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活了(1 / 2)

朦胧间,向兰听到周围有人急促的对话:

血压?

在回升,还在回升!

肾上腺素半支推掉!

滴滴滴滴……

好了,血压稳定在70了,心跳也起来了……

周围人似乎十分激动,向兰只觉得自己和他们仿佛不在一个世界,她还在那个冷雨的暗夜森林中游魂似的徘徊,光亮渐渐升起,她陷入无意识的沉睡之中。

病房中,任竞由皱着眉沉默地看着向兰的睡颜。

她面色依旧苍白,嘴唇干涸发灰,身体连接着各种仪器,24小时不间断地呼叫着。虽然情况糟糕,好在她活下来了,失血性休克,能从这种急症中抢救成功的人屈指可数,她真是命大!

当时站在ICU外,他完全失去了判断和意志,仿佛回到过去那个小男孩,对生活的暴击毫无招架能力。

当向兰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任竞由这失神的模样,她还不太能好好说话,只是伸了伸手指,轻轻触碰他的手。

他回过神来,看到她清醒过来,他嘴角终于挤出一丝笑意。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还好你活了”。

不然,不知道我该怎么死。

向兰也是微微一笑,看向天花板,眼神仿佛看得很远。

向兰虽然急诊成功,但是腿部被兽夹夹得血肉模糊,麻药过了之后,伤口疼的撕心裂肺,住在ICU里她一直在反复发烧,熬过感染才能算是正式脱险。

三天后,任竞由和郝民哲一起去找医生确认治疗方案。医生表示,向兰的腿伤虽然可以治愈,但是无法做到完全治愈,幸运的是她的小腿骨只是被擦伤,目前没有到截肢的地步,但是未来走路多少会受点影响。

郝民哲沉吟片刻问道:“她下地还需要多长时间?”

“现在谈这个还为时尚早了,至少先熬过感染关”,医生虽然感到惊讶还是耐心答道:“恢复得快的话,至少也是三个月的事情,三个月下地还需要继续复健,不能高强度用腿。”

哎……郝民哲叹气,看来向兰是去不了甲基卡了。

“郝老师你放心,我会陪着她的”,任竞由的声音沉稳有力,他知道甲基卡项目等不了向兰,这对向兰来说无疑是个打击。

郝民哲跟任竞由走在医院走廊里,两人都心事重重沉默寡言。郝民哲停下脚步问任竞由:

“你们俩还在一起吗?”

任竞由低头沉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看得出来,你对向兰的事很上心,你们两个既然五年都难忘情,还有什么不能说清楚的。”

郝民哲知道向兰的父母不在身边,也一直把向兰当女儿看待,看到她这些年为了一个男人改变了整个人生的轨迹,明明有更光明的前途和未来,本该明媚的青春年华封闭自我。在向兰去宁远的这些年,他每每看到大学里那些兴高采烈的女学生,总觉得后悔不该让她一个人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你别看她从前是个大大咧咧活泼的性子,其实她心思最重,江澈的事对她打击很大,我知道她把这件事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她不喜欢跟别人说起什么,大概也是从小习惯了,就像这两次这么危险的情况,我通知了他的父母,但是你看能不能联系上都是未知,要真有什么好歹,他们能赶上什么?”

郝民哲一边说着,一边眼里泛起了泪花。他从没听向兰埋怨过自己的父母,她清楚他们都是肩负使命的人,唯一只有在爷爷的灵堂前,她对匆匆赶来的父亲冷漠地表露了自己的怨怼。她幽怨地回忆起爷爷弥留之际对她说,后悔让自己的孩子走的那么远那么久,爷爷不觉得自己如何,只是觉得对不起她。

她自己苦自己的倒不觉得,但是叫最爱的爷爷走得那么不安,这是她放不下的执念。

“她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别人,不知道谁把她教的这么善良。”

任竞由回忆起点点滴滴往事,脸上淡淡笑道。

“你懂她就好。她这一次次身负险境,我看也不是为她自己的事,你该保护好她。现在腿伤了是一辈子的事,别提她以后的事业了,她还是个没结婚的女孩子!”郝民哲责怪任竞由道,要不是认识了这号人物,向兰的路也不至于走得这么坎坷。

“没结婚倒不怕,只要她愿嫁,我一点不嫌弃,要不您劝劝她?”

任竞由竟开起郝民哲的玩笑,郝民哲横了他一眼,倒确实没那么担心了,这小子虽然有点混,但是对向兰没得说。

他一人坚持把向兰从山上背到医院,在向兰急救的时候,他不顾浑身的泥泞等在ICU门口,直到向兰脱离危险他才松了口气。不管他们之间究竟有些什么误会,这个人对向兰的感情他不会看错。

两天后,向兰从断断续续的昏迷中逐渐清醒过来,她的父母这次终于赶了回来,他们看到女儿脸色憔悴,腿伤触目惊人,内心自责又悲戚,但是与孩子分离已久,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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