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要去三号温室上草药学的课。希瑟起得太迟了,她最近严重缺少睡眠,昨天晚上回到床上后还一直想着那个冠冕会不会对西里斯产生什么影响,迷迷糊糊到天亮才勉强睡了一会儿,如果不是艾妮德拉叫醒了她,她一准要旷课了。
她抓叼着一小半南瓜馅饼溜进温室的时候,斯普劳特教授正站在正中间的搁凳后面,凳子上放了二十来副五颜六色的耳罩,她指挥学生们一人拿上一副带好,今天他们要给曼德拉草换土。
大家一哄而上,希瑟看见西里斯和詹姆为了抢唯一一副黑色的耳罩偷偷给挤在前面的拉文克劳男生丢了个绊腿咒,然后两个人拼命试图用肩膀把对方撞飞,差点把整张凳子都掀翻。
“布莱克先生和波特先生能不能做一点和年龄相符的事情呢!”斯普劳特教授气鼓鼓的瞪着他们。
西里斯嘻嘻哈哈的做了个鬼脸,他抢到了那副黑色的耳罩,而詹姆只能被迫带了一副粉色的,彼得跟在他们身后哧哧地笑着。
斯普劳特让他们四个人一组负责一盘,希瑟发现莱姆斯今天似乎没来上课,她和艾妮德拉说了一声,走过去和西里斯他们站在一块。
“你没事吧。”希瑟一边递给詹姆一袋火龙粪,一边仰着头仔细观察西里斯的侧脸。
西里斯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我能有什么事?”
“你碰了那个冠冕!”她紧张叫了起来,好在周围的同学们都在吵吵嚷嚷的往花盆里堆肥,没人注意他们在说什么,“昨天晚上有没有做噩梦?有没有感觉自己情绪低落,或者非常烦躁之类的?”
詹姆发出一声爆笑:“他本来就每天都很烦躁。”
彼得也跟着笑了起来。
西里斯啧了一声:“小姐,我还没那么脆弱。”
希瑟害怕他因为逞强而不肯承认自己受到了影响,还想接着追问,但他们现在要把曼德拉草拔出来了,她只能牢牢的戴上耳罩,西里斯抓住一丛绿中带紫的草叶,用力的将它拔了出来。
拔出来的不是草根,而是一个丑陋的婴儿,它尖叫着疯狂扭动着身体,挥舞着小拳头,不愿意回到另一盆土里,他们花了好几分钟才粗暴的将一株曼德拉草塞进堆好肥的土里,中途的时候身后深红色的毒触手悄悄地伸向了希瑟的肩头,被她一巴掌拍了回去。
到了下课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累的满头大汗,同学们都迫不及待的要回公共休息室洗澡,只有希瑟还满心惦记着那个冠冕。
“在包里呢,”西里斯拍了拍自己的背包,“我现在怀疑你的判断了,这东西对我明明一点影响都没有。”
希瑟看着他满不在意的表情也有些迟疑,但既然已经拿出来了自然还是要交给邓布利多的,她相信即使判断出了错误,校长也不会怪罪他们的。
“走吧,一起去。”西里斯拒绝了她要一个人前往的要求,硬是拉着她逆着人流走上了三楼,他显然对城堡的路线了如指掌,直奔那个丑陋的雕像去了。
希瑟还没来得及说话,西里斯就抽出了魔杖指着石像粗鲁的喊道:“左右分离?”
“懂点礼貌,小子!”小怪兽发出一声怒吼。
希瑟一把夺走魔杖插回他的口袋里:“你干嘛!”
“哦我以为......”西里斯心虚的看了一下天花板,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希瑟没好气的说道:“有一个口令...我记得是.....滋滋蜂蜜糖?”
出乎意料的是石像身后的那面墙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西里斯促狭的笑了一声。
“邓布利多换了口令。”希瑟皱起了眉头。
西里斯调侃道:“或许你还可以试试坩埚蛋糕、冰镇柠檬汁、比比多味豆、酸味爆爆糖......”
他话还没说完石像突然跳到了一边,它身后的那堵墙裂开,缓缓地露出后面的旋转楼梯。
西里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你还挺会举一反三的。”希瑟啧了一声,带头走上了楼梯。
楼梯旋转,一直升到那扇木门前,她抬手敲了敲,在心里暗暗地祈祷邓布利多没有出门办事去。
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
“请进。”木门自动的弹开。
邓布利多穿了一件深紫色的袍子,正坐在桌案后面梳理他那把银白色的胡子。
“哦,真意外,布莱克先生,赫尔穆特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希瑟看了西里斯一眼,有些局促的开口:“是这样...教授,我们发现了一个......”
邓布利多抬起手制止了她。
“为什么不坐下来说呢。”那双蓝色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的镜片射出锐利的光芒,但表情依旧温和,他伸出手轻轻一挥,桌子的对面就出现了两张柔软的高背椅。
西里斯非常自然的坐了下来,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