当初听向川泽说,这东西似乎还真是墨潭的信物,但为何却到了大姥姥手中,又因为什么原因特意留给自己呢?
谈萤思索着,慢慢将绳索上的贝壳吊坠解了下来。
温润细腻的墨玉静静躺在手心,若是眼力足够,能看到细微的光芒环绕,这说明这块玉被养得极好。
“果然是你!”谭白杨愤恨地盯着谈萤,眼底燃起滔天的怒火。
“卑劣的窃贼,就是因为这块玉,你们害死了老爹!”
谈萤莫名有些心惊胆战,她局促地望向手心里的东西,感到相当棘手。
墨云贝……她想起向川泽所说的,记起来这是祭祀官开启水下灵域的凭证。
谭白杨的老爹,那就是自己的爷爷……对了,爷爷和姥姥沈青竹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谈萤转向爸爸,“爸,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不同寻常的儿童节,那群突然出现在家里的不速之客,肯定带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谈白松咬紧牙根,脸上的表情险些绷不住,他环视一周,目光最后落在墨萸身上。
显然,这件事并不是他自己能够自作主张的。
就当王帅忍不住要张嘴催促的时候,他听见一声叹息。
墨萸望着谈萤,眼神却仿佛透过她看到了过去。
阿青,我们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远在碧水的圣灵顶着李桐的身躯,此刻正坐在楼顶的大树旁。
刚被浇了水的吊兰攀附在粗壮的枝干上,枝叶随风飘动。
见眼前人身上笼罩着淡淡的愁绪,小蓝问道,“圣灵,你在担心什么吗?”
碧青托起手中胖乎乎的小虫,静心感受。
一抹熟悉的气息被他扑捉到,欣慰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心。
“我害怕,”他的声音有些过于轻了,“害怕被他听见。”
小蓝离得有些远,碧青的话还没传过来就被风吹散了。
只零星地听到个“ta”,吊兰不明白,还想再问。
却发现碧青的脸色忽然发白,整个人紧绷了起来。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能够解决你们的困惑,”墨萸将众人或愤怒或惊诧的神色收入眼底,话音一转,“但是,这可能会为你们召致祸端。”
“轻则伤及自身,重则家破人亡。”
说完便闭上了眼,等他们自己决定。
这样的提醒让不少人心惊,想不明白不过是一件往事,怎的如此大的阵仗。
王帅是第一个心生退意的,他悄悄地后撤一步,这样的动作在无人动弹的时候显得格外明显。
“呵,我那个,上有老下有小的,确实不合适啊。”
话音一落,背后就像是被针刺了一样,他回头,看见谭白杨目光阴沉,森然地盯着他。
王家在外人眼里,就是和谭家紧紧捆绑的象征,谭白杨都没动,他一个小辈居然敢第一个退出?
王帅自然也懂,但是这事显然不是他能掺合的,只能硬着头皮当没看见谭白杨几乎要吃人的目光,低着头避开走了。
等了一会,其余人没有动静,墨萸睁开眼,再次确认。
“我并没有危言耸听,要是心存侥幸的,还是尽快离去的好。”
剩下的人听了,无不紧绷着身体,屏息等待,却没有退缩的。
“赶紧说吧,还卖什么关子!”明霖是个混不吝的,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墨萸目光转向他,嘴角上扬,似乎是看见了一个顽皮的小孩。
“明霖是吗,能力倒是有趣,可惜心高气傲,当心玩火自焚啊。”
明霖眼皮子一跳,想追问这话的深意,却看到墨萸早已转过头。
“好了,”墨萸说着,捻手起势,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众人笼罩。
“所有的种种,都源于我一次无意的占卜。”
“当时占卜的结果,告诉我有一场浩劫将不日到来,所有人都深陷其中,如果不及时处理,大地就会重回一片汪洋,到时候群魔乱舞,生灵涂炭。”
墨萸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们或许会问,这占卜就一定准确吗?”
“我先前亦是半信半疑,”墨萸看向谈萤,平静地说道,“自从你掉进墨潭,闯入禁制,被我发觉你身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灵魂时,我就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
“阿青借此机会,就是为了提醒我,将一缕魂魄寄宿在你身上,以此掌握事情的动向。”
“但是我没想到……”墨萸的声音降了下来,“这些家伙的谋划,或许一早就开始了。”
“在无人知晓的时候,暗中被布下了一张无法看见的大网,如今正是对方收网的时机。”
见其余人仍就云里雾里,墨萸转向冷殷,问道,“你可记得,当初大禹治理淮水时,遇见的那只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