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终于到了京城,阿杨把赵管事平安送到他东家少爷那儿,才找了家客栈住下,总算洗了个澡。

赵管事本想留人,阿杨却说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着自在,表示想先在京里玩一圈,才不再坚持,只说定下歇脚的地方给他送个口信。

这些日子他不耐待在车里,顶着日头出了不少汗,再不洗洗,他只怕自己要被腌制入味了。在外面洗澡不便,更别说他还要当心不让人寻了空子出手,因为不想洗澡洗到一半光着身子出来打架,故而他这些天一直忍着。阿杨想着他这情况衣服穿一件糟蹋一件,干脆连衣服都没有换。

才到客栈,就让人送了桶水上来,托送水的伙计让人替自己去给赵管事送个口信,直接把那不知穿了多久的衣服撕了,跳进水里。

把自己过水好好搓洗一番后,才收拾收拾穿了件新衣服准备出门逛逛。

算上最开始的自己那个世界,一共一百零八的个大小世界,大部分人均智商水平让人害怕的小世界根据他师父对过往的回忆应该大部分已经结束了,但是一些留下来东西还是影响着这个世界。

比如开封学府,从此地开始,“背诵并默写全书”七个字卷席全国,只要是个读过书的,不管你是谁,是什么身份,听到这几个字都会下意识地抖一抖,比如童年被这七个字制裁得明明白白的阿花同学,又或者某个本来仗着自己的本事连设计图都不肯看完的小白同学在这个世界也被这七个字不明不白地调教了。

见学子们陆陆续续进了学府进行晚习,在外头逍遥自在的阿杨在心里狠狠夸了太宗时期那个提议科举改革的王家八小姐,把玻璃研究出来的宰相家的庶女三小姐,还有真宗时期研究出用漆树果实制蜡的某王爷的下堂妃,谢谢你们给了广大学子美好的夜生活。

到开封的第一个晚上,阿杨兴奋地买了一大把烤串,用内力一直热着,仗着轻功好绕着学府蹦跶了一晚上,香得里面的学子直薅头发才勉强自己集中注意力完成课业。

直到阿杨烤串吃得差不多了,仅存的良心让他不准备再在这边吃第二趟,就转身准备离开。

“小兄弟你也忒不厚道!”

阿杨吓了一跳,还以为里面的学员受不了出来抓人了,吓得拔腿就跑。

谁知那人轻功不输自己,竟甩不下他。完了,是个武生,怕不是要打一场,想着就停了下来,迎上那人。

两人都没有拔刀,过了几招,阿杨知道自己猜错了,这样的功夫,绝对不是那学府里的学子。便退了两步停了架势。

那人似乎打得正有些起兴,见他停手,颇有些不满地停下来。

阿杨看那人头带着武生巾,身穿月白花氅,内衬了一件桃红衬袍,足登官鞋,器宇不凡,暗道不妙,自己不会把路过的正义武官引过来了吧。

“我、我只是路过。”阿杨自觉心虚,不敢动手。

那人一听,笑了,道:“那你跑什么啊?”

“你忽得上来追我,我能不跑吗?”阿杨觉得有戏,想要把事情糊弄过去。

“你不跑,我又怎么会追?”这人正是之前因为那御猫的名头闹了一通,被劝服后供职开封府,封了四品护卫,后升为三品副职的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少时起便文武双修,文采裴然,刀法狂傲恣意,对机关奇门遁甲之术也颇有研究。

他初学机关术,看了不少精巧又凶险的机关布局,后学得差不多了,就不屑再看那些图纸,却被老师要求“全卷背诵并默画,明日检查。”由此不得不看下去,他心里是不服的。

可谁知他现在却因那些少时因为课业不得不反复默画的图纸来来回回闯冲霄楼就和逛自己后院一样轻松,内心一时有些复杂,就像说着数学没有用结果买东西是算体积算大小算价格完了庆幸自己数学学的不错的剁手党一样,既有些不服气,又觉得理亏,还有一点点庆幸,毕竟他曾经因为觉得这些记了无济于事,和老师吵了很久。

于是趁夜色出来走走,疏散心里的郁闷,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那“万恶之源”,看着那开封学府灯火通明,不由庆幸自己那时不用晚习,不然头都要学大了。没想到一靠近就闻到一股勾人的香气,看着那举着烤串欺负里面学子的小兄弟,一时幸灾乐祸地笑了,刚上去准备和这缺德的小兄弟交个朋友,没想到对方居然转身就跑。

“我是白玉堂,小兄弟贵姓?交个朋友?”

阿杨和对方扯了两句,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免贵,叫我阿杨就好,才来东京,随便逛逛。”

“阿杨兄弟,一般人可不会随便逛逛就拿着吃的逛到学府里头去,还是这大半夜的。”白玉堂调侃道。若阿杨是个书生打扮也就罢了,可阿杨这一身分明是典型的习武之人。

“怎么不会啊!凡是背诵默写过全书的,不都该来这儿朝圣一番吗?”

说着两个人笑作一团,轻松不少,聊了一夜,只觉得对方极对自己胃口,两个人很快就称兄道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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