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蓬门(1 / 3)

本以为楚王世子身份高贵,不屑于跟她这九品芝麻官计较,没想到楚澈竟然一口应承下来。

“说的也是,索性无事,就去一探究竟吧。”

沈知予也无计可施,只好带着楚澈,一车一马向着她简陋的小院行去。

到达小院门口时,楚澈惊讶道:“原来你是成乐侯府上的人?”

沈知予知道他并不是看出了自己女扮男装的真实身份,不卑不亢道:“在下名叫喻知,成乐侯府应当是姓沈才对。旁边这座小院才是敝人的居所。”

楚澈定睛一看,才发现成乐侯府气势恢宏的大门旁边还有一扇寒酸的小门。

他意味不明道:“官位不大,把勋爵关系摸得倒是清楚。但是攀附成乐侯府······可不是什么聪明的想法。”

沈知予咬牙切齿,不就是住在成乐侯府旁边吗?就不能是个巧合吗?怎么听起来她还成了个趋炎附势之人?还是不太机灵的那种?

但她现在一介白身,实在没有底气跟世子对着干:“您不是要查验在下的诏书吗?那便随在下进门吧。”

她一边走,一边在脑海里仔细回想,闺中女儿所用物事应当都整理收好放在密室暗格里了,除非楚澈突然失心疯让她验明正身,否则绝无暴露的可能。

一推开门,门轴就吱呀作响,楚澈一惊:“你居然还在家里设暗器?”

沈知予无语:“只是门轴有些损坏而已,世子殿下不必担心。敝人家徒四壁,小偷都看不上的。今日世子殿下驾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楚澈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世子?本世子这么有名吗?”

沈知予道:“世子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下官怎么敢忘呢?”

楚澈跨进大门,因为长得太高,差点撞到门框。走进院子里,被沈知予的不拘小节给震惊了。

院子里虽有可供种花种菜的土地,但是从来无人侍弄,长满了杂草;墙角和石板路下也生了青苔。

楚澈道:“你这院子,是住人的地方?”

沈知予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能吃能睡有水有火,怎么就不能住人了?”

楚澈差点就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这么好的院子拿来养花岂不美哉?还可以移栽几棵果树过来,秋天里可以摘些梨或者李子。这里可以挂些葡萄架,夏日夜晚可以抚琴乘凉······”

沈知予装作耐心倾听的样子,实际上早已开始腹诽世子的骄奢淫逸。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不愁前途、只需要享受家中世袭的爵位。她每天忙着侯府朝堂两头跑已经快精疲力尽了,哪还有时间弹琴养花?

她把楚澈请到屋内,礼节性地端上茶水:“世子殿下请慢用,下官把诏书找出来。当时怕自己大意遗失,所以已经藏起来了。”

楚澈刚喝了一口,就咳嗽一声全都喷了出来。

沈知予还没走出房门,就听得这一声。这可是她专门买回来待客的茶叶,有这么难以下咽吗?

楚澈解释道:“你这茶叶怎么是井水泡陈茶?你可一定得试试新茶最嫩的芽,那香味才是最独特的!”

沈知予听到这话,回道:“下官一月俸禄不过两千文,您所说的新茶嫩芽又是多少价格?世子殿下还是莫要笑话下官穷酸了。”

楚澈并不是要取笑的意思,只能讪讪闭嘴了。

沈知予取来诏书,明黄的丝绢上正是皇上的亲笔笔迹。楚澈从小跟皇上一同长大,因此十分熟悉。

皇上竟单独召见一个九品小官?又是在打什么主意?楚澈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左右盘问这个小官也盘问不出什么来,还是先行离开为好。

这时,楚澈系在院子里的马却突然呼吸急促,口吐白沫,前膝跪地,才过片刻便已断气。看样子像是中毒身亡。

窗外刚好能听到更夫打更,一慢两快,正是子时三更。

沈知予从储物柜里并不显眼的角落取出银针,轻轻一拭,果然发黑。

“此马是被下毒而死的。”沈知予道。但话音刚落,她又觉得不对,这马死在她的院子里,嫌疑最大的不就是她自己?

“世子殿下明察,下官绝无此等阴险邪恶的想法······”

楚澈摆摆手打断了她:“我知道不是你。你即使害了我,也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引火烧身。”

想害他的人到底是谁,他心中有数。

子时三更正是金吾卫换防的时刻,他必然会骑马赶来;疾驰之中,所骑骏马突然毒发,一时失控,极有可能坠亡;宵禁时分长街空荡,也无人能路过送他去医馆。

若不是今晚恰好遇到了喻知,随他来到府上查验文牒,他早就坠马了。

等到第二天他死透了,被人发现,则可以谎称他昨夜饮酒过多一时不慎,将下毒一事轻轻揭过。

此人既掌握着金吾卫的换防详细安排,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他的马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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