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
时傲双手叉腰,霸道地抬高声音,“临时有事就可以把我扔下吗?”大约是觉得自己气焰过于嚣张,时傲咳了一声,补充道:“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你就这样对待朋友吗?”
一抹难以言说的情愫从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中迅速掠过,他垂眸不语,幽深的眸底倒映出女人的样子,叫人看不出此刻此刻他的情绪。
时傲被他盯得不自在,一时语塞,极力地避开男人探究的目光。等他回过神来时,昂沁已经消失在大门口。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抛下,时傲气急败坏地追上去,终于在停车场发现男人和他的摩托车。
时傲站在昂沁身旁,眉头紧蹙,“你就这么走了?”连解释都不解释一下吗?
昂沁麻利地套上头盔,长腿一展,已经坐在摩托车上,眼看这家伙真要走,时傲急了,上前抓住男人手臂处的衣料,厚着脸皮说:“那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男人的视线落在女人那只被冻得通红的手上,挺拔的身姿微微一僵,皱了皱眉,“你说过不喜欢坐摩托车。”
时傲眉头微挑,挑衅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还就喜欢坐摩托车喝西北风,你管不着!”说罢,已经眼疾手快地跳上车,轻咳了一声,“走吧!”
头盔下,男人俊朗的脸颊上,因为女人突然的靠近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局促,他愣了一下,而后摘下头盔,递给女人,“戴上吧。”
“给我的呀?”时傲嘴角微微扬起,得意地笑道:“啧啧啧,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绅士了呀?”
昂沁沉声问道:“你戴不戴?”
“我戴!我为什么不戴?”时傲撇了撇嘴,随即将头盔扣在脑袋上,双手环住男人精瘦的腰,不知怎的,脸颊微微发烫,眼神不自然地四下乱瞟,说道:“把你腰再借我用用!”
昂沁微微一愣,怔怔地看着腰上那双泛着红色的手,眸子沉了沉,低声答了句:“嗯。”
伴随着摩托车的轰鸣声,汽车消失在颇具现代感的皇冠酒店门口见。
视线瞥到男人被风吹得肆意飞起的黑发,以及发丝下被冻得发红的耳朵,时傲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眸子闪了闪,问道:“你冷不冷啊?”
昂沁淡淡答道:“习惯了。”
风实在太大,时傲没听清昂沁说了什么,于是将脑袋凑到他耳旁,又问:“我说,你冷不冷啊?”
陡然拉近的距离,让她温热的呼吸悉数喷在男人的耳垂上,原本就被冻得发红的耳垂,蓦然变得血红,男人的身姿微微一愣,而后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冷。”与此同时将身体往前挪了挪,刻意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时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越界,于是也倏地往后挪了一挪,身下的雪地原本就不好走,她一动,重心不稳,摩托车晃了晃,时傲吓得收紧环在昂沁腰间的手,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别乱动。”
时傲翘了翘嘴,有些不悦,嘟囔道:“你不也动了吗?怎么,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说完,似乎也有些尴尬,咳了咳,装作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没来接我。”
男人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环在腰间的双手,“我给人修车去了。”
时傲微微扬起下巴,“哦,好吧。”一想到她还没有那些破车重要,时傲心里就莫名有些恼火。但当她意识到自己这无厘头的情绪时,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立场生气。
但她仍旧十分好奇昂沁到底有没有看到她跳舞,车子驶下省道时,她没忍住,“你修完车之后就直接去皇冠酒店了?”
昂沁点了点头。
时傲略有些不悦,怕昂沁听不清她的声音,便刻意抬高音量,“你都不担心我在家里一直等你吗?你果然没当我是朋友!”
男人沉声说道:“我给拖娅打过电话。”
“哦!”时傲语塞,“好吧。”想了想,似有埋怨地说:“你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你有我的电话号码呀!”
昂沁不知要如何回答女人的问题。最近几天,他渐渐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一些奇怪的情愫,那是他从未曾有过的新奇的感受,与此同时也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这让他更加刻意地跟时傲保持距离。
时傲似乎已经习惯昂沁的沉默,“好吧!不打就不打吧。”寒冷干燥的风拂过身体,她微微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终于没忍住,“你……你什么时候抵达的宴会厅呀?”说罢,面上浮现出一丝微微羞赧。
闻言,男人的脑海中浮现出刚走进宴会厅时的情景来。
当时他风尘仆仆地落座,身上还裹挟着从室外一并带进来的寒气,尚未察觉台上的异样,直到拖娅笑着说:“昂沁,你看,那不是时傲吗?”
他顺着拖娅手指的方向看去,女人粉扑扑的脸上眉眼弯弯,嘴角上扬,此刻正开心地在人群中转着圈。
她的动作那般滑稽、搞笑,比不过草原上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