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觉得可能。
一个南风馆,能有什么秘密?
联想到前世影视剧里青楼的作用,该不会是什么大人物用来探听机密的吧?
可修真界不比影视剧里的古代,轻轻松松就能探听情报。
还没靠近,说不定便被打得显出了原形。
想到这儿,纪迭君有些迟疑。
说起来,方才那只小老鼠出现之前,云逝感应到它的存在了么?
“怎么了?”
感受到纪迭君停下,云逝疑惑回头。
大门近在眼前,纪迭君摇摇头,“无事。”
等他醒了,问问便是。
……
回了府,纪迭君瞧了眼自己的屋子,干脆利落地推开轩辕祎的房门。
云逝挥手,屋内霎时亮如白昼。
屋中摆设大差不差,同样地奢华富贵。
纪迭君立在床前,挂在脖子上的竹舟绿光闪动,床榻凹陷,显出一只墨色小老鼠的身影。
小老鼠通体白色,耳朵却是黑的。绒毛混着血迹,显得极为杂乱。
后腿折成一个诡异的弧度,皮肉凹陷,血迹斑斑。
似乎过于疼痛,在晕厥中,身子仍旧瑟瑟地发着抖。
纪迭君原本对这种物种无感,但瞧着小老鼠可怜巴巴的模样,起了一丝恻隐之心。
她取出芝雪牡丹,放在小老鼠头顶。
似乎感受到了暖意,小老鼠拱着脑袋,拖着疼痛的身子凑上去,贴着牡丹花瓣,安稳地陷入沉睡。
纪迭君看着,忽然伸出手指,点了点芝雪牡丹的花瓣。
“一、二、三……二十。”
“咦。”她惊讶道:“这花瓣怎么不减反增?”
她记得这牡丹的花瓣只有十几片,给云逝和轩辕祎他们用了之后,她还心疼来着。
一段时日不见,怎么突然多出这么多?
云逝目光淡淡从纯白如雪的牡丹上瞥过。
芝雪牡丹动了动花瓣,好似在欢呼。
他轻笑,“说不定是这牡丹修出了灵智,自行修炼出来的。”
纪迭君眸光发亮,惊喜道:“这么说,我岂不是想用多少便能用多少了?”
此话一出,牡丹在纪迭君的注视下一抖,一股淡淡的沮丧萦绕在心头。
眸中露出一丝玩味,纪迭君故作惊讶,“咦,怎么忽然觉着心情淤塞了不少。”她看着牡丹,用玩笑的口气道:“不会真生出灵智了吧?”
话落,心中那丝郁气忽而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
纪迭君眼含笑意。
这小东西。
云逝含笑看着,轻启唇,“回去吧,我放一丝神识在这留看。”
有他这话,纪迭君放心地离开。
……
小老鼠一直睡到了翌日下午。
察觉到他醒来,云逝当即告诉纪迭君。
他们到时,小老鼠已经化为人形,端正地坐在床沿。
他有一张极为漂亮的脸,如小鹿般人畜无害,双眼纯质懵懂,好似易碎琉璃。
气质温和儒雅,如一名文弱书生。
他伏地跪拜,“书墨谢过恩人。”
书墨?
纪迭君错愕。
他不是死了么?
云逝短暂的惊愕后回过神来,忙道:“起来吧。”
书墨再度跪谢。
似是看出纪迭君的惊讶,他唇边溢出一丝苦笑。
“云染阁放出假消息,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纪迭君眉心紧拧,“这是怎么回事?”
书墨神色凄苦,“书墨本是一只墨鼠,自幼伴在主人身侧。主人故去后,阴差阳错留在了云染阁。不久之后,我误食一枚丹药,化为人形。染姑见我相貌过人,便将我留在了云染阁。”
“染姑待我极好,我虽为花魁,但每日只用写写画画,不必接客。我心知自己有这般好日子,多亏了染姑,心中对她越发尊敬。可是……”
他顿了顿,眼中浮现出痛苦之色,“那日我为染姑送汤,却无意间听见、听见……”
书墨几度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不过是想利用我,去害一个大人物罢了。我将她视为亲母,可她对我,却如同草芥。”
纪迭君蹙眉,“你偷听,竟没被染姑发现?”
书墨擦干泪,小声解释,“化形后,我觉醒了隐身的天赋,能隐身半个时辰,在这半个时辰之内,除非我主动现身,包括大妖在内,都不能将我找出。”
他抬头,一双蕴着泪水的眼睛看着纪迭君和云逝。
“那日我并未失踪,而是隐在屋内。二位恩人离去后,我现出身形,被染姑抓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