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李姨娘笑道,如今他们确实都需要仰仗着纪祐过活,纪祐是兵部侍郎,讲来做了兵部尚书那不是对维儿帮助更大?
她知道维儿的心思,不甘心屈居人下,巴不得自己大哥死了,可现在怎么说也不是时候啊。
“娘说的对,大哥就是家里的主心骨。”纪荷一脸崇拜,脸上还挂着两行泪。
纪维嗤之以鼻,等他羽翼丰满时闯出一番事业,到时候大家会说他才是纪家的主心骨,甚至连他那个自诩清高的大哥说不定都会跪倒在他面前求他施舍,每次他嫉妒大哥的荣耀时,他就会幻想有一天他将大哥踩在脚下,大家都围着他夸耀赞叹。
孟理倒是十分肯用心读书,他每天早出晚归去学堂,回来吃过饭还要在书房看书到掌灯十分。
郑晴月见识得少,可以说她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用功读书的,暗中也为他感到高兴。
平时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偶尔见到了,孟理也是一副高冷的模样,有时候郑晴月还发现孟理暗中打量她,等她的视线望过去,孟理立刻就收回视线。
那模样怎么看有些别捏,在加上在路上遇到了,孟理也是低垂着头飞快地往前走,也不跟她打个招呼。
这天傍晚,郑晴月提着食盒到纪祐书房给他送吃食,孟理恰巧也在,见她过来,立刻起身拱手告辞。
郑晴月拦住他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孟理背着手,垂眸看她,然后浅笑道“姐姐拦着我做什么?”
“你为什么看到我像见了鬼一样的躲着,我一来你就走。”郑晴月和孟理站在门边,忽然觉得两人距离好像有些近,可是让开些又怕他像兔子一样地跑得没了踪影。
“晴月姐,男女有别,再说你是表哥的女人,我避嫌是理所应当的,有何不妥?”孟理回眸看了一眼纪祐。
纪祐微眯着眼睛,双臂抱胸,饶有兴趣地看着门口堵着的两人。
对于孟理的话,他像没听见一样,只是诡异地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个。
郑晴月看着纪祐的笑容,脊背发凉,孟理也深有同感,直接挤出了门外,差点把郑晴月撞到。
郑晴月扶着门槛才没有倒下去。
“表哥,不打扰你们夫妻琴瑟和鸣的雅兴了,天色不早了,明早还得去学堂。”孟理得空便撒丫子跑了,果然是跑得人影都模糊了。
郑晴月觉得好笑,回头看到纪祐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赶紧收起了笑容。
“怎么了?”郑晴月不解,纪祐好像又不高兴了。
“孟理说的话还是有点儿道理,男女有别,你以后少跟他说话来往。”纪祐淡淡道。
郑晴月努努嘴,颔首道"我知道了,祐哥哥。”
“嗯,你放下东西就走吧,等会我会让别人把这里收拾干净的,天色不早了回去歇息。”
郑晴月刚来,纪祐就下了逐客令,郑晴月越发不满了,“哥哥,我就不能安静地在你书房陪陪你吗?我保证不打扰你看书。”
纪祐头也没抬,只听到窗外蝉鸣依旧。
郑晴月见他没有那么坚决让自己走,便坐在了窗边的紫檀木交椅上,悠哉悠哉地吹着晚风。
吹着吹着她还真有些困意了,房间里清香的熏香味沁人心脾,她终于像困意妥协,进入梦乡去会周公了。
她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娘亲正在灶房做红糖糍粑,她高兴地找筷子夹了一块,吃进嘴里。
可那糍粑好像太黏就是不进她的嘴,沾在嘴唇上,任她翻来覆去地想咀嚼品尝那甜美的味道,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使劲张开嘴,把那糍粑咬了一口,可糍粑却神奇地消失了。
她又去锅里去夹,娘亲却拍了她手,责骂道“不像话,去桌子边坐好。”
郑晴月在梦中笑得很幸福,娘亲的容貌还是那么美丽,一点没变老。
忽然一阵狂风吹来,吹得窗户哐哐作响,郑晴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熟悉的书房。
原来刚才那是在梦中,可那梦太真实,她好想死去的娘亲啊。
郑晴月红了眼眶,纪祐轻咳两声,声音暗哑问道“做噩梦了?”
“没有,梦到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