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李颖惊呼:“我靠!难道是老公???”
时傲的办公桌在二楼,正值下班时间,坐电梯的人很多,她因为赶时间,直接选择了楼梯,出电梯前,她下意识地对着电梯墙理了理鬓边的碎发,这才挺胸走出去,四下望了望,没发现昂沁,这才意识到那家伙居然真的在室外等她,她嘟囔了一句“笨蛋”,嘴角却不自觉地扬了扬。
果不其然,当时傲穿过旋转门时,一抬眼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昂沁。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齐肩的长发被半扎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那双黑眸在看到时傲时,微微动了动。
时傲一步不停留地朝前走着,就像没有看到昂沁一样,走出去几步后才回头望向男人,视线不由自主地往男人的脸上扫了几眼,她轻咳了咳,故作不耐烦地说:“走呀!站着干嘛。”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时傲停在路边一辆黑色奔驰前,她望了一眼昂沁,替男人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进去吧。”
昂沁沉思了片刻,低沉地嗯了一声。
如今正是首都的晚高峰,汽车堵在路口丝毫不动。时傲悄悄瞥了一眼昂沁,收回视线时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时候到的首都?”
昂沁应声回眸,意味深长地望着女人,“今天。”
“哦。”时傲的眼波闪了闪,不知是车里暖气太足还是别的原因,她只感到双颊涨疼得厉害,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抬眼时,猝不及防地与男人的视线对在一起,不知什么时候,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如今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时傲动作一滞,“你吃饭没?”
“吃过了。”男人的声音低沉,落在耳里,搔痒似的,激起一阵麻酥酥的触感,引得时傲不自在地握紧了方向盘
一路上,除了时傲有一搭没一搭地主动问话,昂沁并不怎么说话,这让时傲心里闷闷的。明明是这家伙主动来找他,却偏偏摆出一副冷淡的样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欲擒故纵?
时傲透过后视镜扫了男人一眼,微微地蹙了蹙眉。
汽车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半个小时后,当眼前的景色变得越来越熟悉时,时傲却懊恼地握紧了拳头,因为她竟然不知不觉地把车开到自家小区了,可昂沁也没说要去她家坐一坐呀!
时傲心虚地朝副驾驶瞄了一眼,故作淡定地问道:“你住哪儿,我送你过去。”
男人漆黑的眸子像含着某种异样的情愫,直勾勾地凝视着她,安静的车厢里,两颗心都在剧烈地跳动着。
他面色沉静,悠悠道:“身份证丢了,住不了酒店。”从车窗外透进来的灯光,将女人的脸照得一览无余,昂沁眼看着点她的耳垂从粉红变成深红,连带着耳根处的肌肤也能低处血似的,他的眼神暗了暗,抑制在心底的情愫即将爆发。
时傲心里慌得不行,但面上仍就故作镇定道:“好吧,那你先跟我回家吧,一会儿我再想想办法。”明明男人的谎言拙劣得厉害,她却心甘情愿地上钩。
电梯里。
时傲和昂沁并肩站在一起,男人身上熟悉的荷尔蒙味道在逼仄的空间中将她牢牢包裹,仿佛要将她吞没,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时傲的心跳不自觉地又快了几拍。
她微微抬头,男人白皙的脖颈便在眼前晃悠,她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垂下头,漫不经心地问道:“拖娅和徳布还好吗?”
昂沁低头,直勾勾地盯着女人,沉声道:“嗯。”
时傲又问,“你一个人来首都,敖登和乌如穆怎么办?”
昂沁的眼眸暗了暗,“他们留在家里,有拖娅照顾。”
电梯里再次安静了下来,名为尴尬暧昧的氛围在空气中悄然发酵。好在很快电梯便停了下来,电梯门一开,时傲便迫不及待地朝了出去,趁昂沁没有追上来的时候,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时隔一个月,昂沁这家伙似乎还是跟以前一样,又有些不一样,可她却说不上来那种奇怪的感觉。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傲来不及多想,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翻出其中一把,轻轻扭动了两下,门便开了,她站在一旁,虚掩着嘴,咳了咳,“进来吧!”她说完,自己先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内蒙古现在很冷了吧?不知道娜荷芽怎么样了,我走得时候忘记跟她说了……”见男人不说话,她撇了撇嘴,正准备扭头挖苦几句。然而,不等她反应,男人温热的吻已经密密麻麻地压了下来。
昂沁无师自通,滑嫩的舌头卷入舌腔,温柔的轻吻也渐渐转为唇齿间的纠缠,时傲起初还有些抗拒,但很快便被男人吻得呼吸急促,大脑昏沉,已然缴械投降,甚至主动环住了他结实有力的腰。
四下静谧,时傲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两人接吻时细密的吸吮声,以及男人沉重的呼吸,男女间最原始的欲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时傲也终于明白,她算是彻底栽在昂沁手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昂沁终于停下缠绵在唇边的热吻,乌黑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