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小心些。
柳玥笑着应和着,终于在一个岔路口送走了两尊大佛,这才长舒了口气。
春晴见柳玥这样,不免有些疑惑:“娘娘册封后,按例是不用向太后谢礼的,但皇后娘娘却带您来太后的宫中问安,这不是很得脸的事儿吗?”
柳玥冷静得很,无情地戳破春晴的幻想:“淑妃是皇后的人,每日都早早去皇后宫中请安。本宫去的晚,却没见她在位子上,定是和皇后一起躲起来,见本宫被良妃羞辱才出来解围,又当着众嫔妃的面把良妃收拾了一顿,还大喇喇地说带本宫去太后宫中谢恩。她们这哪里是给我长脸啊?分明是恩威并施,逼本宫和良妃她们打擂台呢。”
春芳轻抿了抿唇:“娘娘独得皇上宠爱,本就让六宫嫉妒。皇后又格外施恩于娘娘,让娘娘绝于其他嫔妃之外。现在咱们和贵妃党有了矛盾,就必然会依靠皇后,为她做事。”
柳玥笑着点了点头:“你到底年长,看得透彻些。从昨日淑妃借本宫之手落贤妃的面子,本宫就料到今天的局面了。”
春晴眉头微皱:“皇后娘娘的心机可真够深的。那娘娘,咱们真的要依附皇后娘娘吗?”
柳玥哼笑了一声:“什么依附不依附的,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册封礼那日本宫仗着皇上宠爱娇纵不知道收敛,装得又不是什么聪明人,且让她们误会去吧。只是德妃和丽贵嫔这两个人······你们一会儿去花房,就说本宫初封贵嫔,宫中需要装点,让花房送些颜色鲜艳的花草来。”
春芳和春晴一福身子,双双称是。
寿康宫中,刘太后正抱着大皇子喂桂圆。德妃坐在一边,心不在焉地剥着桂圆,看起来不大高兴。
刘太后瞥了德妃一眼,翻了下眼皮:“怎么,嫌哀家今日在慈宁宫多嘴了?害你明日去皇后宫中受累?”
德妃扁了下嘴,“德馨不敢。”
刘太后轻蔑地哼了声:“在哀家面前就不用那么装了。你看你今日见到柔贵嫔那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得罪你了呢?”
德妃把手中的桂圆一推,皱着眉头朝刘太后喊了声姑母。
刘太后轻叹了口气:“你既然还拿哀家当姑母,那哀家的话希望你多少听进去。如今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不太平。你一股脑儿地往前冲没什么好处?丽贵嫔的事儿还没让你吃够教训吗?再固执任性下去,只会让皇上更加厌烦。”
德妃咬着唇,愣了半天才闷声闷气地嗯了声。
“哀家说你,你别不愿意。如今贵妃失势,后宫皇后独大,你若是一味给皇后脸色看,皇后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吃了亏,别指望哀家给你说话。明日早些去给皇后请安,如今皇上正为边疆战事头疼,你做不了什么,起码少给他惹些事。”
德妃垂着眼眸,微撅了下嘴:“表哥既然事忙,倒也没见得冷落后宫呢。”
刘太后冷笑一声:“奥?皇帝心烦,随便宠个漂亮的妃子疏解下心情,也就罢了。德妃娘娘如果真有本事的话,皇上自然不会冷落你了。”
德妃有些委屈:“姑母。”
刘太后嫌弃地瞪了她一眼:“人前人后的,注意些规矩吧。尤其是这张嘴,和一双爪子,管好了。否则皇上追究起来,哀家可帮不了你。”
德妃被说得差点儿落泪,但刘太后是她在后宫中最大的靠山,她不能多说什么,只能默默退出去。
刘太后看着德妃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是德妃一出殿门,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走到宫门外,她声音冰冷地对心腹宫女芸香吩咐道:“本宫自丽贵嫔那个贱人出事后,便失了皇上信任,只能整日在寿康宫与姑母相伴,消息多半不大灵通。如今宫中形势多变,本宫不能再沉寂下去了,你去吩咐底下的探子,给本宫好好查查柔贵嫔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