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老师忙的不可开交,而且订做棺材的修女们也并没有告诉老师她们为什么会需要数量如此之多的棺材。”
“带我去见Under Taker,珂希尔,这是女王的烦忧所在,我需要知道那所修道院的情况。”夏尔站起身,随手将那些文件纸张撂在桌子上,没关严实的窗子里蹿入一阵冷风吹落了一页文件,那张纸落在珂希尔身前,她低下身拾起,心中蓦然一沉。
文件上说普雷斯顿修道院聚集了大量的□□教徒?掌握了教徒末日审判书的教主会颠覆女王的政权。
大量的……
那明明只是在宗教改革之中被毁坏的重建立起来的修道院,这些字眼或许太过夸张……
而且自己并没有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如果是如此密谋的大事,她必定是能有所耳闻的……
“我们走吧,伯爵,您说过会开出令我满意的酬金。”珂希尔将那张纸放回桌上,现在只能希望老师会在丧仪店,凡多姆海威伯爵不会吃个闭门羹。
珂希尔从来不认为伯爵有什么委托是自己解决不了的,但愿老师会在丧仪店里,不会因为扑空而让伯爵收回他的承诺。
塞巴斯蒂安一直站在少年的身边,他血色的眼瞳里倒映着珂希尔忧心忡忡的样子,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阴戾,嘴角却扬起了淡淡的微笑。
这样的可以着指引灵魂的力量,会指引着他的少爷走向何处呢?
珂希尔.安托瓦内特,看起来似乎已经是少爷所依赖的慢性毒药,她早已并非只是凡多姆海威的一颗棋子或走狗。
她可是死神教养大的灵魂,并带着不可捉摸的灵力甚至是死亡的神力,有这样的人在他的少爷身边……
想必以后的安托瓦内特必将视自己为害兽企图除之而后快,而自己也会在不久之后看到这个纯白灵魂的结局。
安托瓦内特的后代们皆死于非命,那么她呢,死于天使的审判,或是由自己亲手扼杀,毕竟那是会让自己的晚餐变质的存在。
当珂希尔带着主仆二人到达丧仪店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今天的天空一直处在阴云密布的状态,即便是落日之时也看不见一星半点的日光。
她再一次在丧仪店门口站定,店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珂希尔试探地推开门,向里屋看去,只是看见老师背对着自己,双手撑在那由两个棺材摞起来的柜台上。
“打扰了。”少年沉声道,夏尔脱下了礼帽说到,珂希尔则察觉到老师有一些奇怪之处,刚要上前一步,“葬仪屋”便说了一句“欢迎光临。”
这个声音,这个语调,不会错的。
珂希尔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并换上了一副惊愕的表情,为什么格雷尔老师会在这里,而且穿着老师的衣服。
“Under Taker 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和珂希尔……”还不等夏尔说完,“葬仪屋”在阴暗的光线中侧过脸说到:“既然这样的话……”
“就请赐予小生极致的浪漫吧!”声音的主人飞快转身冲向三人,不,应该是说冲向塞巴斯蒂安,而塞巴斯蒂安却不自觉地扯扯嘴角,敛起珂希尔和夏尔的腰,稍稍地挪动了一下位置,忽然飞扑过来的人便对着墙壁一脸撞了上去。
“格雷尔!”夏尔惊讶地说到,“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痛,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少女的拥吻呢?塞巴斯蒂安,你还是这样禁欲地让我浑身如烈火般灼热。”格雷尔对珂希尔抛去了个飞吻后对着塞巴斯蒂安扭起了身子,可塞巴斯蒂安完全无视了格雷尔的一举一动说到:“珂希尔小姐,您的老师或许现在并不在店里,那么在下觉得我们此次的委托……”
“可是,我……”珂希尔一时想要辩解,但如果伯爵并不满意此次的丧仪店“服务”的话……
“哎呀哎呀,为什么总是要去难为我可爱的小天鹅呢,小生真是想不通啊,执事先生。”慵懒的声音从一个奇怪的方位传来,那是珂希尔的食盐缸子,伦敦的盐价总是会在夏天的时候暴涨,所以她囤积了很多食盐在丧仪店以备不时之需。
并且,如果有些客人要求亲属的遗体完好如初,用些食盐加以浸泡,似乎可以暂时性地保证其足够的新鲜程度。
“老师!你为什么会在盐缸子里面啊?”珂希尔惊奇又窘迫地问着葬仪屋,可他只是嘿嘿一笑并不作答。
“你知道吗,美丽的小珂希尔,这个老家伙说自己不畏惧死神,所以我就用盐把这个无礼的家伙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