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惟发烧了(1 / 2)

往年春节一般在阳历二月,今年稍早,一月二十七日就是年三十了,春节法定假期是七天,云栀所在的公司通常会提前一周放假,领导决定一月十九放假,一月十八公司团年。

团年这天,许惟因为发烧缺席,晚上九点过,云栀抽空给他打了个电话,熬到八点仍旧没有退烧的迹象,许惟熬不住了,终于吃了一道退烧药,刚睡着没多久。

发烧的许惟跟小孩子一样,一直问云栀什么时候回家。

云栀安抚他,“快了快了,你再睡会儿,我等会儿给你带宵夜。”

“我没吃晚饭的,你快点回来。”许惟再次叮嘱。

少爷的生活自理能力真让人着急,云栀叹气,“冰箱里还有速冻的饺子、馄饨,你先煮几个吃。”

许惟使小脾气,“不吃,我要吃烧烤。”

云栀拿他没办法,只得答应下来,挂了电话。

订餐、订酒水、定棋牌室、协调现场的大小适宜都需要云栀亲力亲为,她要把所有人都送走了才能回家,真正结束时已经十点了。

没忘记家里还有个病殃殃的小少爷等她投喂,家附近吃的少,她到旁边的烧烤店烤了些肉串和素菜打包带走。

临近过年,打车都要排长队,云栀懒得等,反正离地铁站不远,就选择去坐地铁。

十点后两班地铁间的间隔时间会变长,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要等上十多分钟,像是知道云栀归心似箭,云栀刚进站,就来了一班地铁。

云栀住的地方交通不算方便,从地铁站到小区门口的一公里多路,到了晚上十一点后,就会显得特别荒凉。

更不巧的是附近新开了两个楼盘,还在建,施工方正在埋地下管道,路面围了一大片,只留了一条临时搭建的狭窄通道供人行走。

晚十点后静止施工,工地里冷冷清清,只留下了几盏照明灯,大概是天气太冷,值班守夜的工人偷懒不愿出来巡视,下了地铁以后,云栀一个大活人都没见到。

周遭一片死寂。

云栀留意着周遭的动静,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独身走夜路,神经紧张时总会怀疑背后有人跟着,云栀不时回头看看,发现没人,转身加快速度往前走。

这条该死的人形通道又像是怎么都走不到头一样,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烈,云栀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不属于自己的脚步声,虽然很轻。

她缩着肩膀停下来,又仔细地听,没敢回头。

只有呼呼的风声。

心脏跳动的每一声,云栀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屏紧呼吸,低着头飞快朝前走。脚踢到了什么东西,砸中护栏,“当”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突兀。吓得云栀打了个激灵,放眼望去,原来她踢到的是一颗石头。

云栀捂着心脏大口喘气,她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通道空无一人,可她心里的不安没有因此减轻,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有人跟着她。

她继续朝前走,走了大概二十米,通道的出口终于近在眼前,前方有路障,把人行道占完了,这意味着出了通道她不得不走机动车道。

她反而松了口气,转过去就是大道,有车经过会安全不少。

走到通道出口,绷紧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她还没来得及长吁一口气,一条长长的黑影印到了塑料挡板上,云栀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一个男人闪身来到她面前,她退后两步转身往回头路跑,一只捏着手帕的手从背后伸过来,捂住了她刚刚出口的惊呼声。

一阵刺鼻的气味侵入鼻腔,打包好的烧烤掉落在地,云栀彻底失去了意识。

感冒药的效果来得又猛又烈,和云栀通完电话后,许惟很快睡得人事不知,再醒来时,已经凌晨两点了。

晚上他没吃什么东西,空腹服药,这会儿胃十分难受。想起云栀在电话里说会给他带宵夜,许惟随便罩了一件羽绒服在外头,拉开门来到客厅。

客厅漆黑一片,打开灯,茶几上只有他买的几盒感冒药,连宵夜的影都不见。

许惟有点儿生气,还有点儿委屈。心里骂云栀不讲信用,说话不算话。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他终于意识到一点儿不对劲。

主卧的门是开着的,而里面漆黑无光,借着客厅的光源,许惟很容易分辨出床上到底有没有人。

他起身,快步走进卧室,床铺整整齐齐,没有睡过的迹象。

许惟不死心,把手伸到被子下,被窝冰冷。

他立刻回到房间,拿起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时间,凌晨两点零八分,云栀还没回家。

对于长期家跟公司两点一线,几乎没有社交生活的云栀来说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许惟的心慌乱起来,转手给云栀打电话,通了,但没人接。

他给同事打电话,年会上都喝了酒,打了六个电话后终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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