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斗篷男子见海桑驻立在兔子贩前不动,走过去,“想要?”
海桑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只见男子和商贩交流了什么,掏出一个布袋,从里面捡了十粒咖啡色的豆子出来给商贩,那卖兔子的小贩便把兔子递给了他。
海桑瞪大了眼:这个小贩确定没有被忽悠?
男子抓住兔子的后颈肉及兔耳一把提起递到她面前,“送给你。”
海桑还在惊讶不已,愣了一会,接过兔子,“谢谢。”
男子冲她一笑,转身走了。
海桑抱着兔子,一边抚摸兔子的头,一边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发愣:简直莫名其妙。
拉塔阿姨和布库叔走过来,叽里呱啦地问了她什么她听不懂,三人就踏上了返程的路。
兔子似乎有些焦躁不安,在她怀里动来动去,海桑抚摸它的头进行安抚:“好啦好啦,不吃你不吃你。” 顺了顺它背上的毛。
回到住处,海桑把兔子放在屋里跑一会,自己回房间床上趴着,实在是太累了今天。
海桑躺在床上,翻转了一下身子,越想越觉得奇怪:刚开始她看到有用黑曜石来购买东西的,还诧异黑曜石是他们的货币?后来又看到拉塔阿姨用贝壳来买红豆、南瓜等食物,再到那个男人用十粒豆子买下那只兔子……她真的凌乱了,那十粒豆子和别的豆子有什么不同?竟然这么值钱……这里的人除了穿着奇怪,贸易方式也很奇怪,还有他们买东西都不用“钱”的吗?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拉塔阿姨过来叫她吃饭,刚才她躺着躺着竟然睡着了,梦里还梦见上次在河边见到的那个男人烤东西给她吃……好香,海桑下了床,她确定真真实实地闻到了香味。
走到客厅,发现确实摆着已经砍成大块的、烤好的肉……今天居然有肉吃,看着不太像烤鸡,好久不吃肉了,此刻唾液分泌……
三个人大快朵颐,布库叔还少见地喝起了玉米酒。海桑讨了一小杯尝了一下:终于过上了有酒有肉的日子……这里这么贫穷,很久才能吃上一次肉,营养跟不上,难怪这里的人都不是很高。对了,她的兔子呢?海桑环顾了一圈,都不见兔子,再看看盘中剩下的骨架,瞬间明白了什么……
埃克回去之后休养了几天,一边防着叛贼,一边调查、摸寻敌人的爪牙。那天他为了躲避敌人的追杀跌落瀑布,沿溪流一直走,直到身上的伤令他撑不住晕倒在溪边,幸得那穿着异服的外邦少女所救。其实她捧起清凉的溪水淋在他伤口上时,他就恢复了知觉,但浑身的伤痛令他无法瞬间恢复力气。女孩身上的气息使他安心,直觉告诉他:她不会伤害他。所以任由她包扎。那女孩挺有意思的,一直叽里呱啦说着一堆他听不懂的话,他知道他们语言不通,所以并未说太多话,但他感觉得到这个女孩很单纯。她好像不太熟悉这里,一直在寻找什么。带她到附近村落安顿好,临走的时候他让她等他,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懂。
伤好之后他就忙着摆平叛贼,并集结自己的力量,灭了一个城邦,然后着手接下来的事务。父母走后,所有事情都落到他身上……时间一晃竟然快一年了。
夕阳缓缓落下,余晖撒在了乡间小路上,散落的几个茅草屋显得静谧又温暖。
海桑想不到这个通讯、交通都很落后的地方竟然把她困住了快一年。她一直都在想办法离开,可是她不知道方向、不知道路,每次走到太阳快下山还找不到一个能够打电话或上网的地方,更没有什么车站之类的,所以又只能折返回去。也不知道学校那边和家里人会不会以为她失联了。
吃完晚饭,拉塔问道:“海桑,之前带你来的那个年轻人怎么还没来接你?”
“他为什么要来接我?”海桑摸不着头脑。
“当时他说你是他的女人,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直到他来接你。”
“什么!?”海桑的脸唰地红了……他怎么能这么说?就算是为了拜托别人照顾她也可以用其它借口嘛。“其实我、我不是……”
在海桑低头难安、不知解释时,拉塔又说:“看起来应该是个贵族。”
海桑好奇:“怎么看出来是贵族?”除了长得好看点。
“我们平常人家穿的都是没有染料染色的普通织物,贵族穿的衣服是染过色的,而且平民可戴不起这些玉配饰……你虽然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但你是他未婚妻不知道他是不是贵族吗?”
“我不是他未婚妻……”海桑解释道。
“啊?”拉塔疑惑了。
海桑等着夜幕降临,河边没有人了,她就拿着布和罐子到河里去洗澡。单单擦身并不能清洁得很干净,所以她偶尔还是要到河里去洗澡的,只是在没有人的时候。
海桑脱掉了格子衫和牛子裤,穿着内衣裤下水了,这是以防有人突然出现她还不至于被看光。反正内衣这些也要换洗,湿了就湿了。内衣裤只有这一套,所以她只有在穿着的时候才来河里洗澡。她硬生生被困在这里将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