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翠花一直跪到了晚上才被人叫了起来。
白嘉君早早就被文秀带回了家,文秀回到家,她圆目怒睁,厉声呵斥,白嘉君有些笨拙的跪了下去。
站在院子的文翠红有些尴尬,想要去拉起白嘉君,可是她今天的确是胆子太大了,就这样跑出去,吓到了家人。如今文秀特别生气,文翠红不敢去求情,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她愣在原地,文秀教训完白嘉君,转脸就换上了笑脸,对着文翠红和颜悦色的说道:“别管她,今天晚了,你就不用回去了,我和你奶还有你爹娘都说过了,今晚就和嘉君睡一晚,到时候明天你奶可能还要进镇子来呢……”
文秀拉着文翠红越走越玩,声音也愈来愈小,白嘉君动动膝盖,心里面难受得不行,可是今天阿娘真的很生气,她一句话都不敢求情。
都怪翠花,她自己说的被教训不会很疼。可是她好像被打了好几次,那就不怪她了吧!
白嘉君跪着,但是脑袋里面的想法就没有停过。
此时,同样跪在院子上的文翠花正在接收文财和文富的眼神嘲笑。
二人就这样站在台阶上,自上而下的看着她,也不说话,但是文翠花和二人一对视就知道他们两个的眼神不怀好意的嘲笑。
看到文奶奶正在屋里和文爷爷说话,宋喜梅做饭,文虎在后院劈柴,快速的看完所有人,没有人注意她,文翠花对着文富和文财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拳头,意思很明显:要是再笑,就打人了。
文财推搡了一下文富,开始念书之后,文翠花就不怎么和他们两个玩了。
如今她的脾气好像越离越大了,虽然小时候文翠花不如意也会和哥俩打架,但是他们就是固执的认为,这只是念书之后的场景。
文富有些想笑妹妹恶狠狠的样子,文财则是不甘示弱的对着她展示了一个鬼脸。
气得她小幅度的挥舞起来拳头,势必告诉他们如果继续这样就打人了,打人很疼的。
说话到一半,看过来的文奶奶:……
一旁劝文奶奶放宽心,等到孩子长大一些就懂事的文爷爷:……
眼不见心不烦,文奶奶转过去继续说话:“她胆子太大了,继续这样,以后必定还会惹出其他的事情来。要是一辈子都在村里面,顶多是发生口角,生一些怨怼,但是你看她是一个能够闲住的人吗?日后必定是要往高处走的,家里面不能给她什么庇佑,要是她的这个脾气惹到了外面的那些达官贵人,那可怎么办?”
他们文家不过是一届农民,虽说士农工商,但是真实的社会有怎么会按照这个标准来,其余的不过是一届势,权,钱罢了,行为准则不过是依照阶级的规则来罢了,他们文家一样也没有,一样都不沾,又给不了孩子保护。
文翠花不知道天高地厚,总是觉得不服输,做什么事情都靠着一腔热血,可是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说你是对的,就能够得到公平的对待。
文奶奶越发想,就害怕日后文在这个方面吃亏。
文爷爷叹息一声,“那你说怎么办?”
“让孩子涨记性,让她和家里面的人一起下地,吃点苦,磨练一下自己的性子。”
文爷爷有些犹豫,“这也太辛苦了吧!”文家的孩子到了一定年纪才开始慢慢接手地上的活计,比如拉犁,挖地,这些比较重的活计,需要从早到晚都在地上的,孩子年纪小,定力不够,所以在他们还没有成亲的时候,都是做一些,不做一些。
大部分的时候也只是最忙的时候全家一起去地上干活而已。
如今文奶奶的语气就是要让文翠花除了学习的时间全部都跟着上地上,她年纪还小呢?
文爷爷有些心疼,但是文奶奶很坚决,“我看她就算跪着,也觉得自己是没有错的,要让她从身体到心里面都觉得是辛苦的,她才能够反思自己的错误。”文翠花的脾气就是这样,如果不是她自己想通,自己服气,那么这个话题在怎么继续都是无用功的。
文奶奶一拍定音,全家人没有敢违抗的。
这顿晚饭吃得安静。
第二天,文翠花早早就被挖了起来,文奶奶带着她喂了一遍猪。
农家人喂猪,会到山里面去割猪草过来喂,还会种一些芭蕉芋挖来喂猪。
或者当粮食够用的时候,会把麦麸打碎,煮了喂给猪吃。
因为前几天粮价忽然涨价,到现在依然居高不下,所以现在不怎么煮麦麸给猪吃了,那些麦麸都好好收起来,万一到时候出现什么事情的时候,或者青黄不接的时候,拿出来掺着麦子捏馒头。
猪草是前一天就割回来了,这个工作一直是文和文翠红下学去做的,但是今天文奶奶直接告诉了她:“从今天之后都要你来背猪草了。”
文翠花蔫蔫的,一直打着哈欠,跟在文奶奶后面看她喂猪。
这个很简单嘛!不就是把猪草剁好,然后端着猪草盆去给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