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房间里的那股药香,不是在她的房间。
姐姐呢?
她只记得自己发动虚空之泪,那之后就什么都忘记了。
刚才那个人是他吗?
可如果真的是他,不应该恼羞成怒的折磨她或是丢在一边,让她慢慢等死吗?
他又在抽什么风?
还是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把她当成替代品照顾?
外面怎么样了?姐姐她们呢?东方月初他们呢?涂山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也没能杀了他,现在该怎么办?
虚空之泪呢?
为什么没有成功?为什么没能带他离开这里?
只要他消失,圈内就安全了,战况马上就能扭转了,大家也就安全了。
还有母亲···
涂山容容眼圈一红,固执地咬唇,不想让自己发出什么声音,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幅没用软弱的样子,拽着被子,把头埋进去,逃避自我。
她一定要杀了他。
休息一下。
只要再给她一点儿时间,她马上就能缓过来了。
她很坚强的。
冷静下来,一定能想到解决办法的。
黑暗中,飘荡着食物的清香,缓解了她绷紧的神经和压抑的情绪。
对方不算是温柔的掀开她的被子,把她从床里拖了出来。
涂山容容的唇被咬的泛白。
那人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想要抚平她的伤口,在她的掌心写下,“吃点儿东西吧!你饿了。”
“我不吃。”涂山容容偏头,躲开他的触碰。
对方相当不会看人脸色。
涂山容容见他安静,以为他放弃了。
谁知——
唇再次被堵上,撬开的动作驾轻就熟,香甜的粥被喂到嘴里。
涂山容容想打他,他快一步抓住她的手腕,铐在一起,动作受限,下意识地挣扎。
对方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咽下去,不容反抗,姿态强硬。
“放开我!我说了我不吃!!唔~”
涂山容容温和的嗓音染上恼火,骂他的话还没说完,再次被吻上了唇,喂粥。
唇齿交融,舌尖生猛地横冲直撞,宣泄着他的耐心快消失了。
涂山容容拼命地反抗,不肯咽下去。
对方也不惧,继续挠她痒痒,逼她吃饭。
涂山容容被迫咽下,心底的火却翻了上来,冷冷道,“我让你别碰我,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话说的没有留一丝余地,对方貌似很委屈,安静了许久。
许久之后,掌心被他写下,“你吃饭,我不乱来了。”
“我要是不吃呢?”
“我告诉你外面的情况,你吃饭。”
是他。
涂山容容抿紧唇,心里已经肯定了之前的猜测,攥了攥拳,“你先告诉我。”
努力地把自己的怨气和恨意压下。
对方对她经历的心理斗争装作不知,继续写道,“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喝一口粥。”
“好。”
涂山容容不知道他碗里的粥还剩多少,只能捡最重要的来问。
“我姐姐她们呢?”
“都被放了。”
“她们还活着吗?身体呢?有受伤吗?”
“这是另外三个问题。”
“张嘴。”
涂山容容脸色不好,攥拳,只能隐忍地妥协,张嘴。
温热的粥被喂到她的嘴边。
涂山容容也饿了,咬住勺子,把粥咽了下去。
暖粥流进胃里,空荡荡的肚子终于有了一些缓解。
“你的姐姐都还活着,身体没什么问题,死不了,受伤了。”对方在她的手上写下三个问题的答案,然后紧接着写,“吃三口。”
涂山容容松了口气,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只要活着,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得到满意的答案,她也相当配合,喝了三勺粥,然后问出下一个问题,“我现在在哪儿?”
对方在她掌心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写道,“地狱。”
涂山容容也愣了一下,“你是故意的?”
“不是。”
“那为什么说谎?”
“不是说谎,这就是地狱。”
涂山容容对他的谎言嗤之以鼻,任性道,“你要是这么不配合的话,我也不配合。”
僵持了两秒。
对方终于写道,“涂山。”
“这里是圈外。”涂山容容肯定道。
对方没了音。
涂山容容心已经坠入谷底,紧接着问,“圈内怎么样了?”
“没有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