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感觉出她的抗拒，松了松紧抱着她的手臂：“什么？”
李语颜顺势离开他的怀抱，不自在的动了动脖子，没好气说：“那些说我自甘堕落的！他们是不是闲的？还是没脑子！文帝都没说些什么，他们到时议论纷纷。”
“他们闲得无聊呗。”沈明宴靠上护腰垫子，舒展腰身：“何必为此多费心神？”
李语颜移开目光：“我也没为此多费心神。”
“那你提起来是......是怕了吗？”
沈明宴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在她耳边一吐一吸，李语颜耳朵动了动，推开他：“赶路呢，你老实些！”
车厢中响起一声愉悦的轻笑声音，程青在马车一边骑马，他耳朵动了动，笑了起来。
哎，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温泉之行后万叶和王妃就恢复新婚时的亲密，而且亲密好似更胜一筹，真是羡煞旁人啊！
程青对荷香的话信以为真：看来农活儿真是阻扰主子关系的罪魁祸首！
这得想个办法，让王妃不要去种地了。
有同样想法的荷香在回京城的第二天就主动找上了程青，但两人再加上一个赵嬷嬷，却半天都没一个好对策出炉。
荷香咬牙：“我不会违背主子的命令！”
“只是让你给多点几只安神香，又不是违背命令！”程青看天。
“呵！”荷香嘲讽：“你自己胆小不敢去，就让我去？！真不是个东西！”
程青急道：“唉，我怎么就不是个东西了？再说，我一男的！本来就很很少进主子房间！怎么......”
“好了！”赵嬷嬷眼睛一转：“既然都不能违背主子命令，阻止不了主子种地，那这点安神香还是可以试试。”
为了主子们的情谊，以及不管是公主还是靖王的人都期待的小主子的到来嘛！
程青得意：“你看，嬷嬷都说了，你是进主子房间最多的人——”
荷香急道：“嬷嬷——”
“公主计划新年后就把墨菊调回来，到时我和她说一声。”赵嬷嬷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这样，即便让公主发现，我们也可以说是端妃娘娘担心公主嘛。”
荷香：“娘娘知道公主和驸马......”
赵嬷嬷点了点她的脑袋：“你给我送信，我就告诉娘娘了。”
荷香说不出话来，毕竟他们真的没办法阻止一心去地里干活的公主！
程青高兴自己的意见被采纳，但转头忧愁起来：事情败露，她们不会把我供出来吧？
......
临近新年，公主府也喜气洋洋，新训练好的府兵各司其职，李语颜忙得很，根本没注意底下人的小心思。
她记忆力有关南辰京城的新年也还是五六岁的时候了，所以小年刚过，越来越喜气欢乐的公主府吸引了她太多的注意。
在管事和李承裴派的人的帮助下，李语颜忙的脚打后脑勺！
按习俗送出去的年礼安排妥当后她又要忙着的操心给文帝的新年贺礼。
沈明宴在一旁看着她划掉一个又一个名字，目光落在笔搁一瞬，问道：“还没想好送什么？我看这红珊瑚就不错啊，送它不喧宾夺主，也不失了颜面。”
“是不喧宾夺主，但我舍不得。”李语颜丧着一张脸：“他又不缺这个，但我缺！”
说着，又把红珊瑚划掉，用力之重，力透纸背！
“那你送这古籍？”
“你是来给我不舒服的吧？这估计我更舍不得！”
“呵呵，我记得给你的彩礼中有一扇屏风，很大，是北青画家的大作，要不你送那个？”
“可以！”
沈明宴挑眉：“真送？你舍得？北青画家的作品，皇家最顶级的绣工绣的！”
李语颜想着婚后她整理库房时，见过的那扇屏风，嘴角上扬：“我舍得啊！”
没有比这个更舍得的了！
吃瓜子的沈明宴眼神落寞一瞬，语气不变：“舍得就好。”
***
李语颜是在除夕夜上注意到沈明宴神情有些不对劲的。
怎么说呢？
落寞中透露着无奈，还有一丝释然。
那时她刚给文帝献上贺礼，文帝夸赞的声音还在堂中回荡。
李语颜眨了眨眼，借着吃东西凑近驸马：“你是舍不得？”
沈明宴：“没有。”
李语颜端起酒杯和他碰杯：“沈明宴，我不想去猜一个人的心思。”
沈明宴一愣，随即饮下杯中酒：“李语颜，我没有不舍得，你问错了。”
“哦。”李语颜看他一眼，伸手拿糕点吃，结束这个突兀的话题。
南辰的冬天比起北青根本不算什么，沈明宴吃着桌上冷透的饭菜，跟着厅中众人一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