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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执南装逼能力卓绝,节奏把握极佳,最后一句非常酷炫地成功把陆半晚镇住,在她恍惚之际礼数周全地告别后就潇洒地走人上班去了。晚上路仁惊异地见到了一个满面春风的郑执南,差点以为他受刺激太大疯了,听完郑执南欢欣鼓舞地和他汇报陆半晚真的只是“半弯”的战绩后,路仁深刻认识到自己发小算是彻底完蛋,于是果断决定放任自流并转而积极鼓励自家儿子努力学习以备考上X中好有人罩,直接导致只有五岁的路小儿童被他爹念叨得闻“X中”丧胆,对其恐惧直到考上X中的那一天也未曾消减——当然,这是后话了。
同样欢欣鼓舞的还有陆半晚的父母,陆半晚周末是要回父母家的,她一进门就照例受到父母的拷问,但她没有像从前那样条理清晰地列出自己与相亲对象不合适之处,驳得他们哑口无言,而是一反常态地支支吾吾,说了句“先处着吧”就缩回自己房间了。这四个字可不得了,直接炸得陆家二老一个激灵,时隔多年再次执手相看泪眼,当晚就久违地不拌嘴不打情骂俏齐力做了顿陆氏大餐,待遇堪比高考备考,陆半晚本就心不在焉,加之盛情难却,迷迷糊糊把平时绝对不会吃的海参鲍鱼等等大补食品吃了个干净,直接导致晚上悲催地流鼻血,而陆家二老越发肯定自家闺女这是铁树开花,但他们深知陆半晚能逃就逃的尿性,这个状态很有可能只是昙花一现,不抓住机会她那颗春心就又得冬眠,于是当即就和未来“亲家”搭上了线。
这就导致郑社畜在周日一大早就接被母上亲切的电话叫起来,她笑眯眯地表示小恭她来看,请郑小少爷现在立刻马上买东西去“丈人”家送礼。
郑执南:幸福来的太突然我有点晕眩。
此时陆半晚也被父母拉出来梳洗打扮——本来她正披头散发地在批卷子(期中考试和家长会的间隙怎么能没有考试呢?这可是让学霸戒骄学渣戒躁的大好机会啊!),她心里越乱批分就越严,如果朱小恭在场一定会倒地哀嚎,高呼自己两位数不保。
陆半晚是X中风云人物,风趣幽默平易近人,向来能和学生打成一片,多年高居“最受欢迎教师”榜首,这对一个教数学的来说堪称奇迹,更绝的是她无论教学还是交际能力都极强,上到接待各方来访下到帮女生宿舍打虫子样样都能处理完美,只有一点令众X中学子头疼欲裂——批分极严,是以每场考试前X中最兴盛的迷信运动不是蒙题而是祈祷陆半晚不要批自己级部的卷子。是以一到大考其他学校就开始抱怨X中学生哭着喊着要全省全市统考的无良秀优越行为,殊不知他们不是嚣张而是因为只要统考陆老师一定会被调去批别的学校卷子而已——当然,这种“小考”X中同学们就别想能幸免于难了,只是如果朱小恭知道陆老师严批程度更上一层楼的原因一定会恨不得穿回到周四把求舅舅去开家长会的自己一巴掌扇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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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执南的话句句戳在陆半晚的心窝里,他点出了她最顾虑的事,也让她前所未有地有了些许悸动,其实她不怕感情上的失去,但极怕辜负,所以她难以拒绝锲而不舍的示爱但每段“恋情”都不长久,她想安定下来,又不愿委屈自己,因而郑执南所言对她的诱惑是致命的。除了自己没动心,她想不出别的理由拒绝,而没动心这点又具有不确定性——至少她现在有松动的迹象。
陆半晚下意识想逃避,但两家父母没给她喘息的时间,正在她化完妆继续批卷子之际郑执南到了。
虽然清早就知道自己父母昨晚的丰功伟绩,但陆半晚看到郑执南提着大包小包笑盈盈地走进她家时还是头晕目眩。
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这不是连一天都没过去吗?!
“小郑啊,你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
来了,经典句式来了!
“应该的阿姨,第一次来我也不知道您和叔叔喜欢什么就自作主张买了些,您可千万别嫌弃。”
虚伪,真虚伪,说多了官话的男人就是这样,你看他笑的,简直谄媚。
“哪能啊,喜欢,我们都喜欢!小碗儿,愣着干什么?快过来打招呼!”
陆半晚这会儿也不端着为人师表的架子了,一步一步挪过来冲郑执南龇牙假笑:“郑。先。生。早。啊。”郑执南看着陆半晚咬牙切齿的模样痛并快乐地想她这个样子看上去有生气多了,真可爱。
“陆小姐,早。”“哎呀怎么还叫这么生分,郑大哥都和我说啦家人都叫你小南,你也管我们家闺女叫小碗儿就行了,就是锅碗瓢盆那个碗,是不是特别有生活气息,我跟你讲啊小碗儿做饭特别好吃的——”
“行啦她爸,我们给两个孩子留点空间说说话,你快别在这碍眼了。”
“哎嘿嘿好,我去给你们切点水果啊,你们聊。”
陆家二老用练广场舞的速度光速撤离现场,在他们消失的第一瞬间郑执南双手举过头顶迅速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一周就休这么一天一大早就被我妈拽起来买东西,说是人家女方家里都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