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还能嚣张。”
林玉倒也不惧,不出门就不出门,谁怕呢!
今日闹的这样大,且证物都摆在桌上了,基本是做实的事。若真因此彻底得罪了白柳生,倒也干净,只是应承妙儿的事要落空了,林玉想。
院里站着的奴仆寻着二姨奶奶的例子去猜想,四姨奶奶至少要被赶出去,因此丢了性命也未可知,不曾想白爷还让她留在府里,只是不疼不痒的罚了禁足。都要跟情夫私奔了,还舍不得惩罚,难道白爷是真心喜欢四姨奶奶?
明彩率先为大姨奶奶抱不平,凭什么与汉子有私情的从轻发落了,她们奶奶却要遭冷落。
白柳生刚横了横眼,明彩的抱怨声霎时停了。
查如雪心虚,赶紧按住替她鸣不平明彩,自己灰溜溜躲着不敢说话。
白柳生倒真的无心追责查如雪,连瞧都没瞧她一眼。
白柳生这样做,倒不是白柳生喜欢林玉,他对林玉至多只是几分怜惜,他虽不是判官,但心里有一杆称。
三姨奶奶则是最潇洒的那个,既不在意这件事是闹大,还是草草收场,只要是查如雪吃瘪,她便高兴。
白柳生不愿意再啰嗦下去,揽着幼鸽儿,二人一副缱绻模样离开了寒霜阁。
白柳生与幼鸽儿前脚走了,三姨奶奶后脚扭着柳腰,与丫鬟耳语娇笑着,回了自己院子。
林玉则由金来福送回青玉轩禁足。
查如雪心里恨的发痒,既是为了林玉的事,也是为白柳生领了新女人回府,她又恨又委屈,泪水顺着她莹白的脸颊往下滑。
“明彩,你说到底因为什么啊?”查如雪想不通。
明彩比查如雪还要愤恨两分:“那些狐狸精,就是看上咱们爷手里的钱了,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不要脸。今天跟爷一起回来那个,也是一样的货色,娘子别伤心,日子长了爷就看出来了,她们没有一个像娘子,是真心喜欢爷,是对爷好的。”
显然,今天查如雪被白柳生给伤到了,听了明彩的话,泪珠子更是一串串往下掉:“会么,爷会看透她们真面目吗?爷知道费姚心里没他,可还是宠着啊,新来的林氏也一样,明明有情夫,爷都不在乎,不疼不痒罚了禁足就算了,明彩,我怎么这么难,想得到他的真心怎么这么难啊!”
“娘子别哭,别哭。”明采拿着帕子赶紧给查如雪沾干眼泪,心疼的也要随着查如雪掉眼泪了。
跟随查如雪从查府过来的孙嬷嬷劝道:“再怎么样,白爷还是让娘子您来管家,这是把您当正房看待,既是正房太太,就要多些容人之量,因为这些事拈酸吃醋,到底不是正房太太的样子,老奴猜着,白爷也是因为这个才和娘子闹不愉快的。”
“是我太小心眼了?”查如雪扬了扬含泪的眸子。
“林氏的事,爷肯定看得出来,爷能不顺着去想尹氏的事吗?但咱们爷什么都没说,也没问,今天不过就是没处置林氏而已,按照老奴说啊,您拿出当家太太的肚量来待人,爷才能更看重娘子。”
查如雪听过,微微点点头。
明彩瞧了,恨的牙根痒痒:“那些贱蹄子,不整治更要翻天了。”
孙嬷嬷挖了明彩一眼:“娘子先听老奴的,这样做一阵子给爷瞧瞧,就知道爷心里怎么想的了。”
“那......他刚刚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怎么办?我主动帮着操持?”查如雪委屈的哽咽,掩了掩脸上泪,又抽泣起来:“嬷嬷,我心里觉得难受!”
“娘子要是为了长久打算,就忍下这一时,您日后是要做白府大娘子的,那些都是买来的奴仆,以后娘子成了名副其实的当家奶奶,还怕不能名正言顺的处置她们吗?娘子不要为了争一时的长短,失了大局!”孙嬷嬷手按在查如雪肩头,继续安慰宽心:“您想想家里的老爷、公子,也要把一时之气忍下来。”
查如雪抿唇点头,似是下定了决心。
***
白柳生与幼鸽儿刚进书房,白柳生就松了拦着幼鸽的手,开始自顾自喝茶。
幼鸽儿也不吭声,只在旁边伺候茶水。
“我只罚她禁足,是不是太轻了,以后她岂不是要更放肆。”白柳生偏身坐着,修长手指攥着白瓷茶杯,看着红鲜明亮的茶汤。
白柳生忽而觉着,跟林玉这个驴脾气较真,实在犯不上,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干嘛非跟林玉较这个劲。
可前阵子她是愿意服软的啊,一副做小伏低样乖巧顺从的模样,偏白柳生又不喜欢林玉假惺惺的,心里总觉得,还不如横眉冷对来的真实。
白柳生揉了揉眉心,暗骂自己在犯贱,软的不吃非吃硬的。
想着林玉梗着脖子的倔劲儿,白柳生越想越窝火,直接砸了手里茶杯,抬步径直往青玉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