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良从楼上下来,脸上带着慈笑,“听晚来了。”
“爸爸。”
“什么时候出发?”沈良问江柔。
“等刘叔把需要的东西采购回来就可以出发。”
随即,江柔看乔听晚身上的衣服,呢大衣根本抵御不住山上的寒风,说着:“晚上山上冷,带羽绒服了吗?”
乔听晚指了指沈景修手中的行李包,“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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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檀寺
距离市区开车大约要一个半小时,他们一行人开了一辆商务车去的,其实也只有刘叔和他们一家四口。
沈家的春节风俗就是除夕当天下午去寺庙住上一晚,吃三顿斋饭,第二天回江市再去墓园祭拜。
车子可以从后山开上去,他们为了虔诚要从前山爬上去,一千多级阶梯,而且一级与一级之间又高又陡。
刘叔把他们放在前山,他负责把车开上去,他们四人走路上去。
乔听晚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山顶,陡峭的石阶,终于知道为什么沈景修在出门前让自己换掉长靴,十分后悔没听沈景修的话。
幸好她的长靴是平跟,不然今天她够呛。
沈良牵着江柔走在前面,两人穿的情侣羽绒服,像极了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反观乔听晚和沈景修,两人隔得老远的走,生怕别人知道他们是一起来的似的。
乔听晚走一会儿就不行了,平时她就不喜欢锻炼,体力极差。走一段路程,她就要贴着扶手站一会儿。
沈景修看着她停下来,走过去,“我扶着你?”
乔听晚瞪他一眼,“还不是怪你,你说清楚要爬山,我肯定换鞋。”
沈景修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扬唇浅笑,“你自己体力不行,怪鞋子?”
“你俩走不动了吗?”江柔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乔听晚立即喜笑颜开,回应着:“马上来。”她立即抬步连跨两级台阶。
沈景修无奈的摇头,真拿她没办法,跟在她身后。
走了大约一半,江柔和沈良已经把他们俩远远甩在后头。乔听晚是真的不行了,背心都是汗液,羽绒服都被她脱下来抱在怀中。
她叉着腰站在石阶上,气喘吁吁的,额头上冒出密密匝匝的汗渍,这爬山真是一个体力活。忽然看到上面有个观赏亭,仿佛看到了希望,深吸一口气,快速爬了几梯,赶紧走到观赏亭坐下。
沈景修走到她身边坐下,乔听晚双手撑在大腿上,又热又累还很渴,瞧着旁边这位,大气不出,压根不像是在爬山。
“你不累吗?”她喘着气问。
“这就是多做运动的好处。”
乔听晚:“······”她听着这话怎么有点怪怪的。
沈景修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她。
乔听晚眼前一亮,顾不上是不是沈景修给的,拿过仰头咕嘟咕嘟喝下去一大半。
沈景修自然的从她手中接过去,喝了一口。
乔听晚震惊,他竟然不嫌弃是自己喝过的。恍然,她想起这水就是他自己给自己准备的吧!
“走吧!”乔听晚觉得不好意思,起身继续往上走。
“把衣服给我。”
乔听晚一愣,见沈景修从她手中把羽绒服拿过去抱在怀中。
不得不承认沈景修虽然不爱自己,但在某些方面还算体贴,尤其是床上。
快到顶上时,乔听晚实在是走不动了,接连好几梯踢到。沈景修搂着她的腰,乔听晚身子一紧,抬头看向他。
“别看我,看路。”
乔听晚也顾不上那么多,管他是不是搂着自己的,能爬上去就行。
很少有人会除夕在寺庙住的,他们上去基本上都是下山的人,等他们登顶,山上基本没人。
沈景修接到沈良的电话,只听沈景修回了一声我知道。
“能走吗?”
乔听晚点着头,刚一抬脚便踢到凹凸不平的地面,踉跄一步。
沈景修抓住她,“冒冒失失的。”牵住她的手往后面去。
乔听晚任由他牵着,因为她现在的双腿都是软的,恨不得有张床让她躺下。
青檀寺很大,分为前后院。从前院中间可以穿到后院,但他们没这样走,沈景修带着她从前院的院墙外绕过去,走到寺庙后院,正看到沈良、江柔与一位大师交谈。
走过院子中间的石板路,走到三人面前,沈景修朝大师微微点头,乔听晚也跟着。
“听晚,这是一迟师父。师父,这是我的儿媳妇,乔听晚。”
乔听晚毕恭毕敬的朝对方微弯腰问候了一句,“一迟师父好。”
一迟师父向她施礼。
“沈夫人刚才说的求子应该就是给二位施主求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