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盘算起来。
……
“我走了?”
秦秩掀开被子一角,孟芫从被窝露出头来,白玉般的小脸红扑扑,她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应声。
秦秩凑过去在她唇边亲了亲,“早饭在锅里热着,汤汤鱼鱼都吃过了。”
“好。” 孟芫胡乱点了点脑袋。
昨夜闹的太晚,她睡的时候都不知道几点了,这会儿人勉强能睁开眼,意识还不知道在哪里飘着呢。
秦秩替她拉上被子,“我中午可能回不来,不用给我留饭。”
“嗯,知道了。” 孟芫打了个哈欠。
“下午接我下班?” 秦秩说。
孟芫睡眼惺忪,嘟囔了一句,“你今天好粘人啊!”
粘人怎么?
他粘自个儿媳妇儿,难道不对吗?
他就粘,偏偏要粘。
“我走了?”
“好。” 孟芫凑过去亲亲他,又回到暖和的被窝里,她舒服的眯起眼,红唇微动,“我和汤汤鱼鱼去接你。”
秦秩心满意足,“好。”
孟芫八点多起床,入目便是一捧开得极盛的花束,放在床边的小柜上,鲜艳的颜色好似瞬间点亮了昏暗的屋子,也点亮了孟芫一早的心情。
任谁睡到自然醒,醒来看到一束鲜花,都会心情明朗。
孟芫早早和汤汤鱼鱼说好,下午要去接舅舅下班,然后一起去食堂吃饭,汤汤鱼鱼对此自然没有异议,反而很开心。
“舅妈,舅舅下班了吗?”
相同的话孟芫已经听过四遍,她看了眼刚好转过一圈的秒针,“过了一分钟,还有一个小时。”
鱼鱼对接舅舅下班这件事有格外强烈的期待,“那一小时要多久啊?”
“要六十分钟。” 孟芫说。
鱼鱼掰着手指头数,他只会从一数到十,孟芫见他总算不再问,干脆坐过去教他和汤汤数数,“十一,十二,十三……”
数了一会儿,鱼鱼期待的时间总算到了,他抱着饭盒,和姐姐舅妈一起接舅舅下班。
自从秦秩结婚,只要没有特殊事情,都是按点下班。
今天郑池正好有事来找钱团长,路过秦秩办公室时想着顺路,一起回家算了,他敲了敲门,“走了。”
秦秩将笔帽套在钢笔上,“好。”
二人走出办公室,闲聊了几句,“下班还戴眼镜?”
郑池抬手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眸光微动,“嗯。”
“你又不近视,非要弄个眼镜戴。” 他们好多年的同学,郑池打起靶来不说百发百中,九十九中还是可以的,怎么也不可能突然视力下降,戴起眼镜来。
可你要说他眼睛好,谁家眼睛好好的,整天戴副眼镜,回家都不摘。
“今天怎么磨磨唧唧的?”郑池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转移了话题。
秦秩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语气淡淡,“想去食堂吃饭。”
“你媳妇不在家?” 这家伙自打结婚,每天下班比表秒还要准时,到点不见人,郑池有几次都是在回家路上才逮到的人。
“在家啊。” 不过他媳妇儿今天答应来接他下班,他们还要一起去食堂吃饭。
“那怎么……” 郑池话没说完,一道童声打断了他。
“舅舅……” 鱼鱼一把抱住舅舅大腿,又认出郑池,脆生生喊了声,“郑叔叔。”
孟芫领着汤汤走在后面,看见郑池点点头,“郑副团。”
她和阿香关系好,但和郑池没怎么见过面,有时二人碰见,也是互相点点头,没有过多的交流,阿香说郑池的性格便是那样。
“孟同志怎么来了?” 郑池问。
“来接秦秩回家。”
秦秩站在孟芫身旁,笑得一脸荡漾。
一个人回家,还打算笑话秦秩吃食堂的郑副团越看秦秩脸上的笑越碍眼,还有,他突然有点饱是怎么回事。
他回到家,颜香正好从厨房出来,他去端菜,厨房刚炒了菜,一股子酸味,酸的人牙倒。
“今天隔壁小孟去接老秦了。” 他状似不经意道。
“阿芫和秦副团关系真好。” 颜香感慨一句,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我们关系不好吗?” 他暗戳戳问。
“什么?” 颜香没听清。
“我说吃饭。” 他吃了口土豆丝,自言自语,“今天的土豆丝怎么这么酸?”
“酸吗?”颜香夹一口喂嘴里,还是以前的味道啊。
“酸。”
“那你吃别的菜。” 颜香将土豆丝往自个眼前挪了挪,她吃着正正好。
郑池心底暗暗叹口气,“你多吃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