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情薄(1 / 2)

云水清的声音还带着几丝娇色,忽然听到这句话,自然不依:“早就没有从前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要始乱终弃吗?”

狄锋皱眉道:“你怎么能说出始乱终弃这么难听的话?”

云水清冷笑道:“怎么?还要我说点什么别的话来矫饰你的行径吗?”

狄锋英俊的眉宇间满是不解:“我何曾亏欠过你?你在这蓬莱山庄养尊处优,一呼百应,有大把大把的空余时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既不用处理庶务,也不用管理后宅,这样的好日子,难道是唾手可得的吗?不都是我给你的吗?”

云水清面有戚戚焉:“我何尝又稀罕这些东西?我还在柳家的时候,谁不是把我如珠如宝地宠着?更别说在这里,我的人身自由都受到限制······”

柳家?云水清跟翰林院大学士柳玄衡是什么关系?柳这个姓氏并不常见,应该是有些沾亲带故的。

狄锋猛一用劲,云水清痛得浑身蜷缩起来。

“这么说,你是后悔了?那我放你回去?好好给你家的列祖列宗磕头认错,回去继续过大少爷的生活?”

云水清一双清亮的眼睛中再次蓄满了泪花,这次却不是因为欢愉,而是因为心伤。

他本就心高气傲,既然当初选择了叛出家门,决计不会回去求饶的。即使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他也不愿意回去见到父亲兄长那冷漠而又高高在上的嘴脸。

云水清年少时不喜读书,便很少很少见到父兄的笑颜,往往都是藤条鞭笞伺候。

而他演奏引以为傲的琴音时,父兄只会说他不务正业、玩物丧志。

他又怎么可能像一条落水狗一样回去摇尾乞怜?

狄锋明明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的伤处,却还要往伤口上撒盐,是为了故意激他。他怎么甘愿落于下风?

云水清喃喃道:“如果没有我们家的暗中扶持,你出身如此卑贱,怎么可能在升迁时脱颖而出?如今发达了,就为所欲为了?”

狄锋故意放缓节奏,云水清感觉到一阵空虚从心口蔓延到五脏六腑,下意识咬唇,努力离狄锋更近一点,手也不由自主地攥紧对方的袖口。

狄锋见到云水清的反应,知道他已经被自己吃得死死的,勾起唇角道:“那你是要我日夜铭记你家的恩情吗?每天洋洋洒洒写一篇折子,诉说我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的感激之情······”

云水清道:“你分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音未落,却被狄锋吻住,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音节。云水清本来想拒绝,但是多年里早已经形成的习惯就像年幼时父兄对他的规训一样永远鲜明,他在反应过来之前就迎合了对方。

狄锋一寸一寸地舔舐掉云水清流出唇角的津液,问道:“那你专门让我来一趟,是想让我满足你的意思吗?只是想让我过来一趟,还打着有要事相商的幌子,你说你可不可笑?”

云水清的大脑被几轮太过强烈的感受冲刷了一遍,几乎无法正常思考,就说出了实话:“我只是想帮帮你,不想永远当一个只能旁观的局外人。”

狄锋捏紧云水清的下巴,把脸掰过来正对着他,欣赏对方因为自己而失神、混沌不堪的表情。

“我不是已经给你帮我的机会了吗?乖乖听从主人指示的小狗会得到奖赏哦。”

云水清有几分哽咽:“不,这还不够,我想要你一直陪着我······”

狄锋难得软语安慰:“我会尽量抽空过来看你的。”

云水清的不安全感此时爆发到了顶点:“还是因为那件事是不是?你自从那以后就日夜不归家,现在更是把我扔到这里,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非做不可吗!”

沈知予的耐心几乎都要被这两人之间黏黏腻腻、颠三倒四的情话给磨光,好不容易又听到了一句有价值的信息。

狄锋现在在谋划的大逆不道的事情,是什么?这一点,说不定会成为打破僵局的关键。

狄锋一听这话,脸色骤然沉了下去:“噤口!这也是能随便说出口的话吗!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沈知予想,“那件事”一定是狄锋的逆鳞,一碰到就会爆发怒气。

云水清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想要补救:“是我一时不察,这里清净的很,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狄锋却起身,丝毫不顾此时云水清的一片狼籍,开始窸窸窣窣地系上腰带准备离开:“你懂不懂什么叫做隔墙有耳?哪怕是最安全的皇宫也有风险,更何况是这里?你又怎么知道哪些人有异心?”

云水清还要再挽留,拉住他的手,但狄锋去意已决,一把将云水清推倒,他的手臂都在床沿上磕出了一片红印,结合刚刚产生的青青紫紫的痕迹,分外讽刺。

云水清凄然问:“下次,你什么时候会过来?”

狄锋头也不回:“我公务繁忙,看情况吧,有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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