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拿了一半的云锦,剩下的全留给段大爷了。
段大爷也确实是眼热了,得了消息,没细细辩真假,就一猛子扎去做布匹生意了。
“哥哥我油料上挣的啊,今年怕是都得赔在这绢布上了。”
“今年宫里的单子确实大,城卫军操练服两年一换,就在今年,禁军的飞鱼服四年一换,也巧是在今年,但这两批料子我早就定好了,定金都付过去了。”白柳生一副难办的样子:“大爷要是年前知会我一声,我也不能定松江府孙家的布。再说,那飞鱼服也是用云锦,绢布顶多当个衬子。”
段大爷一听能当衬子,这是有戏,便赶紧道:“衬子也好啊,总归是能用上。”
“只是松江府的布价要低一些......我连明年的单子也定了,所以今年的布,孙家只要了市价的八成。”
段大爷咬了咬牙,“成,八成就八成。”
“那弟弟想想辄,肯定帮段兄把事办成了。”
这事成了,白柳生才倒出空来捏了捏林玉的小手。
而段大爷在旁提了酒壶,同白柳生碰了杯:“哥哥敬你。”话毕,段大爷将一壶白酒一饮而尽。
二人说话虽弯过来绕过去的,但好再林玉能听得懂。
别看二人话里总掺些荤的,不像谈生意的样子,实际压根就一直都没离开生意这件事。
原来,白柳生平时都是这样谈生意的,林玉只知道他一个月有大半时间都来酒楼,却不晓得,他的生意都是在声色犬马中谈下来的。
白柳生又开始与席上人混话连篇,不着边际。
此时林玉看着身边人,好像从来都不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