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士兵一噎:“那是你耍诈!”
温妙妙颔首:“嗯,我耍诈,所以呢?兵不厌诈,你们一个个的,张狂愚昧,不知所谓,心胸狭隘,毫无眼界,只瞧得见眼前方寸之地,除一腔气节毫无可取之处!有你们这种兵,何愁辰荣不倒!看看你们,死了一个赤宸,兵败如山倒,比如你,一身灵力,甚至连一个凡人,最简单不过的小手段都玩不过,没有相柳你们在哪儿?在哪块土里埋着!”
圆脸士兵脸憋得通红,想骂她,又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点没用了。
温妙妙:“你心里觉着,我靠一把剑和耍诈赢你,很不满对吧?可是你没有啊,我今天我给你们上的第一课,学会接受现实,你们就是没用!”
说到‘你们’的时候,她的目光扫视周围的其他人。
人群里顿时如水沸般炸开了。
“放屁!”
“你休要胡言!”
“那九头妖说不定就有什么企图呢!”
温妙妙从这些嘈杂的声音里,分辨出了离自己较近的一声。
她让他们逗乐了:“企图?他图什么?图你们穷,图你们蠢,图你们没用,还是图你们不洗澡?谁给你们的自信啊?我的脸吗?”
温妙妙想起她在树上看他们练兵的时候,那黑压压一片里,一抹亮眼的雪色,便觉着真是养条狗都比养他们靠谱。
众人:“......”
臭不要脸!神特么她脸给的自信!
温妙妙指指放在一边的箱子:“今天这些东西是我和相柳弄回来的,以前你们吃的用的,是相柳弄回来的。”
“没有相柳还有你们的命?狗都知道知恩图报护主,你们不知道。吃他的喝他的,还要背后嘴碎,这就是你们的家教吗?这就是你们的品性吗?这就是你们辰荣的优良传统吗?你们老辰荣王的棺材板还压得住吗?”
“没有文化多读书,没有脑子多听话,以下犯上就是你们的规矩吗?你们能站在这里侮辱你们的衣食父母,是因为他不跟你们计较,但我不一样,我特别爱计较,在我这儿吃里扒外的,你们不会想知道是什么下场。”
场面一时间僵住,在场的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渐渐有低低的议论声扩散开,这一次温妙妙倒是故意纵容。
她笑容颇有些顽劣,提高音量:“是不是觉得我说话很难听,很看不惯我对吧?无妨,我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正在这时,先前出声的络腮胡大汉怒然上前,显然是被她的话激怒了:“哼,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靠些下三滥的手段赢了陈兄弟罢了,就敢大放厥词,将军向着你们,谁知道你说的真话假话,当我们这般好骗?”
他口中的陈兄弟自然是先前和温妙妙打的圆脸士兵。
温妙妙倒是不恼,点点头:“我不算什么东西,从现在开始分列,认为我算东西的,站左边去,照常领取物资,嘴犟的,集训完之后,山里啃树皮去吧,要是吃错了东西中了毒,军医又治不好,就自认倒霉,至于药材和诊费,好了之后自己去山上采灵药补上。”
他们就是参军太久,脱离寻常社会太久,思维板固,跟随的又是仁将洪江,不食人间烟火,社会的毒打挨少了。
温妙妙一向知道怎么戳人痛处,让人丢人现眼:“哦,对了,还有衣服呢,你们战败逃亡这么多年了,旧衣服想必早坏了,新衣服也是发放的吧?都脱.了吧,以后出了军营,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就怎么出去找食吧,回来集体活动再穿,免得辣到其他人眼睛,我心好,就当是施舍你们了。”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辰荣兵们:“???”
她上辈子是条狗吧?
人说得出这话?
络腮胡大汉:“放屁,将军岂会同意如此荒谬之事!”
温妙妙微笑:“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将军现在把你们交给我和相柳主理了,他听我的主意,这会儿已经远在他乡布设下一步了,如今天高皇帝远的,你们可能找不到人告状啊,实在不行,要不你们就散伙呗,各奔天涯过自己小日子去,坚守什么阵线啊,多没意思啊。”
“我看你们对你们将军其实也没有多忠心,否则他派下来的上级,你们还嘴碎什么啊?说白了你们不就是好面子,觉得投降太难看了嘛,听说有修面的术法,你们改头换面一下呗,再不济山外边的清水镇就很适合你们隐居。想想这些日子,你们过得这么辛苦,朝不保夕的,还要吃九头妖给你们的食物,心里一定怄死了吧?”
温妙妙笑嘻嘻地嘴贱,阴阳怪气到堪称在地府买房了:“哎哟,那那那,那一个九头妖,哎哟,那么晦气的东西,给的东西就是一坨屎啊,吃了想不想吐啊?吐给我瞧瞧呗,让我开开眼界,看看聚众呕吐,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呢。”
这个丫头片子这嘴怎么这么损啊!
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