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呼吸沉浮。
“嗯。”深深浅浅亲吻。
......
洗完澡把人抱回来,掀开被子放进去。
时唯精神好了一些,靠在季延川怀里,玩着他手指。
季延川轻拍她的后背,“我抱你睡一会儿,醒来吃宵夜。”
时唯“嗯”了声,闭上眼睛,隔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睡着。睁开眼睛发现季延川一手搂着她,一手操控平板工作。
时唯仔细端详他,忍不住伸手拨弄他额前垂落下来的那绺头发,沿着鬓发摸到耳朵,“他们说耳朵大的人福气好,你的耳朵这么大,福气一定很好。”
季延川捞过时唯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还不睡?”
“你不睡我睡不着。”
季延川把平板放去旁边,躺了下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睡觉。”
没过会儿,季延川发现她还是没睡着,“还不睡?”
“季延川。”时唯轻声叫他。
“嗯?”
“哄我睡好不好?”
“好。”
时唯笑的肩膀颤动,“好,那我要来一首歌.......唔......你耍赖......”
“你刚才摸到我耳垂了。”
所以摸耳垂是......
亲吻啊。
......
过去很多个夜里,只要一想到季延川的嗓音,时唯彻夜难眠。
他的声音平时说话时低沉;不带情绪时出奇沉静,好像一颗石子扔进湖心激荡不起半分涟漪的那份宠辱不惊的平静;一旦开嗓唱歌,嗓音又不同了,他唱歌的音调偏温润,带着低沉的音色,深情又温柔。
她就想,他以前那么受女性追捧不是没道理的,光这把声音就够迷倒一大片,再加上这张脸,还有这一身的肌肉,能打能扛,实在找不出不喜欢的点。
“诶,”一首歌唱完,时唯一丁点睡意都无,下巴靠他身上,“你以前有没有也像这样给前任前前任前前前任......”
还没说完,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捂住她嘴巴,“没有前任,也没有前前任。”
“那就前前前任。”时唯掰开他手掌。
还不依不挠了,季延川掐住她腰按进怀里,沁香柔软的一团,她睡觉的姿势总是不变,许是畏冷,即使在他怀里也是蜷缩着,以前一个人睡的时候一整晚脚都不会热,电热毯又觉得太干,非得用上热水袋不可,现在有了季延川,就拿他当成热水袋,树袋熊一样抱得他紧紧。
季延川下巴贴着她的发顶,耐心道,“也没有前前前任。”
顿了顿,季延川态度认真道,“我承认,过去我玩的是厉害,但那都是在认识你之前的事,真正动心也就这么一次。”
时唯听温坚提过,季延川换女伴的速度堪比换衣服,往往上个星期还和某位女星同进同出,第二天就换了另一个嫩模,但他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不把那些女的往家里带,也一直没给过谁名分。
想来确实渣。
但就像他说的,这些都是遇见她之前的事。
谁还没个过去呢,何必紧抓着不放。
“好啊,”时唯扬起脑袋来,一双杏眼媚态十足,“我们来聊聊那位方小姐的事。”
那位方小姐就是方垚的妹妹。
季延川忍俊不禁,原来她那时候的不在意也都是装的,想到这里他弯起唇角低头看她,“吃醋了?”
时唯撇撇嘴巴,“你不知道女人是最记仇的么?”
季延川虽然和方垚互看不顺眼,但是他和那位方小姐却很投缘,又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甚至一度考虑到谈婚论嫁,但后来被方小姐劈腿,并且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但她觊觎季氏的雄厚财力,自导自演了一起酒.后.乱.性,被季延川识破之后气冲冲从他房间夺门而出,之后再次出现肚子已经滚圆,硬是在季家人面前又哭又闹说孩子是季延川的,目的是为了让季延川受舆论压迫不得不娶她过门,季延川只是觉得可笑,而那位方小姐大概没有料到季延川最讨厌被人胁迫,聪明反被聪明误,好好的一台戏搞砸了。
被戴了绿帽子的季延川有很长一段时间走不出来,也就是那段时间或许是为了发泄,各大娱乐新闻头版头条都是季伍爷又和某个嫩模某个女明星暧昧不清同进同出的绯闻。而他对方垚的种种挑衅却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很难说清是不是还留存着对那位方小姐的依恋。用他自己的话,这么十多年快二十年的感情,怎么放得下,哪怕没有爱情,亲情也总是有的,只是她那样设计他,使他名节受损,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她,可心里总留存着那么一点柔情和惦念,人也许就是这样复杂感情的动物。
时唯听完,很久很久没有说话。
他的深情让她动情。
季延川以为她睡着了,揉揉她的脑袋,轻声道,“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