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鬼怪(2 / 2)

,有的则是山精鬼怪,让这富贵的大厅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沈知予忍不住想,站在台上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表演着自己多年勤苦练习才造就的乐曲,却看不清台下观众的表情,是不是会觉得自己在同一群妖魔鬼怪相处呢?

沈知予站在阴影角落里,默默观察台上台下。

即使戴了面具,大腹便便的身形却是掩盖不住,沈知予看到这些人都觉得熟悉,一定许多都是朝中之人。

然而百官何其之多,又都是膘肥体壮的类型,她实在难以通过身形就直接断定他们的真实身份。

他们的确推杯换盏,出口的尽是些不堪入耳之语,但她也无法将声音跟人联系起来。

对了,早朝上频频说话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绝大多数人都是麻木地站在那里听着,从来一言不发。

随着节目的进行,有些人便离场了,身边还跟着身形各异的男人或者女人,有的十分娇小,甚至还是孩童模样。

他们会是山鬼食人案中那些离奇消失的孩子吗?还是说从别的地方骗来的?

她需要证据,有了如山铁证,出去了之后才能掀翻这个藏污纳垢的魔窟。

楚澈的表演被安排在中场休息的时候,他上台的一瞬间,观众们却都停下了谈话,齐刷刷地抬头看他。

他坐在台上倒是怡然自得,一手抚琴弹得行云流水。带着特制的面具,露出一截修长优美的脖颈和背后振翅欲飞的蝴蝶骨。果然人靠衣装,经过这么一番精心打扮,看着还真有几分清倌花魁的气质。

一曲奏罢,台下掌声雷动。

“十九,带十七下去好好休息,他将来可是有大前途的。”

显然有人对楚澈垂涎欲滴,但是云水清没肯松口,看来是想把他留给背后的大老板。

至于云水清,他从来没问过他们的名字。他把楚澈和沈知予分别称为十七和十九,这是他们被抓进那地牢的日期。

“名字这东西嘛,说必要也必要,说不必要也不必要。要是你将来名扬天下了,这名字说出去就是道免死金牌;要是一辈子默默无闻,姓甚名谁又有什么打紧的?”

“等你们遇到贵人了,自然有幸得到赐名,我就不画蛇添足了。”

沈知予几乎能清晰地回忆起云水清说这话时候的表情,他翘着兰花指、笑得张扬,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沈知予和楚澈,但是眼底又藏着落寞和凄凉。

她几乎想要开口问,又是谁在什么时候给你现在的名字的呢?

但她并没有任何立场开口。

云水清是今天演出的压轴,为此他特地多次通知下人一定要集中注意力,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

但是谁能说,不想发生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发生呢?

云水清果然是地位不凡,别的乐者都是独奏,他却有别人为他合奏,有翩翩舞者作为点缀,当然旁的这些人不会盖过他的风头。

他面上的妆容不再是平时那种浓得看不清无关的艳妆,只是轻轻修饰眉宇,看起来年轻俊朗了不少。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他越奏越激越,几乎一人弹出了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在前面一众小情小意的曲调中独树一帜。

台下人眼也不眨,生怕惊扰了这一场音乐盛宴。

而就在乐声达到最激烈之时,用于盛放鲜花的瓶子居然破了。碎片散落了一地,本来娇艳的鲜花散落了一地。

这可是大不敬、大不祥的征兆!

云水清吓得停下手中奏乐,其余乐者舞者怔在原地无所适从。

他连忙跪下,口中求饶道:“大人饶命,下人做事不小心,我一定下去狠狠处罚!”

一个人脸上戴着年画娃娃面具的人信步走出来,走上台,一脚将云水清踢翻在地。

沈知予心里一动,鱼儿上钩了!

这一屋子妖魔鬼怪认不出来谁是谁,既然敢上台大为光火,一定是地位较高的人。

那人冷冷开口:“连下人都管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云水清吓得抖如筛糠:“大人,一切都是在下的错!求您饶我一命!”

沈知予却看准时机上前,朗声道:“大人,能否听鄙人一言?这瓶一破,可是大有深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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