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园到公安局,太阳冲破乌云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一点一点突破,直到所有的乌云被拨开。
乔听晚抬头看向天空,阳光耀眼,光芒落在她身上,她嘴角微微上扬。
到时司家人已经在等候,司睿母子坐在椅子上,司父背着一双手在小范围地来来回回走。沈景修推开推拉门,乔听晚先行一步进去。
司夫人见到乔听晚进来,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下子扑上来,乔听晚差点没站稳,幸好沈景修扶住她才避免两个人受到伤害。
许是经历太多,乔听晚并没有被这一幕感动,而是十分冷静的握住司夫人的手,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要求先做亲子鉴定。
而司夫人认亲的心十分急迫,二十多年的分别,日夜让她陷入痛苦,无数次梦到女儿回来,现在真真切切站在自己面前,司夫人哪里还顾得上走流程,恨不得立马把人带回家,好好问问这些年她的境遇。
司睿一直保持着冷静,走过来扶住母亲,“妈,您别激动,我们先按照流程走。”
再来前,司睿大概也得知一些事情,也为了事情的稳妥,确定好关系再认亲也不迟。
沈景修安排他们司家夫妇在酒店住下等结果,司睿公司有事情当天晚上飞回去,等结果出来再过来。
这期间乔听晚该上班还是正常上班,期间司夫人打来几次电话约她吃饭,乔听晚都是好言婉拒。
一是她怕结果有误,大家白高兴一场;二是突然的角色转变,她不太适应。尤其是面对司夫人过于的热情,从未好好相处过的人突然有一天得知他们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亲哥哥,她还是不太能接受。
他们彼此的过去都未曾参与过,就像是陌生人突然袭击自己的领域。
出结果当天,他们是等公安局的人去拿的结果,他们在接待室等候。
长长的会议桌,乔听晚和沈景修站在靠里面的一侧,司睿和他父母站在会议桌另外一侧。
他们谁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候着,这过程的焦虑、紧张只有当事人才深有体会。
不一会儿有人进来,将文件袋放在中间,几人的视线同时落在上面。司母更是双手紧握,司睿轻轻搂住母亲,安抚着情绪。
乔听晚冰凉的手指被人握住,她回头朝沈景修淡淡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公安局的人当着他们的面拆开文件袋,取出立马的鉴定报告,在一瞬间面露笑容,“你们自己看看。”
司雄最先走过去拿起鉴定报告,司睿也扶着母亲过去,看到结果那一刻,司母双手捂住口鼻,失声痛哭,是失而复得激动落泪。
司母越过会议桌跑过去抱住乔听晚,“女儿,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这些年司家一直没放弃找女儿,当初医院告诉他们,她的女儿死了,她不信。那具死婴她一眼就看出不是她的女儿,她的女儿身上没有胎记。
后来他们与医院周旋,迟迟没有结果,只能靠自己的人脉关系去找。
没想到时隔26年才让他们找到。
司雄走过来,抹着眼泪,轻轻抱住乔听晚,“欢迎你回家,我的女儿。”
乔听晚心头一跳,好不真实的感觉从心底蔓延起来。
她没有沉浸在认亲的喜悦中,反而十分冷静的问出,“你们为什么会来江市生产?”
上次去滨市,席间她听他们谈起过,司家的产业从未涉足过江市。
“这个以后我和你说。”司睿开口,“我们先回酒店,如何?”
乔听晚觉得也行,看司家夫妇的样子肯定最近没休息好,尤其是司母那双眼一直是红肿的。
一路上,司母一直拉着乔听晚的手,一刻也不松开。
司睿还调侃着,这是找到妹妹,他这个儿子反倒成了外人。
乔听晚得知,虽然她刚出生就被人偷走,他们回滨市依然给她上了户口,取名司回。
听到这个名字时,乔听晚心头一颤,简简单单的名字,却饱含了太多的寓意。更是没想到自己虽然从一出生不久就被人偷走,医院却告诉他们自己死了,的确有死婴,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郭秀芝的女儿。
但他们回到滨市却依旧给自己上了户口,这足以证明在他们心中司回很重要,哪怕相处极短的时间。
到了酒店,司睿拉着她,悄悄给她说,司夫人这些年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尤其是这几日基本无法入睡,让她先安抚司母入睡,他们再聊聊。
即便才认亲,乔听晚并不想和他们太过深入交流,但听到司睿的请求,她还是答应下来。他们在隔壁房间,她在另外一间房间陪着司母在床上聊天,司夫人拉着她说了好多话,乔听晚认认真真听着。许是抵不住困意,握着她的手便睡着了。
她静静看着温暖的人,从小没有得到过母爱的她,却在短短相处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亲情。
等司母睡熟,她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