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眉目如画,千娇百媚,“倾国倾城都不为过”
“所以,娘,除了宫里,还有什么地方能护女儿周全”美色是利器也是刀,更有可能是刺向自己的刀。
秦芳若如何听不出女儿的意思,美人本就是争夺所在,自己和夫君能护着她,但总会走在她前头,那么之后呢,“你想清楚就行”看样子,女儿是决定了,既然如此,自己和夫君也要有做谋划了。
向希瑶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宫是肯定要进的,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后,太后,让她去做什么一府之主母不可能,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不进宫,景墨尘也绝不可能放她嫁人,他知道她的来历,知道她是谁,怎么可能放心。
要是自己,早在知道的那刻,就杀了这份不安,景墨尘还是心软了,或许是对他自己的自信,无论哪样,对向希瑶而言是好事。
不过进宫也要讲究时候,景墨尘不是那些昏聩的君王,他目有山川,胸有丘壑,励精图治,为天下,为百姓,正因此,美色对他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此刻对她也不过是几分好奇,好奇曾经的她,好奇现在的她,可这样的好奇还不够。
靠在榻桌上的向希瑶拨动着手上的血色菩提,想起那日景墨尘给她带上时的神色,征服这样的男人,不能急,得慢慢来。
成渊殿中的景墨尘突然打了个喷嚏,安长福吓了一跳,“主子哪不舒服,老奴去叫太医?”
“不用”日夜兼程,三日到京后,就歇了几个时辰的景墨尘丝毫不见疲累的在看折子。
安长福还是有些担心,打算去叫太医,退到殿外,就看到周二姑娘拎着食盒过来了,“周二姑娘”
“安公公”周婉容很是得体的回了礼,“太后担心皇上,让小女送了汤过来,不知皇上是否得空”
这个周二姑娘是太子妃的嫡亲妹妹,前段时日太子妃带着太孙来给太后请安,周二姑娘也跟着,也不知怎么的就入了太后的眼,这些日子都在宫里陪着太后,没曾想皇上回来第一日,就来献殷勤了,“周二姑娘稍后”
安长福进了殿,“皇上,周二姑娘奉太后的旨意送汤过来”
景墨尘头都未抬,“安长福,你要是嫌脑袋沉,朕可以让它换个位置”
“老奴知罪”安长福忙跪下请罪,以前后宫没人,自然没人敢来御前,主子也没说过不许,可此刻看来,还是别自作聪明的好。
景墨尘没去管他,大半个月不在京,堆积了很多政事,而庄王谋反的折子明日就该到京,必定会引起波澜,徐国公可千万别让他失望啊。
安长福低着头退了下去,到了殿外,神色也没怎么变,很是平和,“皇上在忙,周二姑娘请回吧
周婉容丝毫没有尴尬,羞涩,挂着得体的笑,“这里面的汤是太后吩咐的,还请公公呈到御前,小女就先告退”
安长福接过食盒,这周二姑娘倒是守礼,这要是那位,踹门都有可能,不,要是那位,绝不会来送汤什么,该是皇上主动凑过去才是,这人跟人真的是不能比啊。
周婉容回到寿安宫,回禀了太后,又陪了太后一会就出了宫,非常有分寸。
江丽有些不明白太后的打算,说是喜欢周二姑娘,也不像,这些日子,周二姑娘能在太后身边,无非是看在是向姑娘表姐的份上,要说不喜欢,也不像,要不然怎么可能让她给皇上送汤。再看太后,正看着皇上带回来的向姑娘的信,很是慈爱的笑着。更摸不着头脑了。
太后:“行了,有话就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真的是想不注意都难。
江丽上前行了礼,“太后,是打算把周二姑娘送到皇上身边?”
“你是这样以为的”太后又问道,“福秋,你说呢”
被点到的福秋不慌不忙,“太后既然问了,老奴就大胆的猜一猜”
太后放下信,用了茶,好整以暇的等着。
“虽说皇上取消了选秀,但朝臣们还是没放弃,再加上因着皇上身子不适停朝半月,来寿安宫请安的大臣,还有女眷都多了起来,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皇上身边没人伺候”福秋给太后添了水,“老奴猜周二姑娘该是与太后做了交易”
太后笑了,“果然是福秋姑姑”
“太后折煞老奴了”福秋行礼道,“老奴也就是乱猜的”
“周婉容说她可以当那个箭靶,让朝臣把目光放到她的身上,只求以后能有立足之地”
可既然有她在,满朝文武更会认为皇上有意后宫,对后宫会更上心,福秋不觉得太后会点头。
太后当然没有点头,周婉容有野心,但太稚嫩了,这也不算什么,可她居然利用瑶儿,在自己面前说着瑶儿的一些趣事,“让她折腾吧,也能吊出一些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