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轩霖忍无可忍,往桌上重重一拍。桌上的酒壶抖了三抖,白鸽才从奢想中回过神来。
见南宫轩霖怒视着自己,白鸽不由得心虚,“干、干嘛这样瞪着我!这事你有一半责任的。”
“你说我被你卖到青……这里,我有责任?好,你到是说说我有什么责任?”南宫轩霖纳闷了,想听听白鸽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要是你说的没理,我就将你带回去当丫鬟,要是你说得有理,就带我在瑞安城里玩三天。”
“怎么有理没理都是我的责任啊?”白鸽不乐意了,凭什么带她回去当丫鬟!
“我是太子,你将我卖了,就是理!”
说这件事的话,白鸽觉得过意不去,淡淡道:“玩三天简单,但这本来就不是我的错,谁让你和你弟弟背影长得一样呢!”
话落,南宫轩霖猛然从凳子上站起,神情大变,一个拳头朝白鸽飞过来,怒喝:“你说你想卖的是我弟弟?”
白鸽一看情形不对头,心想这对皇家兄弟感情一定很好,卖了他不见得他生多大气,一听要卖他弟弟,风度立马消失殆尽。要是她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弟弟,他就不会想揍她了吧!想此,白鸽闭着眼睛大声说: “谁让他不喜欢我呢!”
果然,话一出口,白鸽只感觉一阵拳风扑到她脸上。睁开一只眼觑觑,那拳头刚好停在鼻梁正前方。
南宫轩霖似信非信地问道:“你喜欢我弟弟?”
“嗯!”白鸽拍掉鼻梁前的拳头,强调,“是以前。”
南宫轩霖似是觉得不对,落下的拳头倏然又挥起,道:“那为何他与我你都分不清呢?”
“因为我为他死过一次,醒来后什么人都不记得了,卖他,是为给自己的以前报仇。”提起这事,白鸽像是顺口溜,只要有人问就得说一遍,反反复复都说好几回,说得连自己都烦。说完,她特别提示道,“千万别问我为什么忘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真的?”
“不相信?你可以去问你弟弟呐!”
南宫轩霖收回拳头,怜悯叹息道:“忘了也好,我弟弟从未与我提过你,依我对他的了解,你在她心里却实没多大份量,或者根本没有!”
“哼!”白鸽冷冷一笑,“现在我在他心里有多大位置不重要,重要的事便是你现在帮他还了,回去向他讨赏赐吧,我们改日再叙。”
见白鸽要走,南宫轩霖问道:“我去哪找你?”
“萍水相逢吧!”
“什么?说好了要带我去玩的,你可不能耍赖!”
“呵呵,逗你的,有时间我自会去找你,等着吧!”说完白鸽抛下一个闪眼,转身向门口走去。
背后传来南宫轩霖一句:“本太子七八日并离开,你记得早些来!”
“知道啦!”
喝了两壶酒之后,白鸽越发困泛,但在能做一个美梦之前,她还要去救小毛驴。于是白鸽直奔繁花楼后院,结果在繁花楼转一圈下来,该看到的没看到,不该听到的听了一大堆,还险些被别人当成青楼女子给轻薄,幸得遇见了夏子汀。
夏子汀将白鸽拉到一边,为了不让人怀疑,夏子汀保持着暧昧的姿势,道:“你穿女装在妓院里晃荡个什么劲?”不等白鸽回答,夏子汀又将白鸽拉到一间青楼女子接客的楼阁里。刚进门,夏子汀就说道,“将衣裳脱了!”
白鸽乍一听,双手环肩,生怕夏子汀对自己无礼。严然质问道:“你想干什么?你说我是凌苑的半个主子!主子妻,不可欺!”
夏子汀大笑,双手抱拳前举,同时躬身道:“半个主子,我是想说把你身上的衣裳脱了,将包袱里那件男装换上!”
白鸽瞅了瞅,周身物件不多,一眼望去就能瞧见桌上确实有一个包袱。她便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过去,眼睛却直直盯着前面的夏子汀,生怕他趁她不备扑过来。
不知道从何时起,白鸽对夏子汀已经没有了对普通人那样无条件的信任感。她越来越觉得夏子汀此人心机深沉,想要与他共事,得防!
走到桌边,白鸽打开包袱看过,里面确实放有一套男衣。只是看完白鸽将衣服放回原处,恶心道:“这衣服指不定与哪个青楼女子亲密过,不穿!”
“此衣是凌落的。”
白鸽又瞟了一眼衣裳,看这黑漆漆的料子,应该是凌落的。可就算是凌落的又如何?香啊?白鸽轻蔑地一瞥夏子汀,说道:“主主朴朴一个样!”
“主子呀,此衣本是给凌落的。他这次来没几身衣裳,就吩咐绣娘多做几身。谁知这第一件送去,凌落穿了不合身,便又拿回去绫罗阁略改,今个绣娘做好了顺路被我带到此处,你快穿吧!我家公子从来不近女色,再说这是新衣。”夏子汀奈心地解释,心里却觉得有些别扭。以前何曾用这种态度哄过女人,即便是忌无双,一向是她随他开心。不过夏子汀清楚自己要什么,只要能达目地,忍忍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