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才好似回过神,柔柔对她笑笑,“不好意思。”
“没关系。”
孟芫本就不是多热情的人,再说又不是她要往人家身上撞,说了一句便走了。
时间也差不多,孟母昨天说过相亲的地,反正也没人,她干脆自个儿去。
那人见她神色淡淡,便止了声,等孟芫走远,才快步走到一户人家敲门。
孟叶打开门,瞧见外面的人,语气颇为惊喜,“表姐。”
赵宝珠喊了声表妹,瞧见她肿起的脸颊,关切地问,“脸怎么了?”
孟叶和赵宝珠关系好,和她一起玩总能遇见好事,再说,她可没有替孟芫遮掩的打算,“新来的打的。”
赵宝珠想到姑姑在家说过,她将大女儿孟芫接过来相亲的事,眸光微动,朝屋里瞥了一眼,“表姐人呢?”
孟芫算是什么表姐。
孟叶心里嘀咕,嘴撇了撇,“打完我跑了。”
没遇见想遇见的人,赵宝珠心底叹了叹气,柔声问起孟叶伤的事。
孟叶这下可算来了话,绝口不提自己将孟芫熬的粥砸地上,一个劲说孟芫多么得理不饶人,多么恶毒。
她抱怨得正起劲,赵宝珠勉强认真听着。
还不知道自个儿是大恶人的孟芫还未到国营饭店,远远瞧见一个男人提着饭盒出来,男人二三十的模样,干干瘦瘦,精神气瞧着不大好,走两步就喘一声。
孟芫只是随意一瞥,缓缓收回目光,面色如常进了饭店。
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坐在相亲的位置上,仅仅打个照面的功夫,孟芫便知道他是谁。
刘金,团宠文里原主最后嫁的那个人,一个喜欢家暴的二流子。
孟芫眸光一暗,走了过去。
“你是孟芫?” 刘金眼睛一亮,那双眼睛恨不得黏在孟芫脸上。
他姑说给他介绍个对象,可没说介绍个这么漂亮的,皮肤白,长得又好看,瞧上一眼,恨不得死她身上。
他的眼神露骨又黏腻,孟芫心里犯恶心,神色淡淡,“嗯。”
刘金原本要说出去走走,或是直接说相看成了的话,又想起他娘说过,不能一去就上赶着给好脸,免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再说,他姑可说了,孟家是想要给儿子换份轻松的工作,才愿意相看,那他更不用着急了。
他顺势往椅背一靠,双手环在身前,拿腔作调,“会做饭吗?”
“不会。” 孟芫言简意赅。
“不会做饭会做什么?” 他嗤笑一声,嫌弃地开口。
真当自个凭张脸,谁的床都爬得上去啊。
后面的话刘金没说,毕竟孟芫确实长得好看,他还不打算闹僵,怎么说都得玩玩后再说。
孟芫不知道他心里的话,瞥了他一眼。
只见刘金二郎腿一翘,边说话边抖腿,面上想要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冷酷模样,实则鬼迷日眼,是走在外面路人都会避开的存在。
她会做什么?
“做人。” 她的面容依旧娇艳,柳眉轻挑,眸光似有几分不解,“你难道不会做人?”
刘金还未说反驳的话,她又开口,问了和他一样的话,“你会做饭吗?”
刘金莫名顺她的话来答,“不会。”
“你一不会做人,二不会做饭,你会做什么?”
孟芫嗤笑一声,眉眼泛起几分讥讽,“蛀虫吗?”
书里原主嫁给他后,当牛做马,还要遭受他整日的打骂,他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全撒原主身上,大冬天赶原主去河边洗衣服,原主落水时他在家里睡得正酣。
他娘说原主还没回来,他说原主偷人去了。
也不提去找原主的话。
后来原主在河里泡了两天才被人发现,捞了起来。
说他是蛀虫,是夸奖他了。
畜生不如的玩意儿。
不知是不是被戳中心事,刘金脸色黑沉,气急,“你你你……”
孟芫态度冷淡,“还不会说人话啊。”
他猛地站起来,木头椅子往后一划,刺啦一声,国营饭店的人都看向二人,孟芫稳稳坐在那里,白皙的脸庞没有半分惧色。
她赌大庭广众之下,刘金这个只会窝里横的窝囊废不敢动手。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你等着……” 刘金恨恨放句狠话,急急忙忙走了。
孟芫不在乎他的无能咆哮,默默喝了口国营饭店的凉白开。
快到中午,饭店饭香四溢,她早上没吃饭,摸了摸上衣口袋,幸好她有随身带钱票的习惯。
起身去前面交了票,要了一碗臊子面,交了粮票一两,钱一毛一。
这会儿人多了起来,服务员给了她张排号用的纸片,她便先回之前的座位,顺便安抚了下准备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