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共同在路边等车,互相打个招呼,在等待的时间里聊聊天,留下联系方式,就算认识了。再一路南下,走过德令哈,路过柴达木,夜宿格尔木,第二天翻过唐古拉山,脚步在西藏的土地上奔跑,大口呼吸,一路作伴。
友好的旅伴,美好的经历,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天,何不结伴走下去。
一同逛拉萨,一同转佛经,一同谈笑人生。在纳木错的夜晚,小米和大华坐在一起看星星,夜深人静,天空透明,星星就像霓虹灯一样明亮。借着美好的夜晚,他们相拥在一起,约定此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晚小米的微信相册里写道:我一直在寻找像海一样蓝的天,像草一样绿的画卷,迎着晨曦却触摸每一滴露珠,看着夕阳去送别每一片云彩。这样的世界不在春天,也不在初夏,不在深秋,也不在隆冬,它一直就藏在心里,藏在旅行者的心里。
旅行结束,小米和大华依依不舍,分别之时,他们相约下一次在贝加尔湖畔。
旅行归来,小米每天都笑容满面,就像是度了一次蜜月
旅行归来,小米在微信上向我分享她的所见所闻,所拍所感,说着那些说不完的故事。
旅行归来,小米变成了一个有故事的人。
小米期待着下一次旅行,期待着与大华浪迹天涯,期待着和大华一起经营一段美好的爱情。
那段时间小米在微信上说:真正的爱情不单单是柴米油盐,还应该有诗和远方。
那段时间小米很少与我联系,因为她有她的期待,她有她的爱情,她有她的诗与远方。可是仅仅过了半年,小米再次与我联系,约我一起吃饭。
从小米走进餐厅到坐在我对面,她的表情始终没有舒展。没有笑容的晚餐,安静而又孤单。她说着她的故事,我听着她的故事。
酒一瓶一瓶地喝,表情一点一点地展开,故事慢慢地铺开。没等我问小米她和大华发展到哪一步了,小米就一脸苦水,“分手了!”
诗和远方,那都是梦的天堂。
小米说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爱情是被她的父母给硬生生地拆散了。就和她二十五年来的生活一样,她的父母不允许她的人生出现计划之外的事情,包括爱情。
小米的父母不止一次地告诫小米,应该找一个本地的小伙子处对象,工作要稳定,最好是医生或是公务员。至于大华,根本不用考虑。
打那以后,小米郁郁寡欢,只靠网购和影视剧打发时间。
小米在微信里说:我一直在寻找像海一样蓝的天,再蓝也就头顶一片;我一直在寻找像草一样绿的画卷,再绿也就窗户一扇。这样的世界不在春天,也不在初夏,不在深秋,也不在隆冬,它一直就藏在心里,永远地被藏在心里。
二十五岁之后,小米不再幻想不符合她现状的精神世界,贝加尔湖畔,永远只是一首美丽动听的歌曲。
生活重归于安逸,岁月在上班与下班之间来回,平淡无奇。那些人与人之间的故事也变的平淡不惊,就如一碗清水,一眼看到底。
二十五岁之后的小米平淡地过活着她的生活,安逸自足。与此同时她再也没有什么故事可讲,整个人生就如一碗清水,一眼看到底。
女儿二十五岁结婚,二十六岁生个大胖小子,三十岁之前再生一个二孩,然后孙子入学,老两口接送孙子,买学区房,入最好的小学……这些原本都是小米父母计划好的事情,就差白纸黑字了。
可是这些计划在第一步就搁浅了。
如今小米眼看就要三十岁了。
对此小米并不着急,但是她的父母“比小米还急”。托亲戚托朋友,连我都被托以重任,但凡遇到单身小伙子,必须先向二老汇报。
相亲,相亲,还是相亲,相亲成了那碗清水里唯一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