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乃前任太子太傅的独女,生前可谓是宠冠六宫,进宫一年后便诞下了五皇子宁宇,又在之后的第三年诞下了七公主宁梦,只可惜,淑妃因难产而死。
五皇子宁宇自小便极其聪慧,十五岁便上战场杀敌,成功拿下对方将领首级。皇帝颇为喜爱,从以皇姓封王便可知其极得圣心。
但这宁王殿下自从十七岁与北芜的一场战争下来后受了伤且身中剧毒之后便被人传言脾气暴躁,前几任王妃皆在新婚夜死在他的剑下。
自此,京城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成了她们避之不及的对象。
想到这儿,苏婳明白了,这场婚事多半是陈氏与那名义上的亲爹算计来的,想借此除掉自己。“婚期在什么时候?”
“圣旨上说就在五日后。”
听了这回答,苏婳低头想了一会儿,随后说道:“看来陈氏母女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你去将我药房里底下最左边抽屉里的药下在陈氏母女的晚膳里。”
红药点点头,随后退下了。
是夜,苏婳躺在床上,想了一个下午苏婳对这突如其来的婚事也释然了。
虽然外人将宁宇传得暴戾不堪,但谣言止于智者这个道理苏婳还是懂的。况且成为宁王妃之后更有利于做一些事情。
想通之后,苏婳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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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婳之后回来的宁宇还来不及休息便被叫入了皇宫,回到宁王府的时候手里便多了一道圣旨。
郑以荣在宁王府等着宁宇回来,当得知宁宇再一次被赐婚后是十分吃惊。
宁宇前几任王妃到底怎么死的外人不知道,但知情人都知道真正原因,况且况且皇帝也说过在宁宇遇到自己心悦的人之前是不会再次赐婚,郑以荣只想感叹一句:帝王心,海底针。
“你爹怎么想的,不是说不给你赐婚的吗?”
“钦天监说丞相府那位小姐可助我恢复伤势。”
郑以荣笑了,“这也信,只可惜了丞相府那位小姐了,又是位短命的。要我说苏成丰那老匹夫也够狠心的,将自己的嫡女送去蜀地不管不问这么多年,虽不知为何突然接回来,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将她送入外人眼中的虎口。”
宁宇多少能猜到他父皇的心思,无非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
——
翌日苏婳是被自己院子外的吵闹声给吵醒的,洗漱后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是青伶答道:“听说陈氏母女身上和脸上起了红疹子,现在正到处请大夫呢!”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小姐,这是你做的吧?”
苏婳点头。“她们敢算计我的婚事,我也得给她们一点教训。对了,你告诉红药,让她乔装打扮一下前来为陈氏母女治病,记住让她多敲诈一笔。”
青伶听了不禁笑道:“这招真损,奴婢这就去。”
待青伶走后,苏婳便去了药房,昨日那人中的噬心他可没忘,兴许可以顺着这条线查到自己要找的人,但当务之急是得帮人解了噬心。
整个上午的时间苏婳都泡在药房里,直到苏成丰遣人来叫她去前厅吃午饭。
收拾了一番苏婳在青伶的陪伴下去往前厅。苏婳很疑惑,平时在府里面从不掩饰对她的厌恶之情的苏成丰怎么会突然请她去前厅用膳。
“青伶,可是府里来客人了。”
青伶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苏婳叹气,只好由青伶扶着,自己任劳任怨地当个瞎子。
——
到了前厅苏婳才知道原来真是府里来客人了——大皇子端王宁森,乃当今圣上嫡子,皇后所出。
苏婳双目无神地打量着宁森,这宁森长得倒是人模人样,但苏婳只觉得这人一肚子坏水。
宁森见苏婳来了,忙站起身,“苏小姐当真是出落得越□□亮了,只是这眼睛还没好吗?看来五皇弟以后可得好好呵护着。”
苏婳对此只是笑笑,“多谢大皇子关心,能嫁入皇室已是臣女三生有幸,臣女不敢奢求太多。”
“苏小姐不必担心,五皇弟病不如外界传闻那样残暴。”
苏婳对这大皇子实在是厌烦得很,三番两次在当事人面前提起这桩不被外人看好的婚事,谁能猜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索性不再与宁森搭话,转向苏成丰的方向,“父亲叫女儿可还有别的事?若无事的话女儿便退下了。”
说完苏婳便作势要退出。
苏成丰到此才开口。“先不必急着回去,本就是叫你来用膳的,用完膳再回去吧。”
苏婳听此,便让青伶扶着自己去位子上坐下,完全不管苏成丰和宁森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青伶,为我布菜吧。”
青伶低下头忍着笑说道:“是。”
随后苏婳便自顾自地吃着,宁森和苏成丰见此也忍住了要说的话,坐下来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