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那一年红石影帝的热议人选。
秋雨初降,陆悯跟组进山后雨连绵地下了十余天,始终不见转晴,山路崎岖,雨后更是险峻,出于安全考虑,几个技术团队也被困在山里两三天了,起初还有几个代拍涉险进山,后面也纷纷作罢,冒着生命危险赚这几个钱不值得。
陆悯戏外不喜欢说话,没戏的时候就在房车里待着,他时不时会打开和程幼也的聊天界面,程幼也最后一次给他发消息是在四月份,扈戏放榜那天。
外头的工作人员敲了敲房车的窗户,他熄了屏幕,出去时杨彻撑着伞站在外面等他。
陆悯的动作戏很漂亮,导演赞不绝口,一起在监视器前看回放时,导演开玩笑说他转刀的动作很熟练。
陆悯微微颔首,因为程幼也有一把□□,转起来很好看。
这一场戏结束已经凌晨一点了,杨彻撑着伞送陆悯回房车,路上听见外围有人在争论着什么。
陆悯停下脚步,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瞬间他愣住了。
此时程幼也正站在隔离带外,低着头挨组务人员的训,人家问她找谁,她不说,最后恍然大悟地问她是不是偷偷来看陆悯的粉丝,她更是摇头。
陆悯夺过杨彻手中的伞,不顾阻拦地朝她走了过去,程幼也原本低着头扣着手指,一抬头看见陆悯,眼眶突然红了。
陆悯和组务解释了两句,扯着程幼也的手腕要带她离开,程幼也挣了一下把手抽了出去,陆悯皱着眉看她,又牵了上去。
她怕别人看见她和他在一起。
到了无人的角落,陆悯稍微松了手,程幼也这才一用力挣开了。
他控制不住语气:“你怎么来的?你知不知道山里有多危险?你来干什么?你不要上课的吗?”
她还是头一次见陆悯说这么长的一句话。
程幼也支支吾吾起来:“我在当地租了车,司机说他很有经验......”
陆悯更是火上心头,甚至掩盖了他心底的窃喜:“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你就敢随便上他们的车?”
看着程幼也越来越委屈的表情,陆悯叹了口气,才软下声音来说:“怎么到了不叫人带你进来?”
“我不想让剧组的人知道我来找你,他们要说你的闲话。”
“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不提还好,他一提程幼也就更生气了:“你在拍戏也接不到电话吧,而且你连微信都不回我,又怎么会接我的电话呢?还是别打了。”
被她阴阳怪气了一番,陆悯哑火了,最后小心地看着她,问:“是来找我的?”
“不然呢?”程幼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说,“去年答应你,今年也陪你过生日。”
陆悯怔住了,他好像头一次如此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就像是胸腔里藏了一只鼓,一下又一下地落下钝重的鼓槌。
“这是什么?”他一出声,才发觉自己声音好像也在抖,飞快地调整了回来。
他看着程幼也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两枚耳钉,哪怕在这样的昏暗的角落,也光彩熠熠。
她解释说:“去年你低血糖掉进泳池那次,耳钉掉了一只。”
陆悯弯下腰,程幼也不明所以,问他干什么。
他眸中散着浅浅的温和的光,好像撒娇一样说:“不帮我戴吗?”
程幼也斥了他一眼,拔出耳钉针,手下却是很小心地穿过他的耳洞。
这时陆悯突然问:“和钟煜的礼物比怎么样?”
说话间呼吸落在她的手臂上,有一点痒。
程幼也暗道幼稚,但还是笑着说:“比他的强多了,放心吧。”
戴好后陆悯直起身,程幼也背过手,目光看向别处,小声说:“那我叫车回去了,明早的飞机,下午还上课。”
“我找人送你。”
程幼也点点头,指着外面说自己去那边等,陆悯点开手机,手指却顿了一下,程幼也和他错身而过时,他突然垂下手拉住了她。
程幼也回头问:“怎么了吗?”
只见陆悯放下手机,垂着头,把她又拉回到自己跟前,一言不发地顺着她的脖子捧起她的脸,眼神深不见底。
“如果我说,我现在要吻你,你会同意吗?”
什么?程幼也大脑瞬间当机,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你会同意的。”他顺着她脖子上那根细细的链子扯出她的项链,上面坠着他给她的那枚戒指,松手时戒指落回她的胸膛,陆悯捧起她的脸,吻了上去。
他承认自己那些让程幼也可怜他的伎俩,他对所有糖衣炮弹也都供认不讳。
陆悯嘶哑着嗓音,在吻的间隙问:“是我对你欲擒故纵吗?”你来找我,是受了我的引诱吗?还是说,只是因为爱我呢?
程幼也为这一个吻几乎大脑缺氧,更别说思考回答陆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