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屠渊看着江诺柔,想到不久后的赏花宴,很烦躁,预感侧妃进门,自己和江诺柔的关系会渐行渐远。
这预感也没有错,烟花听说了不久会有侧妃进门后,有点怕江诺柔伤心,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表情暴露了一切。
江诺柔摸摸她头:“在这忧伤什么?”
烟花顺着力道蹭了蹭江诺柔手心:“公主你别一个人伤心。”
江诺柔笑了笑问:“我伤心什么?”
“公主好像挺喜欢五皇子的,对他那么好,他要娶侧妃了,你要是伤心就和奴婢说。”
江诺柔在烟花面前是完全轻松无防备的状态,直接点明:“没伤心,对他好也只是尽我为人妻子的本分,再说他也没有做什么真对不起我的事。”
烟花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那就好,我还以为公主你很喜欢他呢。”
江诺柔:“你也是从小在皇宫长大的,应当知道有受宠就有失宠,除了自己会的和拿到手里的,其他都不靠谱,并且男宠女本身就体现了男女地位不平等,以后可不要别人对你好点,就被骗走了。”
烟花自觉很聪明:“才不会被人骗呢,就陪着公主。”
“以后的事现在都说不准,自己出去玩吧。”
等烟花出去了,江诺柔细细思量以后的路怎么走,现下看来,阳屠渊对自己有些情谊,不太可能一点纠缠都没有,这还算小事,其实荆嫔对自己的态度才算正常,阳屠渊对自己似乎有种莫名的信任,虽然自己从小就因为那跑掉的母妃明白想藏住什么事就要不想什么事的道理,毕竟会察言观色的人很多,可能一不小心就被人看穿了,因此在阳屠渊面前没有想过什么不该想的事,但是他不应该对自己如此没有防备心才对,因为喜欢自己,所以不防备吗,但总觉得有点奇怪。
正想不通呢,影一现身:“主子,皇上给传了信。”
江诺柔打开看了,之前给自己的歌姬、舞姬居然有部分是煜国本土人士。
不愧是当了二十几年的皇帝的,比阳屠渊狠多了,去母留子,还拿药材做威胁,真的有病,有本事让我死了呀。
影一等江诺柔看完了说:“传信的人让公主别心软,务必做到。”
江诺柔:“做不到呢?”
影一:“会断了公主的药。”
江诺柔:“还以为会让你杀了我呢。”
影一:“属下们的主子是您。”
江诺柔:“会断了你们的药吗?”
影一:“会。”
江诺柔:“呵,把你们的解药给我两颗,我找人配一下。”
影一把自己身上的解药递给江诺柔,就退下了。
江诺柔把烟花叫了进来,说:“我们来研究下这药。”
烟花:“不找胡太医吗?”
江诺柔:“父皇说要断了我和影卫的药,胡太医不也是他的人?”
烟花听了气得不行:“皇上居然要断公主的药?”
江诺柔轻声安抚:“还没断呢,先看这个”
烟花:“这个交给奴婢吧,看病不如胡太医,配药我还是行的。”
两个人研究了一阵,烟花去药房拿了相应的药材过来,开始配药,大致成功了。
江诺柔:“好像有一味药材是江国独有的。”
烟花:“嗯,不过现有的药材可以顶三年了,倒是公主你调养身体的药极少。”
江诺柔:“我尽量不生病就是了,这破身体爱怎样怎样吧。”
烟花不满她这态度:“公主。”
江诺柔目光柔和地看着烟花,说:“烟花,我活着挺累的,我要是一个不小心死了,给你们留的东西你也都知道在哪。”
烟花不喜欢她说这些:“不会的,你要是死了,我就带人回去把江帝干掉。”
江诺柔被这丫头威胁住了,说:“行吧,我先不死了,你也别去送死。”
烟花满意地点头:“嗯。”
江诺柔去自己库房,清点了下药材,让三月去城里逛了圈,江国那边独有的药材,这边卖的药铺挺少。
忙起来就忘了上午那封信了,阳屠渊回房时看到了。
阳屠渊握住江诺柔手问:“谁给你的?”
【除了我那亲爹还有谁啊,居然忘了收起来了】
江诺柔组织了下语言:“江国那边的父皇,我没想这么干。”
阳屠渊:“我知道。”江诺柔心善,抱别人孩子养都不乐意,别说去母留子了。
江诺柔看着信纸说:“烧了吧,不用当回事。”
阳屠渊有些担心:“他要断你什么药,他还给你下药了不成?”
江诺柔:“没有,调理身体的药就,没什么的。”
【他又不可能真让我死了】
阳屠渊觉得没这么简单:“断了会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