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低垂着头,恭敬地站在原地,连休息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也未曾让她动摇半分。
两个人的脚步声也随着门的打开越来越近,明显站在主导位的黑发巫师,率先走在了前面,然后坐上了伊西斯面对着的那个位置,略微靠后走着的另一个年轻的斯莱特林也停在了伊西斯身旁。
但落定后,那两个巫师并没有什么动作,这个记忆里的休息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随着时间的流逝,站在伊西斯身旁的年轻巫师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额角也微微冒出些许汗珠。
“对不起,主人。”
那个斯莱特林突然单膝着地,跪了下去,他俯下身子,遮掩住了他脸上的表情,“我没能从父亲手上拿到那样东西。”
他没能从坐着的黑发巫师那得到任何回应。
“但是,”他咬咬牙,跪着的人声音里透出了狠戾,“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就能坐上埃弗里家主的位置,我一定会把它献给您的。“
坐着的人脸上浮现出了温柔的笑容,他站了起来,温和地扶起了跪着的人,“不用太着急,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他顿了顿,手轻轻搭上了刚站稳的男巫肩膀,“佩伦,你是我最信任的也是最靠谱的朋友,有你在,我似乎什么都不用操心。”
“不,您……”
那个叫佩伦的男巫刚站直的膝盖又在瞬间弯曲,准备再次跪下,但这次被稳稳托住了。
“这是我的肺腑之言,如果没有你们,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安抚着。
佩伦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恭谨,“主人,为了那个‘伟大’的事业,这都是我们应当做的。”
被称作主人的黑发少年笑了笑,轻轻整理了一下外袍上闪耀着的三好的徽章,声音幽幽,“在学校里,不用称呼我为主人。”
“邓布利多已经开始对我警惕,”说着,他的视线平移,那是伊西斯所在的位置,但他仿若未见,手朝那个方向伸了过去,离站在那的女巫愈来愈近,但女巫依旧没有任何行动。
少年那只苍白细长的手指就这样毫无障碍地穿越了伊西斯的身体,拿起了在她身后架子上的一本笔记本,温柔地抚摸着它:“我只能等待将来了。”
“佩伦,你为我带来的那个方法,太有用了。”
他赞叹不已,“埃弗里对灵魂的研究,已经到了精妙的程度。”
“主……里德尔学长,这只能归功于时间,漫长的时间带给了埃弗里足够多的收藏。”
佩伦道:“在将来,它们都将属于您。”
里德尔笑着坐下,他拿起那本日记本,饶有兴致地翻着,佩伦·埃弗里也从善如流地离开了休息室。
这个记忆里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就只剩下了窗外黑湖时不时传来的水流声,壁炉里常年燃烧木材时的噼啪声,以及伊西斯轻微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坐着的里德尔终于放下了他手中那本眼熟的日记本,抬头看向一直安静站着的伊西斯。
“伊西斯,我期待见到你已经很久了。”
里德尔放松地斜倚在沙发扶手上,“一丝微笑浮上了他的嘴角,“埃弗里最近怎么样。”
“那场大战后只剩下我了,主人。”
“……很抱歉,”里德尔凝视着她,“如你所见,我是少年时的一段记忆,我对将来发生的事情感到抱歉,我不太清楚将来的我做出的决定,居然导致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伊西斯的头颅更低了一些,“为了那些未尽的事业,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埃弗里对付出这些代价甘之如饴。”
里德尔很平静,“埃弗里有一个很好的继承人。”
他面前的人安静着,没有回应,但里德尔没有在意,他站起身,手伸向了伊西斯一直戴在胸前的挂坠盒。
伊西斯颤抖了一下,强压住了下意识闪躲的身体。
那只手轻轻用力,挂坠盒便从女巫脖颈上脱落下来,安分地躺在里德尔的手心里,他悠闲地翻看着那个挂坠盒。
“你知道很多东西,伊西斯。”
里德尔的嘴咧的更宽了,他笑着。
一滴汗从伊西斯额角渗出,她瞬间做出了决定,迅速跪下,就像刚刚她父亲的幻影一样,“主人,这是您当年作为恩赐,交由埃弗里家族保管的东西。”
“将来的我,居然拿到了斯莱特林的遗产,”里德尔大笑出声,他抛起那个挂坠盒,又稳稳地接住,“不过主魂真的,太蠢了,这里分出来的居然连意识都没有。”
年轻的里德尔面色一下子阴郁起来,“十六岁的我却在一本可以被随时烧毁的麻瓜日记本里。”
“但您做了比他们更多的事情。”
“当然。”里德尔平静了下来,“伸出你的手来。”
地上单膝跪着的女巫头垂着,抖开了自己左手的衣袖,一个可怕的标记漏了出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