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呀(2 / 4)

这样乖顺认真,笑着“嗯”了一声,长臂一展,点了点她胳膊下的东西,道:“不过这个就暂且借你枕着吧,不必介怀。”

言九这才去看怀里抱的是什么东西,一看原来是个包袱,再一想起那封家书,她颇有些后知后觉道:“你又要出门吗?”

唐妙兴特意叫她来一趟正是为了此事,这时才切入正题,道:“去青城山一趟,三五日就能回来。只是昨夜约的事恐怕要暂且搁一搁,待我回来再说。”

“可是你不是才刚回来,咱门长这怎么比资本家还狠。”

“小九,不得在背后编排门长。”虽然不是很明确“资本家”三字背后的意思,他却也没少在山下那帮学生嘴里听到过,知道绝不是好话。不轻不重地教训了一句,唐妙兴解释道,“门里事多,几位师叔一时走不开,只好我去一趟。不过都是小事,并不棘手,你且安心等我几日,我一定快去快回。”

言九托着脸,叹了口气,故作深沉道:“都忙,忙……忙点好啊……”

只长吁短叹了一秒,她眼睛就又亮起来,搬着凳子挪得离唐妙兴近了许多,凑在他身边提议道:“师兄,你一个人去吗?要不你带我去吧,我还挺喜欢青城山的景的,比咱山上好看。”

“张旺和我一起去……”

不等唐妙兴说完,她就两手一拍,自信道:“太好了,张旺师兄看见我一定会高兴的!”

唐妙兴看着她银红的双眸中跃着的光彩,突然问:“小九,你喜欢下山去吗?”

言九点点头:“喜欢啊,山下比山上有意思多了——”

她开始掰着指头细数为数不多的两次下山经历中的所见所闻,路边的小摊小贩,街上的叫卖之声,就连跑跳着撞到她身上的小孩儿都值得拿出来一提。

她没见过那样的街市,看什么都新鲜好玩。

可是唐妙兴看的够多了。

山下无外乎生死二字罢了。尤其是黄河大堤被炸毁后,疫病饥荒并行,流民上万,有的是死人,有的是将死之人。

天地一逆旅,生门——难寻呐。

唐妙兴听着她的话,却好像又没在听。言九晃着他的胳膊,抱怨着道:“师兄,你不听我讲话,你坏!”

抬手轻轻在她头顶拍了拍,唐妙兴缓缓道:“一辈子待在山上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说:“世道艰难,下山不易。”

话说得和缓,言九却还是被其中蕴着的深意压的呼吸一窒。她其实从来都没信过此方境地是真非虚,也就不会去想这个时代背后的血与仇。可是唐妙兴的话把这世界的伤疤揭了一角给她看,那苦难太大太沉太入骨,星星点点都刺人的紧。

觑出她眼中的怔忡之情,唐妙兴忽然生出一丝懊恼。怕她听不懂,可是她真的听懂了也令人心疼,他竟不知自己是何时添了这等左右为难的脾气的。暗自叹了口气,他转而道:“叫你来还有一件事,毕竟你我师从一人,于情于理,我都该送你一件见面礼才是。本来昨日就该给你的……”

他说着起身向一旁走去,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木盒,打开看时,里面是三只素圈的银手镯,通体光滑,无半点花纹装饰,唯有其上闪着的光泽如月光般柔和夺眼。

这般成色,一看便知是足银的镯子。可惜言大小姐过惯了好日子,莫说是纯银,就是拿了金的送到她眼前看着也不稀罕。

但是她喜欢唐妙兴,所以连这三只镯子也够她欢喜一下子了。她把手递到唐妙兴脸前,眼睛亮得像只挖到了宝贝的小狗,仰着脸笑道:“师兄,给我戴上看看!”

唐妙兴按在膝上的手微微动了动,犹豫片刻,还是抐下了心底的冲动,没有依言去做。凝脂般白皙的手离他越来越近,指甲纤长圆润,水滴一般。甲面覆着一层干净的裸色,清透自然,真有冰肌玉骨之感。

他不禁在心底感叹,怎么有人连指尖都泛着光?

言九见他不动,用手肘捅捅他的胳膊,问:“不是给我戴的吗?”

毕竟这会儿日子难过,唐妙兴真要她把这东西压在床底当产业也不是不可能——好歹也是硬通货不是。

好在唐妙兴不是这么想的。

“自然是给你戴的。”

“那给我戴啊。”言九心里有几分疑惑,却仍不失理直气壮,简直是在命令他了。

“小九,毕竟……”

“戴啦——”

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对视一眼,唐妙兴坚持了一下,紧接着便叹了口气,退让道:“好。”

唐妙兴手掌宽大炽热,一手握着她微泛着凉意的手,一手是冰凉的银镯,二者落在他手中,都显得小巧起来。镯子是闭口的,圈口也小,他买的时候只想着她手腕纤细,此时真要为她戴上时却又犯了难。

她缩起手掌,可将银镯推到指根便滞住了,唐妙兴也是头一遭给女孩儿戴这东西,卡住了便不敢轻易向下推。骨节尖锐,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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