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裙,一顶燕尾帽,丝腿修长,步伐轻盈。一颦一笑,一声问候,一次邂逅,一世遐想。
这是大多数男人心目中的护士,也是我的老同学大张心目中的护士。大张的心中住着一位美丽的护士,接近不了,搭讪不到。
我在医院上班,医院里男少女多,几乎每一位男同事都经历过被众多护士长介绍对象的事情。甚至是有些男同事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还时常被问及有没有对象。不管你是否富有,不管你长相如何,只要你态度端正,真正想找对象,那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大张听闻我们医院在找对象这件事上“福利”多多,便踏破鞋来找我。无奈于他的审美标准高,择偶眼光不一般,全医院只有一位姑娘能入他的眼。
那位姑娘的名子叫杨柳。她是一位对大张爱理不理,让大张连交谈都像搭讪一样困难的护士。
大张是我为数不多的“屌丝”级同学。长相还行,无情商。在所有的场合他的话题永远只有游戏,就连他和杨柳的认识都是因为游戏。
有一次我和大张去参加一场婚礼。舞台上漂亮的新娘和帅气的新郎在演绎着动人的爱情故事,吸引着台下亲朋好友的目光,赢得众人一阵阵掌声。
我们的酒桌上有一位姑娘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舞台,全程埋头看手机,全神贯注地玩着手游“部落冲突”。身旁的大张一眼瞥到,就关切地问人家游戏几本了。然后两个人在关于游戏的话题上聊的很嗨,完全忽略了这是在参加一场隆重而神圣的婚礼。这是大张少有的主动与女孩子聊天,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把人家当作女孩子来看。可能在他的眼里只有两种人:玩游戏的和不玩游戏的。
酒桌上,这两人低头窃语,就好像是再熟悉不过的情侣。席间姑娘主动加了大张的微信。
此次喜宴大张没有白参加,收获满满。没准下一次喜宴就是他和这位姑娘的了。
酒席结束,姑娘很不舍地起身准备离开。大张看着我,我看着那位姑娘。本以为大张会主动提出送姑娘回家,或是一起去看一场电影什么的。万万没想到大张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说:“我要把份子钱给赚回来。”说完就拿走桌上一瓶没有开封的酒走了。留下那位姑娘原地站立,惊讶无语,表情一脸呆滞。
过了几天,我问大张和那位姑娘聊的怎么样。大张说他当晚就发微信给人家了,可是系统提示他不是对方好友。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单位碰到了那个与大张交流“部落冲突”的姑娘。姑娘穿着一身护士服,我才猛然知晓原来我们是同事。
后来我们经常在单位碰面,知晓她的名子叫杨柳。闲暇之余我们也会聊一些工作之外的话题。我问杨柳有没有男朋友,她说:“在医院做护士哪有时间找男朋友。”
“那你觉得大张怎么样?”
“哪个大张?”
“不会吧?”我惊讶地看着她,“就那次酒席上和你聊‘部落冲突’的那个。”
“哦,我把他删除好友了。”姑娘回答的很淡定。
“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
“你们不是聊的挺开心的嘛,要不我给你们安排一次相亲,先聊聊看?”
“还是换一个吧,太‘屌丝’了。”
“就见一面就能发现他太‘屌丝’?”我替大张辩解。
“离开带走人家一瓶酒,说要把份子钱给赚回来,你说是不是‘屌丝’?”姑娘一脸嫌弃。
“这……”我瞬间词穷,无力替大张辩解。
至此,在杨柳的眼中,大张就是“屌丝”中的战斗机。
在找对象这个问题上,杨柳向我抱怨说在医院这种女多男少的单位找对象太难了,只要有男职工上班报到,各个病区护士长就会全体出动,询问其有没有对象,以便给各自病区的护士张罗人生大事。她说在我们医院只要是个男人,只要有一点点的正常,哪怕是离异的脑残的都能找到对象。听她这么一说,感觉大张连猪狗都不如。
一次大张来医院找我有事,恰巧看见了穿着护士服的杨柳,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人家,就好像在他的生命中第一次有了比游戏还要吸引人的东西,“她比那天漂亮多了。”
后来大张三番五次地以找我谈事情为名,来医院里四处转悠。我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就直截了当地对他说:“自己去看吧,要不你装病住他们病房去。”
“她在哪个科啊?”大张问。
“泌外。”
“什么外?米外是什么?”
“泌外就是泌尿外科。”我白了大张一眼。
“哦,明白了,就是男科。”大张若有所懂地点点头,“这个科让我怎么装病?这不是暴露我那方面不行吗?这怎么行,杨柳肯定会笑话我的。”
后来听杨柳说有一天大张主动跑到泌尿外科说肚子疼,非要住院,医生问他具体哪个部位疼,他一会说这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