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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人蛐(3 / 3)

暗黄的薄纱被灯火烘出金色浮光,迷了男人面目。待她走到纱前准备撩起它,却被一下拽住了手臂,单衣滑落,她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小雏鸟,别怕。”

他慢慢揽住她,将头埋在她腹前。

再抬头,温柔戛然而止,嘴角糜烂更甚,因为痴狂的笑而更见血肉,“饿了吧,吃。”天晓得他从哪里掏出一盘肉糜,已不是很新鲜,但血丝黏连。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两指却不知从何下手,好不容易卷下一口,却只反酸想吐。

“这才乖嘛。”

她偏头不敢和他对视,只是慢慢吞咽喉咙的异物,却瞧见细碎的肉丁上有一小点青紫色的胎记!

肚中这才真正翻江倒海。

她没敢合眼,却不知何时昏了过去。

次日醒来,皇帝已不在榻上,她一攥拳,不好!

“在找这个嘛?”他笑着对她抖了抖刀片。

“圣人在说什么。”

“酸枣,原是吃不得的,可是送上门来,总不好推却,这下烂了嘴,本想封你做美人,可如今倒要定你的罪了。”

“圣人……”

“吃下去。”声音里满是不容抗拒的威压。

她听得了门外的动静,周遭,也危机四伏,只怕刚向他伸出手,便要被撕成碎片。

于是心一横,接过刀片往脖子划去,可还没蹭到,却被攥住了手。

不要,不要。

“我说,嚼它。”说着那只手便把刀片往她嘴里塞。

她只得嚼起来,任由刀片翻蹭口腔,而背后正有一点冰凉抵上。

“不行。”他不满意。

还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她瞪向他,从口里掏出刀片来,往嘴角就是一剜,随即昏倒过去。

“真漂亮。”他的眉头终于舒展。

“赐花——”小太监举出一枝白山茶花。

李圜将花举到她的下颔,任那血流过花瓣,一丝一丝,妖冶异常。

又是黑夜,乌蹄二三。

“听说了嘛,海芙死了。”

“嘘,小声点——爬到太后那又如何,就是闹腾,茵席一裹,没了。”

守夜的宫女搓手谈着宫墙里的八卦。

……

“殿下,这可如何是好,您都研究两天了。”

“返寺。”灯火中少年摩挲着撬开的香囊,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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