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好计谋。”孙荷顿时像是蔫了气,头垂向了一边。
“你无父无母,在崔氏严眼中倒是个不太好牵绊住的,所以这次才是派你来的这里吧。”笔墨又问。
他不回答,笔墨就接着说:“你很不错,耐力惊人,但是你得妻儿该如何?”
听到妻儿这两个字,孙荷挣扎着想要脱离木架,看那样子似乎是想要杀了李辞。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何要牵连到我妻儿!你想要对他们做什么?”孙荷大喊着,看样子痛苦至极。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可以饶你妻儿不死。”李辞悠哉地坐在那里喝着茶,目光意味深长。
孙荷闭口不谈,但是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不知道李辞已经找到了他的妻儿,出任务之前他藏的地方已经暴露。
李辞猜到了他不会说,纸砚领会了李辞的意思给旁边用于上刑的人一个眼神,那人瞬间明白。
要干活了。
“把左腿打折吧,打碎点。”李辞依旧在悠闲的喝茶,仙人模样与他的话出入太大,这里的人却没有一个是惊诧的。
黑衣人的嘴巴再次被塞住,上刑的人拿了一根狼牙棒,抡举到头顶然后狠狠的对着孙荷的左小腿砸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孙荷的左小腿应声而断。
他疼的想喊喊不出来,只能发出来呜呜呜的声音,额头上的汗是一瞬间就冒了出来然后顺着脸颊向下划着。
脖子上的青筋凸起,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着,眉毛都挤成了川字。
上刑人再一次的起狼牙棒对着他的左小腿砸了下去,一直砸了有四五下才停了下来。
孙荷的左小腿已经血肉模糊,不仅是骨头断了,狼牙棒尖尖也扎进了他的腿肉里面,他已经疼的神志不清,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李辞放下手中的茶杯示意笔墨把轮椅推过来,然后起身悠哉的坐了上去:“今天就到这里吧,推我回去睡觉。”
“是我来晚了?”阵阵飘香过后索伊出现在刑房门口。
映入眼帘的并不似以往的装扮的索伊,而是规规矩矩的打扮着自己。
她今日梳着灵蛇髻,上面插着紫色的簪花和钿头钗,脸上化着淡妆,额间是花瓣形状的花钿,身穿着淡紫色纱质广袖袍,广袖袍的手腕和背后及下摆处绣着精致的盛开兰花,里穿齐胸襦裙,抹胸上也绣着兰花由青色裙带系紧,□□半掩,呼之欲出,裙子的薄纱是雪青色的,裙摆处采用了晕染手艺,由雪青色变至海青色。
颈间还带着一串珍珠项链,下面坠着一颗紫黑色的宝石。
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一扭一晃更是婀娜多姿。
李辞此时已经系好了眼纱,不过依旧看得到她的容貌,眼纱的作用不过是使外人看不到他的眼神而已。
索伊款款而来,走到孙荷身边不禁变了表情,她煽动着手中的团扇,忍不住吐槽着:“还得是你啊~笔墨纸砚跟你来比都逊色太多了。”
她低下头看着孙荷的腿,被砸的这样要不是因为骨头够硬,恐怕这小腿就断掉了吧?
“走吧。”李辞收了手中的扇子,笔墨收到指令推着他就往莲狱外面走去,索伊小跑着追上来将笔墨挤走她去推轮椅。
身边被花香包围,李辞知道是她在推,神色不变的问:“你今日怎么这般勤快了?”
“提前动一动,我还要去赌坊呢,这脚要是生涩了可不行。”索伊心里头很是不愿意呀。
这个王府似乎就王菲身边的两个小丫头长了嘴,其他人也没有几个愿意说话的,笔墨纸砚更是白扯,跟他说十句话不带理你一句的。
莲狱到满西楼(李辞和苏弃所住卧房院子的名称)距离并不远走,上一小会儿就到了。
索伊推着李辞回到院中的时候正看见苏弃靠在树上睡着了,没有落叶与花瓣,只有阵阵微风吹动着她的发丝,有一点凌乱,但却美的不似凡间之物。
索伊把他推到苏弃身边,李辞不自觉的柔了声线:“王妃怎么在外面睡着了?”
榕沁和涟若还沉浸在索伊的眉毛里无法自拔,直到他的声音想起来才回归现实,榕沁连忙的回应道:“王妃想等您回来,在屋子里实在躺不下去了就出来透透气,然后就睡着了。”
“苏弃,苏弃我回来了。”
李辞弯下身去轻轻的拍她的肩膀,生怕声音大了或者用力过猛吓到她。
苏弃缓缓地睁开眼睛,相比于看到眼前的事物,那好闻的花香先是钻进了她的鼻孔。
她条件反射一般的去寻找那香味的来源,一回头就看着索伊那天姿国色的一张脸还有那绰约多姿的身材。
即使淡妆也难掩倾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