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娶亲了没有呢?若是没有我倒有心给撮合撮合。”
内监微微一笑,“还未娶亲,但家里给没给张罗,小的就不知道了。方大人长的俊,现在又是御前红人,估摸着也不犯愁亲事。”
内监并没透太多消息,只有一搭无一搭的应付着。
待快到了地方,白柳生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内监,“多谢内官大人引路了,我家有一远亲,正是待嫁年龄,前一阵正托我给寻摸个好人家,我看方大人就不错,还请内官大人给多留意着,方大人亲事要没定下来,我就牵个线说合说合。”
内监收了银子,轻笑了两声:“使得使得,小的一定留心,要是能成也是件积福的好事。”
“是,内官大人也给保密着,毕竟没成的事儿不好往外说。”
内监连连点头只道:“这是必然的。”直到御书房门口,才又道:“我就给侯爷引路到这里。”
白柳生也客气点头。
白柳生站在门口,没一会通报的内监就出来了,躬身道:“侯爷里面请。”
官家正在御案前批奏折,见白柳生进屋,才撂下朱笔。
官家如今已入花甲,平时看来就是个乐呵呵的胖老头儿,实则却是杀伐果断,手段老辣。
待白柳生请过安,陛下才和颜悦色道:“不必这么急着进宫,家里安置妥当了?”
“回陛下,已经安置妥当了。”
陛下点了点头,紧接着问道:“我听说你上次匆匆回去,还受了伤?怎么回事?”
白柳生倒没细说,只答道:“是受了点小伤,我贪近路,正赶上山崩,给埋雪里头了,现下已经没事了。”
陛下笑了笑,“没事就好。”随即陛下赐了座,让白柳生坐下。
“你来的迟了些,不然正好能碰见方永,他也是楚州出来的,你们认得吗?”
此时陛下贴身内监正好过来伺候茶水,抬眼轻看了眼白柳生。
白柳生轻笑了笑,然后摇头道:“还真不认得,但入宫时仿佛碰到了,看着面相俊,就多问了句内监。”
陛下食指点了点白柳生,哈哈一笑:“你倒也看长相。”
白柳生也跟着一笑:“宫里难得见到这么年轻,长相又俊的大臣。”
陛下拾起盏,吹了吹七八分烫的茶,随后道:“侯府的欠朝廷的账也算还完了,现在也算脱了罪名,你也该在朝廷任个什么官职,朕一直想着封你个什么官合适。”
白柳生起身道:“这本就是侯府的过错,柳生不过是为父弥补一二。”
官家摆摆手:“本就答应你的事,朕也该说到做到。就同你父一样吧,担任盐铁使,兼管银通铁锡。”
白柳生赶紧起身谢恩,官家却示意他坐下,又道:“你之前一直做布匹生意,大可继续做,如今朕身边有经商头脑袋也只有你一个,国库充盈还要依靠你。”
官家的言外之意就是,以往每年上交国库的银子,以后也要只能多不能少。
官家点到为止,只乐呵呵的笑了笑,“快坐下吧,只要你做得好,旁的事自然也不必提。”
白柳生也知趣,点头道:“多谢陛下抬举,微臣必肝脑涂地。”
正事儿完了,陛下又与白柳生闲聊家中事,又唤人来道:“给东阳侯上茶啊,朕只顾着说话忘了,你们也不留心。”
官家贴身内监海明赶紧道,“老奴的疏忽,这就去备茶。”
官家收回眼神,继续道:“家里还好吗,你那继母跟你还和善?”
白柳生不敢乱答,如今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得避重就轻模棱两可道:“原先的事儿陛下也知道,若真像亲娘一样对待,微臣也做不到,当长辈尊着敬着吧,只要她不像十几年前一样,微臣也没话说,毕竟是和我父亲相处了十几年。”
官家点点头,“听说你家四妹和赵阔不太平?”
看来官家十分留心东阳侯府的事儿,白柳生也不敢扯谎,只能如实道:“昨儿还闹了一场,微臣想着,先让四妹在家住一阵,过几天微臣再去调和,只是赵阔下手太狠,给微臣四妹都打破了头,再怎么我这当兄长的也得找赵阔说道说道。”
官家听过,笑着点了点头,“你若是因为家事去找他,朕也不好插手过问。”
白柳生明白官家的意思,只道:“是,微臣找赵阔也只为了家里事。”
官家又与白柳生扯了几句闲话,便让他回家去了。
***
东阳侯府,东篱阁。
林玉将用完早饭,冯老夫人就到了东篱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