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幸运的,而有的人从一出生起就注定是不幸的。
闲暇放松的时间像是偷来的,转瞬便要还回去。
如果生来,注定就是不幸的,身边的人是否同样会遭遇不幸?
远徵弟弟现在正躺在医馆,白着脸还在记挂他所谓的正事,而他的正事却是要审问他亲自执选的新娘。
多讽刺啊……
角宫的杜鹃还在欣欣向荣地生长着,怎么风景突然就变了呢?
“你说为什么呢?上官姑娘。”
宫尚角冷冷地盯着缓缓开门的上官浅,仿佛只要她有一丝不同寻常便会给出致命一击。
面对宫尚角的诘问,纵然心里百般惊慌,面上还是强装镇定。
“我身子有些发热,早早便吃了药歇下了,所以才没及时开门。”上官浅怯怯地喃喃作答,“角公子,若是不信,尽管……尽管搜便是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话到最后,不觉已经带上了哭腔。
泪珠顺着脸颊,一颗接着一颗。
宫尚角一进房门便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昨日还恨不得跟自己海誓山盟,今日倒迫不及待露出马脚。
面对上官浅的装模做样,宫尚角并未放在心上。
装模作样惯了,不会以为这样便可以逃过一劫吧?
“角公子,对我当真无半分信任?”上官浅看着不曾动摇半分的宫尚角,忍不住质问道。
“上官姑娘可曾对得起我的信任?”宫尚角走到上官浅房间的桌子旁,伸出手缓缓剐蹭掉沾上的血迹。
看着宫尚角手上的鲜血,上官浅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不时还咳嗽几声,一幅想上前擦掉血迹却又不知如何开始的样子。
她羞愤地看着周围的侍卫,一脸哀怨地瞪着在她面前的男人。
倒真是应了那句话——百密一疏。
若是不能找个合理的说法,只怕宫尚角轻信自己的说辞。
唉,找借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倒是有些羡慕云为衫了,碰上个呆子,随意几句话就能打发过去。
允许她思考的时间也只有几息罢了。
面对虎视眈眈地宫尚角,再耽搁下去都不用回答就被带走了。
“上官姑娘,可想好说辞了?”宫尚角看着默不作声却小动作不断地上官浅,倒是期待起来她会给一个什么样的说辞。
若是给出的理由不能让人信服。浅浅啊,你可就逃不掉了,你说说,把你关在哪比较好呢。
人啊,一旦开始放纵就很轻易沉迷,养不熟的小猫也不是很想放走呢。就该给她的带个套,圈起来,锁起来,接触不到外人也就听话了。
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注意,宫尚角看着上官浅略显凌乱的发,忍不住抬手把它们轻轻拂到她耳后。
多年刀尖舔血的历练,宫尚角的手上充满了厚厚的茧,落在人的脸上带起一阵鸡皮疙瘩,从脸传至身上的每一处。
宫尚角将手停放在上官浅的脖颈处。
与他手掌的粗粝相比,女孩的肌肤每一寸都是细腻柔滑,看起来脆弱又好欺负。
只要自己轻轻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