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怎样?”有一天,金巴的头脑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说。
那是他的分身在说,最早的主人,这一点,他早就清楚,从他一醒过来他们就自己先区分清楚,因此,他不会感到奇怪,更不会别吓得惊恐乱窜。金巴对自己的身体和魂灵已经能适应。
“你不会对乌鸦也感兴趣吧?”金巴说。
“要不然,我过去看看。”那个分身又说。他真的对小乌鸦挺感兴趣。
“行呀”金巴在脑子里允许了,虽然他的嘴巴和心思都没动过。
头脑中的那个分身似乎是急性子,说过去就真的过去了,呼啦一下子不见了,金巴觉得头脑里似乎突然空了一块,一下子不适应,空落落的,呆了有五秒钟吧。每次都这样。接下来,他盯着三只乌鸦看,像要分出那个分身跑到三只乌鸦中的那只去了。
有老大一会儿了。结果,他还是发现了什么,有一只,对着他咕咕叫,翅膀好像还在挥动,不过金巴听不懂它在说什么,就连它旁边的两只小乌鸦也听不懂,奇怪地对着它们的兄弟呱呱叫。它们真能感觉到了不同,那尖叫的样子就像狗的狂吠。
大概有半个小时吧,乌鸦那头还是传来了信息,他感受到了它的存在,没错,他感觉到分身就在三只乌鸦中的一只里头。分身告诉他是只女乌鸦,最小的那只。金巴还是分不清那只是最小的,不过通过上次的谈话,他大概知道陈蛋蛋为什么会挑那只最小的。因为幼小,容易欺负,他摸进去不会受到太多的排斥,也不会引起过多的副作用,比如吓疯了那样。
这次不同,他看到了副作用,那只女乌鸦一直在跳,就跟蹦迪似的,另外两只反而不蹦了,它们只是头跟钟摆似的,随着那只正在蹦迪的,上下点头、小声呱呱叫。
大概是折腾得没力气了,那只女乌鸦蹲在屋顶上喘气,另两只也有点累了,也蹲着,不过依然呱呱叫,仿佛是对小妹妹这样的疯狂状态不放心,一直在唠叨什么。
这当会,乌鸦的父亲回来了,乌鸦兄弟俩跳上枝头,赶紧过去讨吃的,浑然忘了生病的妹妹。乌鸦小妹没动静,还在喘气。天气冷了,食物越来越少,不过这里靠近村庄,垃圾桶有好些食物垃圾,这窝乌鸦不缺吃的。喂了两个老大,没有剩余食物喂老三,父亲来过后,又飞走了,顾不上两个小伙子的呱呱叫,它们的叫声是要提示妹妹有毛病。现在父亲忙着找食物,顾不上,而且它们两个自顾自地叫着,吵吵的,谁能听懂?
接着是母亲来,它喂小妹,结果小妹吃了进去,很快就吐了出来,还像人类那样吐唾沫的样子,这个样子搞得母亲很奇怪。不过,妹妹呕吐出来的那些很快兄弟俩争着吃掉了。
金巴见状,去寺庙里找来了几个花生米和一片面包,扔到屋顶上,小妹吃了一颗花生米,觉得味道还不错,接着吃了几颗,然后是面包,那不叫吃吧,那叫吞,囫囵吞枣的吞。乌鸦母亲一直狐疑地看着乌鸦小妹,不敢动花生米,怕有毒的样子。母亲自己不吃,还阻拦两兄弟抢食。
果然有毒呀!乌鸦小妹一直在摇着头,不停地摇,简直把脑袋都快甩掉了,它们躲着它,并不安地呱呱叫。
金巴也在迷惑。他的那个分身回来了,冰冷冷的,跟个死魂灵似的,金巴忍不住也打起哆嗦,还晃起脑袋,跟乌鸦小妹一个症状。那是一种从脑子内部传导出来的冰冷!
现在金巴总结出了一个规律:陈蛋蛋能从他这里分离出去之后,寄宿在人家那里,到底能借宿多久,那得看宿主和陈蛋蛋的融合情况,如果融合得好,他会在里头多待一阵子,如果融合不好,他会被挤出来,而且想被打击了似的,病恹恹的。如果这个时候,金巴刚好不在陈蛋蛋的身边,那么陈蛋蛋就危险了,可能成了飘的孤魂野鬼。因此,每次实验,金巴必须在场,下一次,那也得预估好时间。
跨界很难,不过,每次跨界,意识就会发生点变化。比如这次,经过这事后,金巴好像对乌鸦小妹有好感,自己人的那种感觉。
大约过了半个月后,一只乌鸦竟然从树枝跳到屋顶,然后是金巴的肩上,这个动作把乌鸦兄弟俩吓得呱呱。当然,后来,发觉没事,乌鸦小妹甚至有大餐可吃。
金巴会给它们带肉或者面包、花生米等等。
十月中旬,乌鸦三兄妹已经长出了飞羽,可以在周围的树枝上跳上跳下,同时亮亮自己的飞羽了。乌鸦小妹甚至可以通过开着的窗户跳进屋里,避雨或者讨要食物。它还喜欢围着金巴转,对他身旁的干草乱啄一气,呱呱地胡乱评论。
这个时候,金巴的那个分身也可以自由出入乌鸦小妹的身体了。可能由于这个原因,乌鸦小妹长得比哥哥们要瘦小,不过,它更灵活,视力和反应更高,能比它的哥哥们更快地方发现并找食物吃。它吃得比哥哥多,但是消耗也大,所以仍然那么瘦小。
借助于乌鸦小妹的身躯,陈蛋蛋能感受到风的层次了。风是有多重形态,高中低完全不一样,一个层次里有时候还分好多个小层:有的温柔,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