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读大学的时候苏以沫就很喜欢摄影,但那时候她以学业为重忽略了这份喜好。
来了这边以后她经常出国,行李箱里也会带上自己的摄像机,遇到美好的事物和风景她都会用自己热爱的方式记录下来。
“沫沫,快给我拍照,就这个姿势!”
远处,江然一身黑色大衣配上短靴摆出一个帅气逼人的姿势,在苏以沫按下快门的时候咧嘴一笑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
像这样的活泼明艳的照片,苏以沫有很多,都是她们一同出游的时候拍的。
江然带着她去了很多地方,足足玩了一个星期才回去。
人间都汇的顶楼,秦翊宽忙了一天,疲惫的仰在沙发上,双目紧闭,眉峰微皱。
苏以沫离开后,他将自己关在玫瑰庄园大半年,缓过神来后就很少回去了,那里没有他想见的人,在那呆着只会让他徒增伤感。
这两年来,他没有哪一天不想着这个伤他弃他的女人,也只有高强度的工作才能让他暂时忘掉。
他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因为一有空,大脑就会不听使唤的去回忆他们之间的过去。
那些在庄园里的甜蜜回忆,一桩桩一件件都像高温的烙铁一样深深印在他的心口。
正想着,就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先生,您休息了吗?我有事汇报。”
听到声音,秦翊宽纹丝未动,只是眉头皱的更紧了:“进来。”
一向没有什么面部表情的十六此时正神采飞扬的朝秦翊宽走来。
“先生,发现太太了!”
十六将平板递到他跟前,“您看这个人像不像太太?”
那是一则生活新闻,标题是圣保罗大教堂外的慕名者,秦翊宽没有去看内容,而是直接点开照片来看。
文字间穿插的照片中有几张让他眼前一亮,一张是苏以沫拿着摄影机迎风侧首的样子,另一张则是她低头看着手里摄影机,还有一张直接现出了她的正脸。
秦翊宽将几张照片反复放大细看,确定是他的阿沫后激动坏了,如死水一般的深眸瞬间有了生息。
“你去,去联系英国那边自己的人,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去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许是太高兴了,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微颤,语气激动有些话不成句。
“快,快去准备私人飞机,今晚就出发。”
十六担忧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两年,苏以沫一直都是他家老板的心病,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把人找回来,难道他还要去阻止吗?
可他家老板这身体是真不适合再过度操劳了,“先生,要不让那边的人先寻着,您这些天都没好好休息,今晚就先别去了,明天一早再过去吧。”
说这话时,十六狠狠低着头,他不敢想象此时的秦翊宽是个什么神情。
秦翊宽眼角微眯,声音不似刚才那般沉重了:“那你觉得,我今晚能睡好吗?”
十六哑言,是啊,这个节骨眼上,换了谁也不可能有心思睡觉吧。
“是,我这就去着手准备。”
十六走后,秦翊宽再次拿起沙发上的平板,点开新闻里的照片,贪恋的看着。
英国皇室的人得到秦翊宽的交代后,以圣保罗为中心迅速展开了追查。
可惜他们不知道,新闻发布出来的时候苏以沫和江然已经离开好几天了。
也幸好她们离开了,不然以秦翊宽手下的那种追查方式她迟早要“落网”。
果园里,苏以沫正垫着脚尖优雅的摘着冬香梨。
她戴着棕色的团帽,半遮半掩的侧颜堪称绝美,一身没过脚踝的收腰丝绒长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更加让人陶醉。
江然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苏以沫时眼里只有震惊,在她眼里,除了她母亲以外,没有哪个女人能优雅美丽到这种地步。
她身上那种清冷高贵又稚嫩可爱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谁也学不去。
“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帮我!”
苏以沫拉着一根树枝,愤愤的看着站在原地许久不动的江然。
江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她看的入迷了,连忙嘿嘿一笑,走上前去帮她拎起手腕上的竹篮。
“谁让你生的那样漂亮,让人挪不开眼呢!”
以前,江然每每说出这种话的时候苏以沫都会害羞脸红,久而久之,她也就练出厚脸皮了。
“把这篮送去约森阿姨家,她喜欢吃这个,那一篮拿去花房,晚上我们边看电影边吃。”
江然接过两个竹篮,望了苏以沫一眼,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苏以沫见她犹豫不走,眉头一皱,恼道:“望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好,我马上回来。”江然咧嘴一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