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苑宇彤发现赵景柯最近不对劲,怎么说呢,神经兮兮的。

他以前整天无所事事吃喝玩乐好像来到了农家乐,最近她发现赵景柯大变活人,时常鬼鬼祟祟地瞄着她,她扫院子他就提水来在她扫过的地方洒水压尘,她浇花,他就翻土,吃过饭她去洗碗他就擦桌子,还严守着她的书房非请勿进的准则,仿佛那日他一怒之下只怒了一下。

一家人都很别扭,上市公司继承人来做客却在自己家里干杂活,师父师娘心里很过意不去,多次抢夺他干活的工具,总也抢不过他,他还有理有据,说自己很久没健身,干点活权当健身。

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话刺激到了他,温室花朵也许被她的一番讽刺点化开悟了?

如果被师父师娘知道是她致使赵景柯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转变,又不知道要唠叨自己多久,所以她干脆当做没看到,保持着一颗佛系平常心。

一个月一次的下山采买,赵景柯明显比苑宇彤更加积极,主动提出要和她一起去,早早就等在门口,苑宇彤出门前瞟了一眼他的着装,说:“你要不要去换一下衣服,我们是去山下买菜,不是去米兰看秀。”

赵景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订制西装,赔着不值钱的笑容要她稍等,苑宇彤启动车子等在门外。

风和日暄,云朵挂得很高,时常闷在书房她也难得享受和煦阳光。

等了很久他才打开车门,伸着长腿跨进苑宇彤的小飞度车里。他穿了一件灰白色的运动裤,黑色的宽松T恤,挤在副驾驶像一只成年边境牧羊犬蹲在小笼子里,抱怨着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

苑宇彤斜眼看他,喃喃道:“怎么看都不像是知道土豆多少钱一斤的人。”

赵景柯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顾左右而言他,“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住了快一个月,”他吹了吹额前的碎发,“我感觉头发该剪了。”

他们都心情很好,各说各的也懒得和对方计较。

下了崎岖难行的山路,左拐就是一个大的露天市场,破败的门头,发白的大牌子写着“东路菜市场”,商摊散乱,叫卖声嘈杂,买主大多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人,空气中漂浮着鱼腥气和汗味,这两个年轻人的气质和这个市场格格不入,引来人们侧目。

苑宇彤从后座提出两三个帆布袋挎在肩上,又拿出师娘写的购物清单仔细看了一遍就收起来,对赵景柯说:“你去剪头发,我去买菜。”

往前迈了几步,回过头发现赵景柯紧紧跟在她身后,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皱着眉眼神乱瞟,满脸的嫌恶,苑宇彤看他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面带愠色说:“你跟着我干嘛?”

“你不是看我不顺眼嘛,我跟着你以防你把我扔下自己开车回去。”他耸了耸肩。

“小人之心。”她扭头甩着马尾辫继续往前走又被他叫住,赵景柯嘟囔着:“能不能换个地方?再走几十里不就是市里吗?”

“我只是就近买一些瓜果蔬菜,不是给你当司机陪你游山玩水。”

说罢苑宇彤大步流星进了市场,赵景柯步步跟随,本来该是她和师娘一起出来却换成了他,使她的愉悦程度大打折扣。

卖菜的商摊有的支个简易桌子,有的直接摊在地上只垫一层薄薄的肥料袋子。商贩有的积极叫卖,有的坐在小马扎上闲适地摇着蒲扇。

蔬菜大多新鲜嫩绿还带着泥,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卖相不好。

苑宇彤在里面转悠了一大圈,想找的人却没有找到,有些失望。随便找了个看起来年岁最大的摊主,在他的摊位蹲下,挑挑拣拣。

赵景柯也蹲下懵懵懂懂地乱翻,拿起一捆菠菜递给摊主,却被苑宇彤嫌弃地拦截在半路。

那捆菠菜外面一圈是很新鲜,但里面有好几苗都隐藏着虫眼。

他只好放弃选菜,直勾勾盯着苑宇彤认真的侧脸。她画着淡妆,身披日光。明眸善睐,靥辅承权,他的洛神就在眼前。

曾经的岁月里,她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美好意象,但是现在她如此鲜活,他可以看到她脸上逆光的细小绒毛,他从未如此幸福。

突然感觉身旁有人碰了碰自己的腿,他回头一看是一条大黄狗,体型很大吃得很胖,算不上可爱,吐着舌头,嘴边涎着透明的泡泡,沾着土灰的两只前爪就搭在他的灰白运动裤上,他和狗四目相对。

他分明看到黄狗白了他一眼,绕过他扭着屁股钻进了他和苑宇彤之间的空档,探头拱苑宇彤的小臂。

苑宇彤回头看到狗,眼里顿时充满惊喜,白嫩的手抚了抚黄狗的脑袋,大黄狗立刻仰面躺倒等待她进一步的抚摸,身子扭来扭去,尾巴也在地上扫来扫去。

“你和这狗很熟啊。”

“比跟你熟一点。”

“......”

她笑了笑说:“以前我来菜场买菜路上捡了它,那时还是一只小奶狗,师父对狗毛过敏,我就把它送给了一个面善的卖水果阿婆,张阿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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