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忘了(2 / 3)

路找来的,他抬步走至门前。正值夏日,又是正午,为了通风两扇木门敞开着,屋内混乱的局势一览无余。

唐同壁不解言九的反应。她知道言九挑食,也知道杜佛嵩厨艺没那么出色,但总不至于把人吃得两眼泪吧。何况她觉得自己这碗吃着还行,已经超过一般人的做饭水平了。她放下碗,一脸疑惑地端过言九那碗:“这……有这么难吃吗?”

杜佛嵩本来还笑着,见状咳了一声,连忙按住她的手制止:“同壁,饭合不合口也分人,我看咱师妹就是烦我,故意挑我的刺儿罢了。哈!我倒是不介意,就怕丢你的人。”

言九听着他这番发言,心里的火又旺了几分。本来嘛,饭不好吃她可以认,也能忍。但是杜佛嵩看来丝毫不意外,甚至适时发表了一番针对她的绿茶言论。这还不是故意的?

言九拍案而起:“杜佛嵩,阴我是吧!你大……”

她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触及门口的杨烈后匆匆挪开,装作没看见他。她顿了顿,缓缓坐下,嘴里的话也拐了个弯,重又恢复夹子精状态:“你大可不必这样,你不喜欢我,我以后不来就好了嘛,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对不起,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见她在动手的边缘突然熄了火,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杜佛嵩稀罕极了,他若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杨烈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了然地笑了声。

“哟,杨少爷,怎么站门口晒太阳——进来坐吧!”

“坐就不必了。”

杨烈这才进屋。正趴在唐同壁胸前嗷嗷哭的言九抬起头看了一眼杨烈,用手背擦擦眼泪,等他走到自己身边,两手又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腹前蹭了蹭。

“师兄!杜哥想毒死我,我好害怕呀……”

“嘿!夸张了啊,九……”

杜佛嵩还没说完,已经被唐同壁踹了一脚。教训他还用不上别人出手,杨烈把言九从凳子上拉起来,用手帕把她的脸稍微擦了擦,道:“同壁姐,我先带她回去了。”

唐同壁百忙之中抬头笑道:“好说!小九,改天再来玩。”

言九一抽鼻子,摇摇头:“我不敢来了呀……”

于是杜佛嵩又多挨一脚。

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杨烈却没这闲情雅致,揪着她往外走。出了门走了好一会儿,杨烈在林外一处溪流边停下。轻轻把她向前一推,他淡淡道:“把脸洗干净。”

言九乖乖蹲下身,将手浸入冰凉的溪水中去。水流从她掌心抚过,略有些痒。她回过头,仰着脸对杨烈道:“师兄,手疼——一定是杜哥把我手毒废了。”

杨烈承认,那一刻他有对把她踹水里去这一想法动心。但是她眼里还未退去的水光比清溪还清冽几分,衬着泪痕与黏在额角的碎发,不合时宜的,他突然想起日光或熹微或阴暗时她轻轻喘息的样子。

那时候眼角也是这般红。

叹了口气,他也不得不承认,或许他还是对这个人更心动。

杨烈卷起袖子,在她身侧蹲下。一手按着她的后脖颈,一手舀起一捧水,在渗漏殆尽之前将其蒙在她脸上。他一只手就能覆盖住她整张脸,水珠滚落,睫毛在他掌心轻划,她银红的双瞳缓缓睁开。杨烈没制止她扭头的动作,由她幽幽如火的目光透过指缝灼烧着他。

她扣住杨烈的手腕,拉下他胳膊的同时整个人朝他压过去。杨烈重心向前倾,两膝分开点在地上,将她笼在怀中。她不安分,杨烈依旧由着她胡来,只在嘴上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了一句:“别的事上怎么不见你胆子这样大?”

言九轻笑道:“色令智昏,人之常情嘛。”

“再说了,师兄,不是你先想的吗?”

溪边石子尖利,杨烈力气又重,言九胳膊上腿上还是挂了几道血痕。把人揪回去洗干净后杨烈替她涂了些药,厚厚地熨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腻的发亮的药层下红痕微肿,她自己偏着头在肩头轻轻吹着。忽然觉得小腿上也生出同样的触感,言九看过去,是杨烈在上药之后学着她的样子替她吹了吹伤口。他同她对视一眼,将她的腿重新塞回薄被下。

衣柜里被挂的密密麻麻的,一件衣服挨着一件,却意外地有条理。杨烈轻车熟路地从中捡了套能遮住她身上痕迹的衣裙套在她身上。这衣服是杨烈买的,顶好的丝绸面料,合在身上冰凉光滑,如同一尾蛇贴着她的背向前扭动。纽扣做了蝴蝶的花样,小而精致,扣口开的却小,设计的繁复到有些难系。然而在他手下一切都乖得很,修长的手指一路顺畅无阻地扣到底。

他甚至不必紧盯着手下的动作,眼睛瞧着她的脸,道:“由师叔脾气差,以后当着他的面乖一点。妙兴放你一次不难,不可能次次都帮你。”

一段话落在言九耳朵里就剩了“妙兴”两个字,她眨眨眼,带着几分恍然,道:“不说我都忘了,我还要去找妙兴师兄。”

杨烈手下的动作一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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