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反复地提醒着,这一切都是奢望!幻想!
“哥~”黎澄的小脸苍白,泪水还凝滞在脸颊上。
这样的称呼,亲昵地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产屋敷月彦全身的力气都被抽了干净,他几乎是咬着牙,才一步步上前。
阴影罩在头顶,黎澄条件反射一般地想要离开,可是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根本退无可退。
她的手指蜷缩,死死地扣着墙壁。
“别过来了~”嘶哑着嗓子的尖叫,害怕地快要哭出来。
别过来了~
求你了~
我害怕~
我害怕~
谁来救救她~
好恶心,好脏,他们在撕自己的衣服,她什么都护不住,他们在扯她的头发,他们打她~
她好疼~
呕吐感聚拢,胃里翻江倒海地不舒服,黎澄的瞳孔涣散,双目失神,单薄的身体像个筛子,哆嗦个不停,脚底发软,连站都站不稳。
为什么就是不能当普通的朋友呢?
为什么就是不能做普通的兄妹呢?
为什么也要像那些恶心的男人一样,对她做那些恶心的事情?
好可怕~
“你到底还要羞辱我到什么地步?”产屋敷月彦牵强地扯动嘴角,想要勉强自己露出一抹微笑,想要让自己看的若无其事。
可是——
他什么都做不到。
女孩儿缩着脖子,眼角湿红,连骨子和血液都在刻着恐惧,崩溃和厌恶。
他输了。
输的一败涂地。
如果是普通人,就算对方不愿意,只要用用手段,也能轻易的得到吧?就算她再怎么害怕,再怎么反抗,只要一纸婚书在手,她就只能陪在他身旁了。
只要他动动心思,把困在方寸之地,让她守着他这样的事情,简直易如反掌。
产屋敷月彦苍白一笑,低垂的眸色中是染不尽的悲哀。
可是,我这样的身体,有什么资格强迫你呢?
又有什么资格,给你幸福呢?
缓慢地掏出怀里滚烫的发簪,鎏金雕刻的雏菊,乳白的流苏点缀,可爱美好,就像她给人的表象,一笔一划之间净是最诚挚的祝福。可是温柔和伤痛是如影随形的,如果时机在好一点儿,如果相遇在早一点儿···
没有如果啊~
“婚书我会销毁的,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吓到你了,是我不好。”产屋敷月彦温柔地抓过她绷紧的小手。
“哥~”黎澄下意识地想要收回,鼻息间的药香缓和了她黑暗中的阴影,像一束光,不经意间地驱散了笼罩在她头顶的阴霾。
“怎么办呢?我原本想要亲自给你戴上这个发簪的,一定很美,也一定很漂亮。”产屋敷月彦平静嘶哑地凝视着她,眼中净是无奈悲伤。
“对不起~”
“别再说对不起了。自作多情的是我,你没做错什么。”产屋敷月彦一点一点地抚平她浸透冷汗的掌心,把簪子交到她的手中,“这个簪子,就当是一个哥哥给妹妹的礼物,收着吧!将来遇到真正的喜欢的人再让他给你戴上。本家那边,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
黎澄只觉得手中的簪子重如千斤,那是她承受不起的心意。
如果她肯抬头看看,或者细心地注意一下,就看到掖在产屋敷月彦和服领口的信封,鎏金的纸上是他一笔一划,写了无数遍才勉强觉得满意的婚书二字。
如果她肯看一眼,两个人之间就不会有那样的阴差阳错,错失错过了;如果那个时候的她,不会被自己童年阴影吓到了,哪怕跟他解释一句,他们之间也会有另一种未来。
可是——
这世间最不值钱的就是如果。
这世间最不缺的就后悔。
产屋敷月彦轻轻抬手,想要揉揉她的头。
“啪”的一声,清脆刺耳,鞭笞着自己的心意。
刚刚还被他塞进对方手中的发簪坠落在地,精心雕刻的小雏菊毁的不成样子,花瓣的珍珠落了下来,流苏断裂,砸在地板上,坏了彻底。
黎澄瞳孔放大,卷翘的羽睫颤抖,脸上血色净失。
产屋敷月彦的手顿在半空,终究没有在放下,唇角泛着苦笑,“就这么不想要我的东西吗?”
“对不起~”
“我说了,你不用道歉,不喜欢我,不是你的错。”
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而已。
产屋敷月彦走了,走的时候还顶着黎澄刚刚给他梳的女子发髻,驼着背,娄着腰,失魂落魄地脸色苍白,所有的骄傲和自尊碎了一地,好像一瞬间,便苍老的不成样子。
寄居在内心深处的生命力和希冀全都消失了。
他的步路蹒跚,明明只是隔壁和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