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门户(1 / 3)

场中局势,沈淮是娇妻在怀,温柔解语,而沈知予一人站在旁边,虽然名义上是一家人,但却像个局外人。

如夫人今日精心梳妆打扮,坠马髻上簪着珠玉步摇,黛眉轻扫状如远山,双靥泛粉,仿佛是二八少女,姿态娇羞,跟来见沈知予时气势汹汹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不慌不忙地替沈淮斟茶,看似大方道:“知予年纪还小,贪玩些不来家宴也是很正常的,不必过于苛责她。”实际上却是再次强调了沈知予的不守规矩。

果不其然,沈淮怒色不减:“你年纪才七八岁的弟弟妹妹都能按时来,你这么大了还这么不识大体,你自己觉得好意思吗?真是欠教养!”

沈知予不痛不痒地抛了个软钉子:“您不教导女儿,女儿又哪里来的教养呢?”

沈淮气得吹胡子瞪眼。

如夫人此时察言观色道:“妾身常去探望知予,她有时候都不在院子里,丫鬟也不知她的去向。”

沈淮问道:“可是去了其他姐妹院里?”

如夫人吞吞吐吐:“您也知道的,知予性情孤僻,从不主动跟各姐妹交游。她应该是偷偷出府去了。”

沈淮大惊:“姑娘家的,私自出府干什么?”

如夫人神色更加隐晦:“还能去干什么?她既无产业也无亲友,自然是私会情夫去了。”

沈淮:“岂有此理?这要是传出去了可是要浸猪笼的!即使是我也保不住她。”

这两人絮絮低语,还以为自己在低声交流,殊不知沈知予听得一清二楚。

沈淮咳嗽一声清清嗓子:“你近日频频出府,所为何事呀?”

沈知予答道:“去岁冬里太冷了,在家中闭门不出,一晃便是数月。如今春暖花开,便想出去走动走动。”

沈淮狐疑:“你若是想出去散心何必瞒着我?我难道还会拦着你?”

沈知予不假思索道:“父亲日理万机,怎么敢拿这种事情来打扰父亲?”

如夫人却拈起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我可怜的女儿!正到了快及笈的大好年华,却被旁人拖累了清誉!”

她言辞恳切地对沈淮说道:“侯爷,我不仅仅是担心我一个人的女儿,咱们府上的小姐可不少,不能因为她一个人就都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啊!”

沈知予冷眼看这两人一唱一和。如夫人是个爱挑事的,沈淮色胆虽然包天但心眼没几个,惯是爱和稀泥的。这么多年来如夫人遇到事只要往沈淮面前一说,再象征性掉几滴眼泪,就没有没办成的。

而她的母亲,在那个冰冷刺骨的冬夜,几乎将一生的眼泪都流干了,还让她不要怪她父亲。

她怎能不恨?

如果不爱,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不娶?而是要将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子困在后宅之中一生到死?

这份心结,她永不能释怀。

沈淮思忖片刻道:“知予今年几岁了?”

沈知予道:“回父亲,今年已十七了。”果然,年年都记得如夫人的生辰,但是不记得她如今几岁。

沈淮:“十七了啊。是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可有人家上门提亲?”

如夫人迅速答道:“还没有媒人来过。倒是有几家遣人来打听过知画······”

自母亲去世后,如夫人掌家,家中大小事务都是她的一言堂。沈知予醉心学业,不屑于争这些家长里短的俗物,久而久之,如夫人就以为她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本朝律法规定,女子十五岁及笈后即可正式成婚。沈知予想考科举,自然不能嫁到别人家里任人摆布;如夫人则一心想让沈知予低嫁,想把她拖成老姑娘。这么一来二去,便时至今日也没谈论过她的婚事。

沈淮质问道:“已经十七了,却还没考虑过知予的婚事。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

如夫人花容失色,连忙解释道:“咱们娘家人,怎么能主动去问婚嫁之事?这不是掉了价吗?既然侯爷问起,妾身今日立刻就去找媒婆详谈!”

沈淮沉吟:“虽说婚事也要提上日程,但是也得咱们自己心里有些人选。不然大海捞针也不妥。”

如夫人等的就是这句话:“武威将军府的嫡次子、平宁侯、新科进士都是不错的选择,待妾身与媒婆搭上线之后,就细细斟酌,一定给知予择一良配。”

武威将军府虽然名声显赫,但是仅有武威将军一人勉力支撑。府上嫡次子更是出了名的无恶不作,沾酒沾赌,视女人如玩物,据说折磨死了不少人。后继无人,福泽必定不绵长,她若嫁过去,便只有生生受苦的份。

平宁侯年已六十,前面娶了三房夫人都早早病逝,素有克妻的名声。前面的几房夫人又留下了一大堆嫡子嫡女,她过去之后便是要分走他们的家产,龙潭虎穴、寸步难行,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至于新科进士······确实听起来前途无量,但实际上能得擢升的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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