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也!”
南宫风郁把玩着茶盅,说道: “回南国前阵我去诊过脉,颜夕妹妹有了身子,王兄正琢磨着请旨去别的封地,对我所言置若罔闻。随他们去吧,这不是还有一位甚佳者么!”
“你们俩个到底是一家人!”落天睿说完,自离去。
俩个人对落天睿说的话都心知肚明,对于南宫风郁而言,白鸽只是换了名字,换了容貌,换了声音活着!名字只是名字,人还是那个他喜欢的人!
南宫风郁瞧着茶盅的视线移向落天鸽,一瞬,又移开。
“南宫哥哥,我……”落天鸽欲言又止,拒绝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真的很残忍!想了一刻最终还是启齿说道,“你不要等我,不要为了我耽误自己,也不要因为我……而伤心!”
这一年来,南宫风郁为她做了不少事,小到一碗药,大到几万旦粮食!落天鸽不敢去想南宫风郁当时是以怎样一种状态看待自己,不过是自私也好,是没良心也罢,心里再装不下别人!
趁着午饭时间,落天鸽抓起一个红薯,漫不经心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她撞到了人!
“竹姑娘,小心走路!”声音明朗而富有磁性。
落天鸽闻声,已经崴到此人怀中。来不及起身,一双明亮的眼睛随之入目而来。
是他!怎么会是他?
“竹姑娘!”
落天鸽回神,摸了摸帷帽,还在!连忙从此人怀里起身,后退一小步。发现他一个衣襟的红薯糊糊,又看看自己手中的红薯,是她蹭上的没错!伸手欲擦又退回来。抬头,对上他低垂的视线,恍然察觉得距离过近!
男女授受不亲,是这两年被谴责最多的问题!她忙退了几步,遂作一礼,说: “不好意思,我方才在想一些事情,一时没有注意着公子!”
“无碍!”聂鑫好笑地瞧着她反应慌乱的动作,介绍道,“本公子姓聂,北国人士。”
“聂公子的衣裳我赔偿!”近距离瞧见他,五官俊逸,气度不凡,加之玄色缎裳衬他,一种凌人之感悠跃使然!落天鸽婉婉说道,“不知公子歇在何处,一会我让人送过去。”
聂鑫瞧着眼前比他矮半个头的落天鸽。在她婉婉道来的言词中,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浅浅笑说: “姑娘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可愿帮本公子一忙!”
帮忙?这是来碰瓷吧?
落天鸽忽然觉得,这位聂公子是来碰瓷的,新一代碰瓷术!她是答应为好还是不答应为好?
又再想何事?瞧不见落天鸽的神情,人又在发愣,聂鑫双手环胸,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竹姑娘……”
“嗯!”唤了几声,落天鸽才应声。瞧他往自己逼近,警觉性后退,“你干嘛?”他不回答,她就一直退,猛然,她退到了残旧的墙旮旯里,退无可退,“别过来!”
聂鑫不听,非要过来,“不然呢?”
眼看他就要逼近自己的身体,落天鸽双手推往他的胸膛,撑住!急急说道: “我可是个丑八怪!面上有斑,斑上长脓疮,脓疮上还有麻子!”
“是吗?”聂鑫嘴角一提,坏笑道, “你这一说我到是想看看,你说的这种面容该长成何种样子!”说着,他身子又一点点倾斜过来……
他这是要钻进她的帷帽来看吗!落天鸽越发着急,慌慌张张说道: “你不是说要我帮忙吗,且说来听听!”
果然,聂鑫停止攻势,正身说道: “我要入住祈安寺!”
“为何?”落天鸽想想刚才,他明明可以用手直接摘掉她的帷帽,可他却没有!逼她就范,是为了入住祈安寺?“聂公子放着好好的客栈不住,非要来乞安街歇息!祈安寺是好些,也没有客栈的条件啊!”
“本公子要找一种丝绢!乞安街鱼龙混杂,我或许能在此找到些线索!”聂鑫笑意微逝,从袖口掏出一块丝帕,“不瞒你说,我是易国一位小郡王,此丝绢对我朝百姓或许大有益处,这才特意来寻。”
“聂公子当真只是个小郡王吗!我看公子气宇轩昂,并非池中之物!”落天鸽审视他一瞬,又拿过丝绢来揣摩。边看边移开步子,省得又被逼到墙角!
“噢,竹姑娘觉得小郡王的身份还不足以配上我的气宇?”聂鑫笑眼深邃。“那我便承竹姑娘贵言,办好此差回去要个王爷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