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若心疼的给她搓着身子:“王妃要是能再胖一点就好了。”这后背,肩胛骨都没有多少肉,纤腰盈盈一握,可是这种骨感美不去追求也罢。
苏弃靠在浴桶上,虽说也没干什么,可依旧觉得周身疲乏:“吃什么也胖不起来呀,可能以后就这样了吧。”
“王爷不会让您这样一直瘦着的,从嫁进王府以来,王爷就一直在想方设法让您长肉发胖呢。”榕沁笑着往浴桶里面撒着花瓣:“我们就说王妃一定会遇到一个对您非常好的人,这不就遇见了王爷?”
“可是除了王爷,你们两个还有阿让对我都很好呀。”苏弃低头笑着,眼睛一直盯着飘在水上的红色花瓣,伸手捧在手心又放回去,反复几次就没了力气,靠在浴桶上不愿意动了。
“明日回门,还不知会如何呢?倾思小姐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夫人又是个……”涟若有些担心那些预料不到的意外。
“无妨,哪里会一直顺遂。”苏弃不以为然,似乎是已经习惯了。
“小姐平日里就胆子小,有点大的声音都会吓一跳,那倾思小姐,本就泼辣,您更是不敢与人争执回去,如今有王爷撑腰,希望她能收敛一些吧。”涟若叹了口气,想到倾思她就来气。
榕沁在一边也没有个好脸色:“以前我们住在苏府,除了阿让也不敢去招惹他们,再有一点也是害怕被赶出来,我们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如今还怕什么?”
“我不去计较以前的事情,你们也忘了吧,人始终是要往前走的,既能走就走,如果实在走不过再另想办法。”苏弃并没有打心底里的去讨厌谁或者是喜欢谁。
顶多就是对这个人无感,无论亲情还是友情都是没有,不担心也不在乎,生死无关。
“小姐总是这样大度,就算与他们计较,又有何妨?”榕沁不服,撅着嘴巴哀怨道。
“不在乎那些事情就不会有太多的烦恼围绕着你,如果我之前日日与他们计较,为何待我如此,估计今日在这浴桶中沐浴的人就不是我了。”苏弃笑着,那张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对于讨论这件事情激起的波澜。
榕沁不再说话,也是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帘账下,李辞迈着长腿走进浴桶里,两个小厮给他细心的擦着身子,笔墨纸砚站在他身边像两尊雕像。
李辞瞥了他俩一眼,这个姿势看着实在是别扭:“你们两个分开点儿站。”
这俩人分开一人站在他的一边,这下好了,像是两个石狮子。
李辞看不下去眼的扶了扶额头,这俩人一个月的话还赶不上人家参茶一天说的话,同是侍卫这差距不要太大。
“明日回门,恐生变故 。”笔墨转过身面对着他,语气冷淡,像是冬天的冰碴,光是碰一下凉的难受。
“你们只需注意队伍有没有掺杂进外人便可,最起码也是去尚书府,无论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注意尾巴,不要让他们跟回来。”李辞闭目养神,心中确实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王妃那边……”纸砚欲言又止。
“有阿让和索伊在,她不会出事,如若突发变故你们也要先护着王妃,先要确定她的安全再另行做事。”
“是。”
“是。”
李辞睁开眼睛,看着头上的灯光,目光有些阴冷:“明日不会顺利,你们且要多上心了 ”
“是。”
“是。”
房梁上的阿让坐在那不动声色的擦着手中的剑,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淡淡的白光,索伊跳上房坐在他的身边:“半年有余都未曾与你说上几句话,我是王妃的暗卫索伊,想来你定是见过我的。”
身边之人周身散着清淡的花香,声音娇媚,不去看也能猜得出是个绝色美人,阿让将那锋利的剑抵在她的喉咙处,让武功高强的索伊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就被抓住了命门。
一滴明显的汗珠从她的额下流至下巴,不得不承认她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