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不是东海国的居民。”申屠亦缓慢地说出了自己刚确定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林心有些吃惊。
“那鲛人的残识中有一些片段。”申屠亦看着自己的手。
这不是他第一次渡人，每次渡人的时候，其实他都能或多或少感受到来自死者的情绪，或是他们想要传达的东西。
以前在外流浪的时候，要是正巧遇遇到需要超度的人或者妖，他都会送他们一程，可这次超度，和以往却有些不一样。
申屠亦从那已经死去的鲛人灵魂残识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痛苦。
这是他从未遇见过的，哪怕是横死的人，残识中也不会有这样的情绪。
究竟生前遭遇了什么非人的对待，才会留下这样的记忆呢。
申屠亦看向海面。
“怪不得，这里的居民刚才看我们的眼神不对劲。”林心想起了刚才走在路上周围居民的表情，原来他们是被当成了可疑的人。
“既然凶手是外来人，或许会有人见过他。”
“那我们去街上问问。”
“明天吧，”申屠亦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
“啊！那我们今天住哪呀！？”被海风吹了这么久，林心已经感受到了一些凉意，街上的客栈似乎都不想让他们落脚，这是自己第一感受到钱在手里，但没地方花的感觉。
申屠亦将林心带到树林中，然后变成了狐狸的形态，只不过这一次是一头巨大的狐狸，趴在地上，用眼神示意林心可以靠着他，
林心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一阵风吹过，她倍感凉意，于是连忙靠到了申屠亦的身上。
即使是变成了巨型狐狸，他的毛发还是和之前的手感一样，林心靠在上面，就像是靠在了自己软乎乎的床上。
申屠亦海贴心地将尾巴盖在了林心身上，就像一床羽绒被，很暖和，林心美国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来到街道上，不难看出，原住居民对他们还是带着一丝敌意。
两人顶着冷眼打听了许久，才得知最近一个月都并没有外地人来过东海，除了他们两。
“不可能呀。”申屠亦并不觉得自己推断有什么漏洞，鲛人遇袭在这里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而且自己记得，上一次发生的时候，自己亲眼目睹过，根据现场的样子和教人残识中的记忆片段，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不，或许可以说，凶手都是为同一个人提供“服务”。
人鱼肉，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福”能享。
东海国内的居民，其实有很大一部分也是鲛人，因为爱上了岸上的人，所以舍弃自己的鱼尾，上岸与人类生活。
可以说这是一个鲛人和人类共存的国度，因此，绝不可能是东海的居民所做。
想到这里，申屠亦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但也仅仅只是猜测。
“那我们这是遇到瓶颈了？”林心看着申屠亦一脸愁容。
申屠亦有些抱歉地看向林心。
“你说，如果陆地上的居民们这段时间并没有看到外来人，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是走的水路？”
“倒是有可能，但可能性很小。”申屠亦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但要想走水路从东海水域进入东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先不说路途遥远，东海水域不管是天气还是环境都极其恶劣，很难存活，况且东海水域生活着大量的鲛人，鲛人虽然美丽，但他们是杂食生物，如果有在海上迷路的人类，那他们也不会拒绝这送上口的食物。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一项，不管它多么难以置信，那就是真相。”林心想到了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话，虽然她是在柯南里看到的。
“如果凶手走的是水路，那就难查了。”申屠亦皱起眉头。
“为什么会难查？”林心记得，魔法系统会水系法术。
【魔法系统举手：这题我会。】
“你不知道着东海有多......”申屠亦话还没说完，抬头就看到林心面前的海水朝两侧分开，留下中间一条小路，通往海中。
“我们去海里看看。”她朝着申屠亦说。
申屠亦怕水，但他犹豫了几秒还是答应了，跟着林心走入了这条通往海中的路。
林心往前迈一步，那海水就退十寸，越往里走，光线越暗。
也不知道着魔法系统能不能同时使用两种法术。
【魔法系统骄傲地说：看看你手上。】
林心先是感觉到手心中有些暖意，自己手中竟慢慢燃起一团火，海底景象印入眼帘，甚至引来不少海洋生物围绕在他们附近。
申屠亦看着林心，有些错愕，一般修行之人能熟练运用一种属性的法术就已经不得了了，没想到她竟然还会火系术法。
“我们要怎么查？”申屠亦问。
林心依稀记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