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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阿尔察回苏木(1 / 2)

不大的面馆中,偶尔能听到周围人簌簌嗦面的声音,老板操着一口蒙古口音的普通话热情地招呼着店里的常客,门口不时走过几个穿着时髦的小年轻,为蔡依林和萧亚轩谁才是歌坛天后而争论不休。

阿尔察饿了一夜,只顾着喝汤吃肉,不多时便将一碗面吃得见底,只剩下一点汤渣,正想跟时傲说点什么的时候,抬头时注意到一旁的昂沁,他静静地凝望着身旁的女人,一贯冷漠淡然的眼底,浮起一丝温柔。

阿尔察觉得这幅场景很熟悉。因为每当阿布看向额吉时,也是这样一副动容的神情。

汽车抵达西苏木时,晚霞刚刚拖着彩色的小尾巴游走在天际之间。

阿尔察吃饱喝足后,昏睡了一路,最后是被出来迎接的拖娅给叫醒的。他揉了揉惺忪睡眼,傻傻地叫了一声姨妈,脸上露出些许忧愁,或许是拖娅这张和铁木尔相似的脸,戳到了他内心深处尚未愈合的伤疤。

拖娅拍了拍阿尔察的肩膀,“累坏了吧?”

阿尔察摇了摇头,腼腆地笑了笑,“还好,就是一夜没敢睡。”

拖娅眼底满是怜爱,于她而言,阿尔察这张和哥哥铁木尔相似的面庞,何尝不是她心底不可言说的伤痛。

临近11月,气温越来越低,两人说话间,寒风不留情面地呼啸而过,卷进一滩碎雪拍落在几人身上,原本还在寒暄中的拖娅赶紧招呼众人进屋喝茶。

昂沁从车上卸下阿尔察的行李,目光掠过时傲,沉吟道:“我就不进去了,家里的牛羊还没喂。”

阿尔察正要从昂沁手中接过行李,却被拖娅半道截获,她微笑道:“晚上别做饭啦,过来跟西那嘎一起吃罢。”

昂沁愣了愣,眼角余光注意到站在一旁冻得搓手的时傲,他不着痕迹地抽回视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

转身时,男人身上温热的荷尔蒙味道轻轻划过女人的鼻尖,时傲吞了吞口水,睫毛微微颤抖。

耳边传来阵阵引擎的轰鸣声,等时傲反应过来时,面前的雪地上只留下一道黑色尾气,昂沁的银色小汽车早已钻进不远处的篱笆围栏中,隐约间还能听到几声犬吠,她不禁腹诽道:“一定是敖登!”

耳边传来拖娅的呼喊声,“时傲,快进去吧,外面冷,小心冻感冒啦!”

她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回了句“来啦”,舌尖微微抵了抵上牙膛,不久前才喝下的奶粥,味道尚留在舌根处,甜丝丝,暖呼呼的。

阿尔察是个勤快的小伙子,拖娅忙着炒菜时,他便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时傲身旁,一边削土豆,一边讲着在乌兰浩特当销售员时的趣闻

“常常一整天都卖不出去一台电视机,我就拿一沓传单去马路上,但大家只看一眼便都扔在地上,后来我便不发了,没有客人的时候就看一看书。”

“老板是东北人,一到冬天就去海南啦!现在留在店里的,只有我和老板的儿子,他跟我一样大,也不读书了。”

提到学业,阿尔察稚嫩的面庞上显露出些许向往,他喃喃道:“我跟他不一样,等我把家里欠的账还完,我还是要去上学的。”

拖娅也在一旁附和,“必须要去上学,你阿布辛苦一辈子,就是为了送你上大学。”

听到阿布的名字,年轻的阿尔察陷入了沉思,握着小刀的手僵在半空,许久才抬头看向时傲,“姨妈说你是从首都来的,我只在电视机里见过首都,那里的冬天也跟草原一样冷吗?”

时傲想了想,点头后又摇头道:“差不多吧?首都的冬天也吹很大的风,最冷时能到零下20度。但是首都已经很多年不下大雪了,我只在小时候见过齐膝盖的雪。”

她记得那年她刚刚8岁,母亲照例趁她睡着后离开,可那晚她其实是装睡,等母亲走后她踩着拖鞋追出去,却踉跄地摔倒在半人高的雪地上。

是时樾的母亲听到她的哭声,心疼地将她抱回家,那晚她高烧不退,也是时樾的母亲照顾了她一夜。

想来,时樾从那时起就讨厌她吧?总是阴魂不散的出现,抢走本属于他的母爱。而她当时年幼,错把对时樾母亲的依赖,转移到少年身上,以至于混淆了心动和感激。

“对了,我在火车上,也遇到一个首都来的游客。”

阿尔察的声音打断了时傲的思绪,她下意识地问道:“是吗?”

“嗯,”阿尔察点了点头,“他告诉我首都有很多工作机会,让我大学毕业了,就去首都闯一闯,肯定比留在草原上好。”他探究地看向时傲,眼里闪烁着星光,“真的吗?”

时傲却不以为然,“我倒更喜欢草原,这里自由,风景又美。”想必都市里的尔虞我诈,冷漠的人际关系,也并不是草原儿女所能习惯的。

拖娅正在将白菜切成丝,一旁的炉子上还坐着一锅新鲜的奶茶,氤氲的热气间,她探出脑袋,打趣道:“那你怎么不留下来呀!你若是留下来,我每日给你煮奶茶喝!还有哇,我们昂沁,阿尔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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